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空间里的日子(2/2)

鸡窝更不用说,十几只母鸡一天能下七八个蛋,个个是双黄的。沈言试着孵了一窝,二十一天准时出小鸡,毛茸茸的,跟着老母鸡在地里啄虫子,一个月就长成了半大鸡。

但这“丰收”的背后,是空间惊人的消耗。

灵泉水是核心。浇地、喂牲口、甚至沈言自己喝,都离不了。一开始他以为那泉眼是取之不尽的,直到有一次连续种了三茬玉米,又同时养着猪、鸡、鹿,某天早上发现泉眼的水流变细了,才惊觉——灵泉水虽多,也经不住这么造。

他赶紧调整节奏,不再盲目播种,而是算着“消耗”来规划。比如这个月要吃大米,就种三分地水稻,刚好够吃;红薯种半分地就行,多了吃不完会烂;猪和鸡也控制数量,保证每天的饲料消耗不超过灵泉水的“补给量”。

白天没事的时候,沈言最爱做的事,是去河边钓鱼。

他在供销社买了根最便宜的竹制鱼竿,挖了点蚯蚓当饵,找个树荫下的石头坐下,能钓一下午。乡下的河不深,鱼却不少,鲫鱼、白条、偶尔还有鲤鱼,咬钩很勤。

钓上来的鱼,他不往空间里放——活物进空间容易乱蹿,不好管。他就在河边支个小炭炉,用灵泉水炖鱼。鱼收拾干净,扔点空间里摘的姜片、葱段,不用放太多调料,炖出来的汤白得像牛奶,鲜得能把舌头吞下去。

吃不完的鱼,他就收拾干净,用盐腌上,挂在空间的屋檐下风干。久而久之,屋檐下挂满了咸鱼、腊肉(空间里的猪肉吃不完,他就学着熏制)、干辣椒、玉米串,像个小小的农家院,看着就踏实。

有时候赶上厂里休息,他能在河边钓两天鱼。白天钓鱼、晒太阳,晚上就进空间,躺在木屋里听风声。他甚至在空间里搭了个小棚子,专门放钓鱼的家伙什——好几根自己改装的鱼竿,各种型号的鱼钩,还有一个装鱼的竹篓,都是他从乡下换来的。

有一次,他在河边钓鱼,遇到个放羊的老汉。老汉看他钓了满满一篓鱼,笑着说:“小伙子,你这手气不错啊,我家那口子最爱吃鱼,就是钓不上来。”

沈言笑着把半篓鱼给了老汉:“大爷,拿去尝尝,不值钱。”

老汉过意不去,非要塞给他两个刚摘的嫩玉米。沈言没推辞,回去就种进了空间。三天后,那玉米就成熟了,颗粒比普通玉米更饱满,煮着吃带着股奶香味——他这才知道,老汉给的是村里传了好几代的老玉米种。

从那以后,沈言更爱跟乡下的老人打交道了。他们手里藏着太多宝贝:能结出双仁的花生种、抗旱的谷子种、味道特别浓的韭菜根……这些在别人看来不起眼的东西,在沈言眼里都是宝贝。他不白要,要么给钱,要么用空间里的粮食换——他空间里的面粉又白又细,大米又香又糯,老乡们爱得很。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

沈言很少去想未来会怎样,也懒得掺和院里的是非。傻柱和许大茂还在为了秦淮茹明争暗斗,三大爷依旧算计着一分钱的利,二大爷总想着摆官威……这些都像胡同里的风,刮过就散了,跟他没多大关系。

他的世界,在空间里。

那里有永远吃不完的粮食,永远喝不完的灵泉水,有鸡鸭猪鹿作伴,有四季常青的果树。他可以在红薯地里打滚,在池塘边钓鱼,在果树下打盹,不用看人脸色,不用算计得失,活得像个自给自足的小地主。

偶尔,他也会站在空间的边缘,看着那片朦胧的“天空”发呆。他不知道这空间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会不会突然消失。但他知道,只要还能拥有它一天,他就会好好守着这份安稳。

就像此刻,夕阳透过空间的光晕洒在红薯地里,藤蔓上的露珠闪着金光。沈言蹲在地里,手里捧着刚挖出来的红薯,红皮黄心,还带着泥土的湿气。他咬了一大口,甜丝丝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瞬间就被这踏实的甜味冲散了。

日子嘛,不就是这样?有口吃的,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挺好。至于其他的,想那么多干啥。

沈言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起身往木屋走。该给猪添食了,那群小家伙估计又在哼哼着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