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药香满囊(1/2)

沈言站在云雾山的山口,望着被晨雾缠绕的山路,像一条没入云端的玉带。背上的帆布包看着瘪瘪的,实则空间里已码好了五十捆粗布、三十箱红糖和整整两百斤盐——这些是他从县城供销社“换”来的,代价是两车从平原地区收来的棉花。此刻,这些物资正安静地待在空间里,等待着被送到山民手中。

“同志,这雾还没散,上山危险得很。”守山口的老猎户拄着猎枪,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昨儿个还有熊瞎子下山,把李家庄的猪圈扒了。”

沈言笑着递过去一块红糖:“大爷,我找王郎中,他说今儿有批药材要交。”红糖用油纸包着,在晨雾里泛着温润的光。老猎户眼睛一亮,接过红糖揣进怀里,咂咂嘴道:“王郎中啊,他在黑风口那边采药,我给你指条近路,就是陡点。”

顺着老猎户指的方向,沈言踏上了进山的路。石阶被常年的脚步磨得光滑,路边的野草上挂着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空间里的物资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粗布的棉絮味、红糖的甜香和盐巴的咸涩混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他的空间早已不是最初那个只能装下几箱古董的小角落了。随着各地“清理”的深入,那些作恶多端的匪首、囤积居奇的劣绅,最终都成了空间的“养分”——空间在吞噬这些负面存在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如今已堪比一个小县城的规模。里面被他划分出不同区域:东边堆着布匹、盐糖等日用品,西边码着粮食、药材,南边是专门存放山珍野味的冷库,北边则种着从各地搜罗来的珍稀药草,甚至有一条活水溪流,是用空间异能从山涧引进去的。

这么大的空间,一次能携带的物资自然是海量的。上次从平原往山区运货,他光是盐就带了五百斤,布五十匹,足够三个山村用上半年。也正因如此,他现在专挑偏远山区跑——这里的山民过得苦,却藏着城里见不到的宝贝:野山参、灵芝、何首乌,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草药,以及野猪、山鸡、野兔等野味。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雾气渐散,隐约听到前方有咳嗽声。沈言加快脚步,转过一道山弯,看到一个穿蓝布褂子的汉子正蹲在石头上捶腿,旁边的竹篓里装着半篓草药,叶片上还沾着泥土。

“是王郎中的徒弟不?”沈言走上前问。汉子抬起头,脸上带着风霜,见了沈言,眼睛亮了亮:“是城里来的沈同志?师父让我在这儿等你,说山路滑,让我给你带路。”

汉子叫石头,是王郎中的徒弟,从小在山里长大,脚程快得像羚羊。他告诉沈言,最近山里不太平,不仅有野兽,还有几伙散兵游勇在附近转悠,抢了张家庄两匹布,还打伤了人。“不过沈同志放心,有你带的盐和布,乡亲们能多编些藤甲,再把陷阱修修,不怕那些杂碎。”

沈言心里一动,从空间里摸出两把砍刀递给石头:“这个你拿着,砍柴防身都能用。”砍刀是他从一个恶霸家里抄来的,钢口极好,石头掂量着刀身,眼里满是欢喜:“这可比咱山里的柴刀强多了!”

两人往山深处走,路边的草药渐渐多了起来。石头指着一株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说:“这是紫花地丁,治蛇咬伤最好;那是苍术,泡水喝能祛湿……”他的声音里带着骄傲,仿佛这些草药都是他的朋友。沈言认真听着,神识悄然铺开,扫过周围的山林——在右侧的陡坡上,他“看”到一株缠着红绳的人参,根须粗壮,至少有五十年份;左侧的岩缝里,几株灵芝正冒着孢子粉,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前面就是黑风口了,师父在那边等你。”石头指着前方的山口,那里云雾缭绕,隐约能看到几间茅屋。刚走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王郎中正坐在门口的石板上晒药,竹匾里摊着黄芩、当归、党参,五颜六色,像铺开的调色盘。

“沈同志来了。”王郎中抬起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快坐,我刚泡了野菊花茶。”他的医术是祖传的,在山里救了不少人,可药材常常不够,尤其是盐,每次都要让徒弟走三天山路去县城换,还常被克扣。

沈言没坐,直接从空间里往外搬东西:“王郎中,这次带了三十斤盐,二十匹布,还有五箱红糖,您看够不够?”盐巴装在陶罐里,布捆得整整齐齐,红糖用油纸包着,在药香里透出甜意。

王郎中看着这些东西,手都在抖。他行医一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紧俏物资,嘴唇动了半天,才说出句:“够……够山里人用大半年了。”他转身从里屋拖出几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药材:野山参、何首乌、灵芝,还有些晒干的鹿茸、麝香,都是山里的宝贝。“这些你都带走,城里药材贵,能换不少东西。”

沈言看着这些药材,神识扫过,确认都是珍品。他没全要,只挑了一半:“剩下的您留着,给乡亲们治病用。”王郎中还要推辞,被沈言按住:“就这么定了,下次我来,再给您带点酒精和纱布。”

正说着,几个山民背着猎物来了,有野猪、山鸡,还有几只野兔,都是刚打的,血迹还没干。“沈同志,这是俺们凑的野味,换点盐行不?”一个络腮胡汉子粗声说,他是李家庄的猎户,上次沈言给的盐,让他家婆娘腌了不少肉,冬天不用再啃冻薯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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