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善恶玄判(1/2)
沈言坐在成都茶馆的竹椅上,指尖捻着茶杯盖,轻轻撇去浮沫。碧潭飘雪的茶香在鼻尖萦绕,清冽中带着茉莉的甜。茶馆里人声鼎沸,说书先生拍着醒木,讲着《三国》的故事,茶客们的叫好声、嗑瓜子的脆响、堂倌的吆喝声,混在一起,像锅沸腾的老茶,透着股热辣的烟火气。
他的神识像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铺展开,笼罩着整个茶馆。茶客们的情绪在他感知里如同流动的光:有听书听得兴起的兴奋,有生意人讨价还价的算计,有老友重逢的热络……这些情绪像五颜六色的丝线,织成一幅鲜活的人间百态图。
忽然,一丝阴冷的恶意像冰锥般刺入神识网。沈言眼皮微抬,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角落——那里坐着个穿黑布褂子的汉子,帽檐压得很低,正假装喝茶,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邻桌一个揣着钱袋的老者。那恶意很纯粹,带着贪婪和狠戾,像蛰伏在暗处的蛇,等着时机咬一口。
沈言不动声色,继续啜茶。神识细细探去,能“看”到汉子怀里藏着把短刀,刀鞘上还沾着点锈迹;能“感”到他心跳得很快,手心在冒汗——是个没经验的新手,却藏着伤人的歹念。
上辈子他在城里遇见过扒手,被偷了钱包还浑然不觉,直到回家才发现。可这辈子,神识成了他最可靠的“警报器”,任何对他或周围人有恶意的人,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就像此刻,那汉子的恶意像盏灯,在他神识里亮得刺眼。
说书先生讲到“关公温酒斩华雄”,茶客们纷纷叫好。那汉子趁机站起身,假装去添水,脚步却朝着老者的方向挪。沈言放下茶杯,神识锁定他——只要他敢伸手,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汉子的手刚要碰到老者的钱袋,忽然觉得后颈一凉,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他猛地回头,正对上沈言平静的目光,那目光像潭深水,能看透人心底的龌龊。汉子心里一慌,手僵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转身,快步走出了茶馆。
沈言收回目光,端起茶杯。那汉子的恶意已经消失在街角,带着明显的恐惧。他没追,这种小蟊贼,吓退就行,没必要脏了手。但若是遇到那种丧尽天良的恶徒,他从不手软——那些人,最终都成了空间扩张的“养料”。
这能力是在一次次淬炼中觉醒的。最初神识只能感知周围丈许,后来随着空间吞噬恶徒增多,神识也越来越强,如今能覆盖方圆半里,不仅能探物,更能辨善恶。恶意在他感知里是冷的、暗的,像冰;善意是暖的、亮的,像火。这分辨从不出错,比任何律法都来得直接。
离开茶馆,沈言背着相机往郊外走。成都的郊外多竹林,青竹修长,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在说悄悄话。他想拍几张竹林的照片,却在神识里“撞”到一股浓烈的恶意,比刚才茶馆里的蟊贼要重百倍,带着血腥气。
他循着恶意来源走去,穿过一片竹林,看到一间破败的土地庙。庙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喊声。沈言推开门,只见三个壮汉正围着一个穿碎花布衫的姑娘,手里拿着绳子,脸上是淫邪的笑。姑娘蜷缩在墙角,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把脸都哭花了。
“哪来的野小子,敢管爷爷们的闲事?”一个刀疤脸壮汉转过身,眼里满是凶光,手里的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另两个壮汉也围了上来,恶意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人淹没。
沈言没说话,神识早已“看”清他们的底细——这三人是附近的泼皮,常年在这一带拦路抢劫,上个月还害死了一个货郎,尸体就扔在竹林深处。这种恶徒,留着只会祸害更多人。
“给你们个机会,滚。”沈言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滚?老子先废了你!”刀疤脸挥刀砍来,风声凌厉。沈言侧身躲过,指尖在他手腕上一弹,刀“哐当”落地。另两个壮汉扑上来,被他轻易踹倒在地,疼得嗷嗷叫。
刀疤脸见打不过,眼神一狠,从怀里摸出个药粉包就要撒。沈言眼神骤冷,神识一动,空间入口在三人脚下无声张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噗通”一声掉了进去,惨叫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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