第378章 雨幕与幕(1/2)
丰川祥子几乎是闭上眼睛跟着珠手诚还有若叶睦走出了会场。
失色的天空之中隐约传来雷声。
要下雨了。
珠手诚从挎包之中掏出了三把折叠伞。
即使现在依旧没有下雨,人们也会使用帮某人撑伞这样的情节来作为亲密的表达。
或许这样能够让丰川祥子好受一点也说不定。
人是需要独处的动物,刚刚经历了巨大的变动还有打击的丰川祥子现在需要的并不是一个用语言安慰她的人。
而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尊重她沉默,给她一点时间和空间的有距离感的人。
所以说代为撑伞什么的,也不完全需要。
珠手诚默默递过来的折叠伞,她接住了,冰凉的塑料握柄触碰到掌心被指甲掐出的红痕,带来一丝微弱的刺痛。
但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无意识地攥着它,仿佛那是什么陌生的与己无关的物品。
她的内心,早已不再是现实世界的街景。
那里已然化作了ave mujica那人偶和剧场为喻的内心舞台。
诡谲。
暗黑。
深邃。
幻想。
聚光灯猛地打亮,刺目而冰冷,聚焦于舞台中央那个身着繁复拘束礼服的人偶——
那是她自己,眼神空洞妆容精致却毫无生气,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摆出各种扭曲痛苦的姿态。
观众席上空无一人,却又仿佛坐满了无数个过去的她,那些带着期待骄傲梦想与最终破碎的幻影。
至于为什么剧场观众里面坐了一群若叶睦还有一群珠手诚,她不知道。
也不重要。
审判,开始。
人偶声音尖细扭曲,如同坏掉的八音盒。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弹那首曲子?是在提醒我的罪孽吗?是我……是我把美好的东西打碎了!是我让一切变成了如今这副可笑又可怜的模样!」
她剧烈地挣扎着,丝线深深勒入腕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操纵者声音冰冷,在难绷的面具之下看到的表情更加的难以具象化。
「罪孽?你当然有罪。」
「背叛者是你,逃离者是你。」
「是你亲手折断了羽翼,却还奢望她们能继续高飞?」
「看看你留下的残局,那破碎的合奏,那沉默的贝斯,那走调的歌声——这便是你的‘·遗·产·’,·丰·川·祥·子·。这便是你选择的道路所必然结出的苦果。」
无形的丝线拉扯着人偶,迫使她做出更屈辱痛苦的姿势,像是在展示一具失败的标本。
剧中的主角试图辩解者。
她声音颤抖,试图维持冷静却充满裂痕。
「我别无选择.......那条路......它泥泞狭窄看不到光但我必须走下去!」
「我不能.......不能把她们也拖进来.......」
「她们不知道丰川家的黑暗。」
「也不应该知道。」
她的辩解在空旷的剧场里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操纵者oblivionis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理由?呵.......自私的理由罢了。」
「你只是选择了自以为是的悲壮,选择了独自背负的虚荣!结果呢?」
「你谁也没有拯救,反而将所有人都推入了另一种痛苦!甚至连一首《春日影》都无法再被完整奏响!你的存在本身,就是******」
指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来自观众席那些模糊的幻影,也来自她自己的内心深处。
每一个声音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定罪词。
人偶祥子正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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