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卤香(1/2)

沈言蹲在空间的灶台前,掀开巨大的铁锅,一股浓郁的卤香瞬间涌了出来,混着灵泉水的清冽,在木屋里弥漫开来。锅里的卤鸡蛋正在咕嘟咕嘟地翻滚,蛋壳已经染上了深褐色,汤汁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油花,是用猪油和香料熬出来的,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差不多了。”他拿起长柄勺,轻轻搅了搅,鸡蛋在汤里打着转,像是在跳圆舞曲。这锅卤料是他琢磨了好几天才配出来的——八角、桂皮、香叶是从乡下供销社换的,酱油是托厂里同事弄的特供品,冰糖是之前从凤姐那儿“收”来的,最后还加了两勺灵泉水,据说能让香味更透骨。

之所以把鸡蛋都卤了,是实在吃不完。空间地窖里的鸡蛋堆成了小山,每天看着它们安安静静待在那儿,总觉得少了点烟火气。煮鸡蛋吃多了腻,炒鸡蛋费油,想来想去,还是卤鸡蛋最合适——耐存,入味,不管当零嘴还是配粥,都是一绝。

他第一次卤鸡蛋时没经验,鸡蛋煮裂了缝,卤汤顺着裂缝渗进去,蛋白变得黑乎乎的,卖相不好,味道却出奇的香。傻柱来借酱油时闻着味,硬要讨两个尝尝,吃了之后眼睛发亮:“沈哥,你这手艺绝了!比街口卤煮摊的还香!”

这话倒是提醒了沈言。他索性把地窖里的鸡蛋都翻了出来,一数竟有一千多个,装了满满三大筐。清洗的时候费了不少劲,蛋壳上的鸡粪、污渍得一个个擦干净,光是洗鸡蛋就用了大半天,手指泡得发白。

煮鸡蛋也是个技术活。得冷水下锅,火不能太急,不然蛋壳容易裂。沈言守在灶台前,像伺候祖宗似的盯着锅,水开了之后再煮五分钟,捞出来泡在凉水里,这样蛋壳才好剥。一千多个鸡蛋,他分了十锅才煮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可看着盆里光溜溜、白嫩嫩的鸡蛋,又觉得值。

最关键的还是卤汤。他用纱布包了一大包香料,放进锅里煮出香味,再加酱油、冰糖、盐,还有点自己酿的米酒去腥。等卤汤熬得浓稠发黏,把剥好的鸡蛋放进去,小火慢炖,让汤汁一点点渗进蛋白里。为了入味,他还在每个鸡蛋上用牙签扎了几个小孔,卤出来的鸡蛋切开,蛋白里布满了细密的褐色纹路,像幅抽象画。

第一锅卤鸡蛋出锅时,沈言尝了一个,咸淡适中,带着点回甜,香料的味道层层递进,却又不会抢了鸡蛋本身的鲜。他把卤好的鸡蛋捞出来,放进陶缸里,再浇上卤汤没过鸡蛋,密封起来——这样能存得更久,味道也会越来越浓。

卤完鸡蛋,沈言看着剩下的卤汤,觉得扔了可惜。空间里还有不少存货:之前从黑市“收”的猪肘子、牛腱子,自己杀的鹿肉,甚至还有几只处理干净的鸡。他索性把这些肉也都扔进卤汤里,小火慢卤。

鹿肉纤维粗,得卤得久些,他就先放进去;猪肘子和牛腱子卤一个时辰就行;鸡最容易熟,最后再放。卤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肉香混着卤香,飘得整个空间都是,连灵泉水边的梅花鹿都伸长脖子往木屋这边看,像是被香味勾住了魂。

卤鹿肉出锅时,沈言用筷子戳了戳,软烂脱骨,却又不失嚼劲。他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鹿肉的鲜美混着卤料的醇厚,在嘴里化开,比单纯的红烧鹿肉多了几分层次。猪肘子更是绝,皮炖得qq弹弹的,轻轻一抿就化,肉香直往天灵盖冲,连骨头缝里都浸满了卤味。

他把卤好的肉切成块,和卤鸡蛋一起放进陶缸,分门别类码好,陶缸不够就用木箱,铺一层油纸,放上卤味,再浇点卤汤,层层叠叠,像在打造一座卤味宝库。空间的地窖里,除了粮食、布料、药材,又多了道独特的风景——一排排陶缸、木箱,里面藏着卤鸡蛋、卤肘子、卤鹿肉,空气里飘着挥之不去的卤香。

卤味做多了,沈言偶尔会给院里的人分点。秦淮茹收到卤鸡蛋时,眼睛瞪得圆圆的:“小沈,这太贵重了……”沈言笑着说:“自己做的,不值钱,给孩子们解解馋。”棒梗和小当、槐花捧着卤鸡蛋,吃得满嘴流油,连蛋壳都舔得干干净净。

傻柱更是常客,今天来讨个猪肘子下酒,明天来拿个卤鸡蛋当零嘴,嘴里还念叨着:“沈哥,你这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我看你这空间……屋里啥都有,比供销社还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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