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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拳馆，拐过两个街道，在昏暗的灯光中从后门踏进餐馆。

娴熟的踢掉脚底的泥液，换上服务员的衣服，将满是油渍的围裙在腰部处系好。

“快点，林！”

“都几点了，你今天迟到了10分钟！”一个胖女人开口说道！

油腻的肥白双脸，像是能挤出整整一锅的油脂。

尖锐的声音和臃肿体型却完全不符。

“嘿，别催我，你知道我今天有场比赛！”

“又是有场比赛，你要用这个借口到什么时候？”

“你一场都没赢过，还去打那些比赛干什么！”

“有些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这些所谓的梦想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天天在那自我感动，为爱发电，执着什么？”

“到最后，你能获得成功吗！”

“你只能拿到那可怜的出场费！”

“连我们的餐厅主管，赚的都比你多，而他不用每隔几天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开裂！”

“而你看看现在，你还有人样吗？！”

“快去把嘴角的血洗一洗，别吓到我的客人！”

林夜没说话。

他已经习惯了沉默。

只是低着头，他走进餐馆开始上菜！

“嗨，先生，我的菜里有一条毛毛虫，快来帮我看看！”

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夜甚至没有扭头。

“爸爸，你在干什么？”

“我在工作。”

“也许，我只是想看看我出色的儿子是怎么工作的。”林羽笑着说道。

“我一点也不出色，这只是一份服务员的工作，没什么好看的。”

林夜转身离开。

林羽坐在那儿看着林夜，皱了皱眉。

直至夜深，半夜12点，工作结束。

林夜脱下衣服，换上自己的休闲服，从后门低着头往外走。

“嘿，孩子，怎么了？”林羽就等待在后门口，抽着雪茄。

“没怎么。”林夜显然不想多说些什么。

“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可以告诉我。”

“我是你的爸爸。”林羽开口说道。

“我没什么想说的。”

“我说了，我没什么想说的。”林夜的声音逐渐变得高亢。

林羽依旧盯着他的眼睛：“没什么想说的，你确定吗？”

“我说了没有！”林夜突然爆发，像只失控的狮子！

他开始怒吼！

“你想让我说什么？！”

“告诉我，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是你的儿子，然后我只能在肮脏的街道中，在一家不起眼的餐馆里打零工，赚着微薄的薪水。”

“然后我还要每隔几天就去不同的拳馆狠狠被对方蹂躏，再带着浑身的伤，回到餐馆干着这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头的工作！”

林夜将背包狠狠摔在肮脏的泥潭里，溅起几丝水花！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我现在的生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林夜已经控制不住的流泪，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的怪物，终于控制不住的嘶吼！

他疯狂摇晃的双手，像是想要挣脱束缚在手腕上的锁链！

“我他妈的讨厌它！”

“我他妈的每天都很沮丧和痛苦！”

“我不睡觉！我吃的像狗屎！我没有朋友！我没有社交！”

“我他妈的很痛苦！”

“小时候，我想过的生活从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