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毒瘴与抉择（1/2）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浓稠，也是最寒冷的。

日军夜袭的零星枪声和搏杀声早已平息，阵地前又多了几十具双方士兵的尸体，在寒风中迅速僵硬。特务营再次以顽强的意志和惨烈的代价，守住了防线。但一种更深沉的不安，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每个战士心头——弹药即将告罄，伤亡持续增加，疲惫已接近极限。

王二娃站在了望哨，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的“共振视界”能清晰地“看”到，日军主力那庞大的暗黄色能量场，并未因夜袭失败而后撤，反而在前沿完成了集结，如同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更让他心悸的是，在那能量场的核心区域，他感知到了一种极其阴冷、污秽、带着毁灭生机的诡异能量正在汇聚！

那不是炮弹，也不是士兵的杀气，而是一种他从未接触过的、令人作呕的能量形态。

“坂田……你还有什么底牌？”王二娃眉头紧锁，心中警铃大作。他本能地感觉到，这将是一场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攻击的、更加致命的危机。

就在这时，尖锐的、不同于普通炮弹的呼啸声骤然响起！声音沉闷而诡异！

“注意隐蔽！不是普通炮击！”王二娃厉声嘶吼！

然而，预想中的剧烈爆炸并未发生。只见数十个带着尾焰的投射物（可能是毒气筒或特种炮弹）划过微亮的天空，落在王家屯阵地的前沿和部分纵深区域！

“噗嗤……嗤……”

一阵阵轻微的破裂声后，一股股黄绿色的、带着刺鼻大蒜和烂苹果混合味道的浓烟，迅速从落点弥漫开来！烟雾如同有生命的瘴气，贴着地面，顺着交通壕、向着守军藏身的掩体快速蔓延！

“毒气！是毒气！”有见识的老兵发出了惊恐的呐喊！

“快！用湿毛巾捂住口鼻！没有水就用尿！”各级指挥员声嘶力竭地命令着，但恐慌还是如同瘟疫般在阵地上蔓延开来！

黄绿色的烟雾所过之处，草木迅速枯萎！一些来不及防护或者防护不当的战士，吸入毒烟后，立刻感到眼睛、喉咙如同火烧般剧痛，剧烈地咳嗽、呕吐，呼吸困难，皮肤出现水泡，纷纷痛苦地倒地抽搐！

“二娃哥！是芥子气！鬼子放毒气了！”铁蛋捂着用尿液浸湿的布条，冲到王二娃身边，眼睛因为愤怒和毒烟刺激而布满血丝。

王二娃看着在毒烟中挣扎倒下的战士，睚眦欲裂！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和杀意冲上头顶！坂田，竟然使用了国际公约明令禁止的化学武器！

“命令所有人员！立刻佩戴防毒面具！没有面具的，用浸湿的布条多层包裹口鼻，尽量转移到上风方向或高处！”王二娃强行压下怒火，用最冷静的声音下令。他知道，恐慌只会带来更大的伤亡。

然而，特务营装备极其简陋，防毒面具数量稀少，根本无法满足需求！大部分战士只能依靠原始的湿布方法，效果有限，毒烟依旧在无情地吞噬着生命力和战斗力。

阵地上，咳嗽声、呕吐声、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防御体系几乎陷入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