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2/2)

“放轻松,你可是少数能够成为我的朋友亲友宠物玩物星怒的人。”

“对自己在多角色之间的处理多抱有一点信心吧。”

珠手诚现在光是想想之后的佑天寺若麦看到自己的批注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现在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扬起来。

轻哼,轻哼,又轻哼。

到时候佑天寺若麦看到这些批注的时候,究竟是看得到其中正确和关键的部分。

还是说仅仅是会被表面的文字带走,然后继续深化自我的攻略呢?

珠手诚脸上的表情恢复平静之后,也继续开始注释。

在谈到当众孤独(public solitude)的时候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原文是:

“演员需要在成百上千观众的注视下,依然保持一种内在的‘孤独感’”

“专注于角色的任务和舞台上的规定情境,仿佛观众并不存在。”

“这种‘当众孤独’的能力是信念感的核心。”

佑天寺若麦在后面划出来的部分则如下。

“怎么可能当众‘孤独’?!、”

“台下全是眼睛!”

“灯光一打,汗毛都竖起来!”

“专注角色任务?”

“不如想想怎么让镜头拍到我最好看的角度,或者祈祷别出错更实际......”

画了个流汗的尴尬笑脸。

珠手诚的思考与批注:

“你对当众孤独的理解流于表面,甚至带着网红面对镜头时的条件反射——”

“永远在意外部评价(镜头角度、观众反应)。”

“这恰恰是你舞台表演最大的桎梏。”

“此处你的焦点是什么?”

“是剧目本身,还是带来的利益?”

“如果一直保持着这个心态的话,看来你的演技进步遥遥无期啊。”

“还是说你仅仅只有在表演者只剩下我们两人的时候,才能感受到那种孤独的心境?”

珠手诚埋下的陷阱也是伏笔。

即使是佑天寺若麦不想要理解,也必须阅读,因为她承受不了宠物没有办法理解主人命令的代价。

要是面对主人的指令,宠物没有办法好好的解读的话。

轻则被嫌弃,重则重新流浪。

甚至因为佑天寺若麦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和珠手诚绑定。

而是背后的家庭都由珠手诚绑定着。

所以说这对于她来说,比起只计划她一个人来得更加的具有威胁性。

也更加的具有重樱这块地方的特色。

佑天寺若麦按理来说正常情况之下也品尝不到这种等级的关心还有爱护。

这种等级的关心和爱护一般来说再怎么也得是让名门千金饿堕的前兆。

现在竟然便宜了一个从乡下来的猫咪?

让某些有特殊爱好的千金大小姐听到了之后怕不是要感叹自己生不逢时了。

珠手诚在这书上继续在喵梦的笔记旁边给出批注。

又带有对于理论的解析还有一些现实的例子。

只不过大部分涉及到佑天寺若麦的例子都可以说得上是在搞事情。

正确的信息还有引导被包裹在了恶意创作的外壳之下。

要是佑天寺若麦有那个实力的话,就不会被错误的引导弄得自身不大好。

但是如果没有能够成功的从不同的信息之中提取出来真正有用的信息的话。

只有在宠物猫的自我攻略之上越走越远。

沸腾的米粥的声音,洗衣机响的叮咚。

珠手诚关掉了灶台的咔嚓一声,以及丝毫没有留恋关上门的咔哒一声。

佑天寺若麦没有想到珠手诚过来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就仅仅单纯只是走一个过场一样。

佑天寺若麦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

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留下冰凉的触感。

空气中飘荡着食物的香气——

米粥温润的谷物香混合着味增汤的咸鲜,还有隐约的煎蛋焦香。

她怔怔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简单饭菜。

旁边是那本摊开的《演员的自我修养》。

他走了。

没有预想中的审视、逗弄或更进一步的“惩罚”。

只有这顿还冒着热气的饭。

和......那本被翻动过的书。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混合着逃过一劫的松弛感,让她紧绷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仿佛命中注定的劫难被消解的快感。

这种感觉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纯粹的情感。

她走过去,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温热的碗沿,目光却死死锁在那本摊开的书上。

书页间,她熟悉的紫色荧光笔痕迹旁,多了一种截然不同的、遒劲有力的黑色字迹——

是珠手诚的笔迹。

“呵……”

她扯了扯嘴角,带着点自嘲和惯有的精明。

这些注释什么的都是来自蒙特利尔亚军的注释,也是来自一个怪物的注释。

佑天寺若麦甚至没有办法用自己的金钱观念来

“倒是会收买人心。”

她拉开椅子坐下,湿漉漉的头发也懒得擦,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

温热的米粥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熨帖的暖意,稍稍驱散了心底那份空茫。

也比昨天晚上喝的浓粥更好下咽。

饥饿感让她暂时抛开了杂念,专注于眼前的食物。

他厨艺确实该死的好,即使是简单的白粥也熬得米粒开花,稠度恰到好处。

填饱了肚子,理智和那点不服输的劲头重新占据了上风。

她放下碗,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评估资源般的冷静,伸手拿过了那本书。

“让我看看,伟大的狗修金萨嘛又赐下了什么金玉良言?”

她嘀咕着,语气里带着刺,目光却专注地落在那些新添的黑色批注上。

第一个就看到了用昨晚的事情做比喻的批注。

“敲里吗!”

佑天寺若麦低骂出声,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被如此赤裸裸地剖析,甚至精准地点破她昨晚最不堪、最不愿回想的生理反应,一股强烈的羞耻和愤怒瞬间冲上头顶。

他凭什么?!

凭什么把她最狼狈的样子当成教学案例?!

她猛地合上书,胸口剧烈起伏。

粉紫色的猫眼里燃着怒火,恨不得把书撕了,或者冲到他面前把粥碗扣在他那张总是从容不迫的脸上。

但是也就一怒之下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