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暗影潜渊（2/2）
“位置暴露！守卫正在下来！至少十人！全副武装！”鬼手的声音带着焦急，“上方出口是重兵把守的能源核心区！没有退路！”
夜莺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瞬间锁定了竖井内壁一个不起眼的、标注着“维护通道”的合金暗门！位置在下方约二十米处！
“幽灵鳐！目标：下方暗门！电磁脉冲弹！发射！”夜莺冰冷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
“幽灵鳐”腹部弹仓开启，一枚不起眼的圆柱体弹射而出，精准地吸附在暗门的电子锁位置！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无形的强电磁脉冲瞬间爆发！暗门锁具的电子元件瞬间过载烧毁！门锁物理结构在内部应力下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夜莺如同捕食的猎豹，身体猛地向下俯冲！在守卫的脚步声和枪械上膛声从上方逼近的瞬间，她已冲到暗门前！双手抓住门把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拉！
嘎吱——！
沉重的合金暗门被强行拉开一道缝隙！里面是更深的黑暗和复杂的管道丛林！
夜莺毫不犹豫，身体如同泥鳅般滑了进去！反手将暗门猛地关上！几乎就在门关上的同时！
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在暗门外的竖井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守卫赶到了！
暗门内，一片死寂。只有循环呼吸系统细微的嘶嘶声。夜莺靠在冰冷的金属内壁上，迅速检查装备。她暂时安全了，但警报已响，整个基地必然进入最高警戒状态。
她打开头盔内置的微光照明，扫视着这条狭窄、布满灰尘和油污的维护通道。通道蜿蜒曲折，通向基地深处未知的区域。空气中弥漫着机油、臭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金属气息。她的目光落在通道墙壁上一个模糊的、几乎被灰尘覆盖的指示牌上，牌子上印着一个她刻骨铭心的标志——荆棘缠绕的苍白眼球！下方一行小字：“c区 - 深渊之眼项目组”。
深渊之眼项目组…
夜莺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那个在幻象中看到的巨大环形设施…卡恩博士…还有“容器”…这里就是源头！
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气体灌入肺部，带来一丝清醒。她沿着狭窄的通道，如同最谨慎的影子，无声地向深处潜行。每一步落下都轻如鸿毛，身体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墙壁，利用管道的阴影完美地隐藏着自己的轮廓。她的感官提升到极致，捕捉着空气中最细微的震动和声响——远处守卫跑动的沉重脚步声、通风管道的气流声、还有…一种极其低沉、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有规律的嗡鸣震动。
通道尽头，是一扇虚掩着的厚重防火门。门缝里透出惨白的光线，以及…激烈的争吵声！
夜莺如同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滑到门边，身体紧贴墙壁，侧耳倾听。
“…卡恩博士！能量读数失控了！‘深渊之眼’的第三次主动激发实验刚刚又引发了大规模地磁扰动！北美西海岸和太平洋三个观测站都捕捉到了异常！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发现的！”一个年轻而惊恐的男声（研究员a）。
“发现？！现在才担心这个？！议会要的是结果！是打开‘门’的钥匙！”一个苍老、尖利、充满了狂热和偏执的声音（卡恩博士）咆哮着，“看看这些数据！‘夜莺’的神经共振图谱在能量峰值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同步率！她就是那把钥匙！我五年前的判断没有错！当年在‘白鸽’战地医院就该完成最后的‘净化’！而不是让她逃走！”
白鸽战地医院！五年前！
夜莺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那个模糊的、穿着白袍的医生身影瞬间清晰起来——正是眼前这个声音的主人，卡恩博士！当年那个在她身上进行所谓“神经共振强化实验”，带来无尽痛苦和记忆缺失的元凶！而“白鸽”…正是她记忆中那座教堂战地医院的代号！
“…可是博士，‘容器’的神经负荷已经接近极限！强行进行第四次激发，可能会导致不可逆的脑损伤甚至…崩溃！”另一个声音（研究员b）试图劝阻。
“崩溃？！”卡恩博士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崩溃才是终极的净化！只有彻底打破旧有的思维桎梏，才能让她的意识成为完美的‘道标’，引导‘深渊之眼’锁定并撕开维度壁垒！议会需要的是坐标！一个能让我们将‘审判’直接投射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精确坐标！为此，牺牲一个‘容器’算什么？！”
维度壁垒？坐标？审判投射？
夜莺的瞳孔骤然收缩！粒子对撞机…根本不是什么科研设备！它是武器！一个能利用她的脑波作为定位坐标、进行跨维度打击的恐怖武器！“深渊之眼”…原来是这个意思！
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愤怒瞬间淹没了她！她不再是战士，甚至不是人，在这些疯子眼中，她只是一件被标记、被培育、等待被“净化”和“牺牲”的武器部件！
就在这时！
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在通道内部炸响！比之前的警报更加急促、更加尖锐！红色的警示灯疯狂旋转闪烁！
“警告！检测到未授权生命体征！位置：c区维护通道入口！安保级别提升至‘湮灭’！清除程序启动！”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通道广播中回荡！
夜莺暴露了！刚才强行突破竖井闸门触发的警报，被更高权限的系统重新识别定位！
“抓住她！不惜一切代价！要活的！她的大脑是唯一能稳定‘深渊之眼’的钥匙！”卡恩博士在门内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沉重的脚步声和武器上膛声如同潮水般从通道前后两个方向同时涌来！夜莺，被困在了这条狭窄的金属通道中！前后皆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