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乐曲余韵(2/2)
伊地知星歌在回去的路上不断这样想着,丝毫没有在意其他的可能性。
那就是现在在繁星的地下室之中,正在有两个人正在进行贝斯手之间的奇妙交流。
这贝斯手之间的交流啊就是没有办法保持平衡呢。
山田凉控制不住自己的平衡所以说在交流的过程之中总是需要进行水平位移或者是垂直位移来确保自己的位置是合适的。
“你们两个能解释一下你们在干什么吗?”
“演奏?”
“滚出去!!!”
伊地知星歌虽然嘴上说着让两人滚出去,但是转身合上排练室门的也是她。
这两人都十分的自觉,等到需要他们滚蛋的时候他们会自己滚蛋的。
店长倒是也没有什么太想要拆散她们的想法。
只不过明天早上过来的时候繁星的卫生必须是得卫生的。
因为这里是餐饮店,必须保证食品安全。
那么不论是山田凉还是珠手诚都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
“好了,接下来的打扫能麻烦你嘛,我饿了要去吃绿化带去了。”
“......”
珠手诚看着一点被发现的紧张感都没有的山田凉。
“不要在这种时候一本正经的说这样的话啊!”
“切,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此时此刻难道不是在和演奏贝斯一样吗?”
这就是演奏,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好像也没有说错......
个鬼啦!!!!!!!
这东西不论怎么看怎么都可以说得上是诡异好不好。
“还是说你想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预判到了这一切了?”
“你猜?”
“醒醒。”
繁星的卫生问题先放着不管。
伊地知星歌回到了家里面,首先去看妹妹的状态。
毕竟珠手诚和自己的妹妹是先好上的,这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没有疑义的。
所以说现在要是虹夏不知道山田凉竟然和珠手诚也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话。
对于虹夏来说实在是有点过于不公平了。
“唔.....姐姐怎么了?”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可怕,你千万别害怕。”
“我都玩摇滚了,我为什么会怕?姐姐到底什么事情啊?”
“我刚才......在休息室里面,诚酱和山田凉。”
虹夏直接倒头就睡。
这也让伊地知星歌一时间没有摸到头脑。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妹妹好像丝毫没有什么在意?
这究竟是为什么?
还是说即使在虹夏知道的情况之下,哈基诚还是和哈基凉一起了吗?
是不是也有点过于摇滚了?
“姐姐,我困了,让我睡觉吧。”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啊。”
伊地知星歌倒也不是那么细致的人,自然也没有发现在虹夏做过伪装之后放在了垃圾桶里面的气球。
对于现在虹夏的情况,星歌也没有往某个地方去想。
总不可能在方才休息室里面沙发上面都被天花板落下来的石灰还有山田凉不小心打倒的矿泉水组合在一起的场景之前。
在虹夏这里还有一场鼓手和鼓手之间为了确定团队交流而进行的对邦吧?
伊地知星歌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伊地知星歌看着妹妹迅速“睡着”的背影。
那股莫名的烦躁感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像鼓点一样在胸腔里咚咚作响。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样.......玩摇滚的心都这么大吗?」
她烦躁地揉了揉自己那头耀眼的金发,转身准备离开虹夏的房间。
然而,就在她目光扫过角落的换洗衣物堆积点时,脚步猛地顿住了。
那里,虹夏之前精心准备的印着向日葵图案的崭新床单,此刻皱巴巴地团在里面。
这本身没什么,换洗床单很正常。
但关键是……
星歌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床铺。
虹夏现在盖着的,根本不是她精心挑选的那套!
而是角落里备用的一套略显陈旧的苏格兰被单!
这个发现狠狠砸在伊地知星歌的神经上。
她的大脑瞬间高速运转起来:
虹夏有轻微洁癖,对新买的可爱床单爱不释手,怎么会突然换上备用的旧床单?
就在今晚,就在珠手诚来过之后!
就在自己出门寻找广井菊里的那两个多小时里!
排练室里撞见的那一幕.......诚酱和凉那种状态,分明就是……!
「我悟了——」
一股混杂着震惊担忧被欺骗感以及某种更深沉、更尖锐的酸涩情绪
猛地冲上伊地知星歌的呆毛。
「原来如此.........」
她终于明白了虹夏刚才那反常的平静和迅速“入睡”的原因!
「不是不在意......是已经发生了!就在我出门的时候!在我.......我的家里!在我的眼皮底下!」
「似乎就像是完美找到了一个作案时机一样。」
「精彩。太精彩了。」
这个认知让她几乎要炸开。
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她想揪住那个混蛋珠手诚的领子咆哮!
「虹夏这个笨蛋!诚酱那个混蛋!」
「怎么能……怎么能这么随便!那个花心大萝卜!他刚跟凉虹夏现在又跟凉.....!」
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被冒犯感让她气得浑身发抖。
然而,当她看到妹妹在“熟睡”中微微蹙起的眉头,听到她刻意放得均匀却略显紧绷的呼吸声时。
那股即将爆发的怒火,却又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弥漫开来,迅速淹没了之前的愤怒。
她缓缓退后一步,靠在门框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妹妹。
「难怪她刚才那么平静难怪她急着“休息”。是怕我发现,还是.......已经默认了这一切?」
「就算再怎么说,一个晚上.......」
「我们玩摇滚的......心都这么大吗?」
她再次自嘲地想着,这话像是在讽刺虹夏和凉,更像是在讽刺她自己。
一种迟来的更尖锐的痛楚,毫无预兆地刺穿了她的心防。
「那我呢?」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