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你知名不具的祖宗(1/2)
马春梅一直在仔细思考,要给这个二儿媳妇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重生回来这些日子,她就没真正闲下来过:
先是摆平大儿子闹出捉奸的丑事,紧接着就卖掉四份工作;而后是丈夫七天暴毙,紧接着就是仓促搬家;为了甩脱累赘,又紧赶慢赶把三个讨债鬼似的儿女送下乡;到了新地方,还得靠着当保姆、抱大腿站稳脚跟;好不容易开了饭店、出了书,又得给苗招弟写恐吓信防着她作乱。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是为了赶在大儿媳妇那场塌天危机爆发前做好准备,连带着还要处理婆婆的后事,桩桩件件压下来,竟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现在二儿子有了归宿,是时候处理这个前儿媳妇了!
马春梅做事都是要考虑周全,但只要做了决定,就不再犹豫,果断一击干净利索!
回屋翻出几张旧报纸,又找了把小剪刀和半瓶浆糊。
她没直接动笔,而是戴上了手套,拿抹布将报纸抹了一遍,然后再对着报纸上的字一个个剪 —— 先挑出 “给”、“你”、“二十”、“块”、“钱” 这些字眼,又仔细剪下她想要的字样。
剪好的字大小不一,她刻意营造的贴信人的粗糙性格,马春梅在脑海里考虑着,在糙纸上慢慢拼粘出一封荒唐不经的信。
每个字都粘得牢牢的,生怕掉下来。
粘完对着看了两遍,确认意思清楚,才把纸小心折好,塞进用报纸糊的信封里,想着这匿名信递出去,该能让对方明白意思了。
灯光昏黄,映着马春梅紧绷的脸,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恨意。
她捏着那封刚粘好的信,戴着手套的手指摩挲着报纸字组成的“施兰草” 三个字,像是要将这名字刻进骨子里。
上辈子,她待施兰草也不差,毕竟是她老姐姐施金花的亲侄女儿,老大夫妻不在了,她就算是张家顶梁柱儿媳妇了。
马春梅赚了钱之后,还给她补过彩礼,后来实在是发现她是不可依靠的,才没有和她过。
马春梅到老都是自己一个人单过,可就算这样,临死前也分了她三十八万 ,哪怕在二零二五年,三十几万在小镇上也能轻松买下一套房。
可到头来呢?
这个二儿媳妇竟联合外人,把八十多岁动弹不得的自己活生生埋进了土里,就为了用她这把老骨头换一场阴婚,赚那笔肮脏钱!
想到被土块呛住喉咙的窒息感,想到黑暗里绝望的挣扎,马春梅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辈子,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施兰草不是想做个伏弟魔吗?不是贪那点钱财吗?
那就让她落在狗柱手里 —— 那个出了名的懒汉无赖家暴狂,让她一辈子被磋磨、被虐待,在泥泞里打滚,永无出头之日!
这便是她应得的报应。
这么一来,也正好能解救狗柱原来的媳妇。
那姑娘真是可怜,从乡下回城没多久,就被铁柱盯上了。
畜生不如的铁柱把她强抱了,更让人齿寒的是,她那一家子根本不把她当人看,为了遮丑,竟直接把受了委屈的她送给了光棍狗柱做媳妇。
狗柱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娶了她之后更是没日没夜地折磨,打她骂她是家常便饭,把她当牲口使唤。
那姑娘在狗柱手里熬了好几年,一身的病,最后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
如今马春梅借着这事让她脱离苦海,也算是给自己积了点德。
马春梅觉得自己形象都伟大光辉了不少。
施兰草——你的好日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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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柱正蹲在自家那间破倒座的门槛上,大白天屋里暗得像口老井,墙皮掉了大半,露出里面发黄的泥坯,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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