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东突厥灭亡（2/2）

远处的山岩上，两骑马久久地仃立在那里——

“阿姐——我们一定要为可敦报仇。”摩那用力抹去眼泪。

“李世民——李靖——”琼华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名字，眼中已经没有眼泪，只有深深的仇恨。

火光燃烧着，漫延了整整一昼夜——

上官仪随李靖带领的大军朝阴山挺进。

“上官仪、敬播两位佐郎，你们把此次恶阳岭和定襄的战报写好，陛下天天在盼着呢。”李靖在路上吩咐。

“我认识义成公主。”李靖忽然道，他的目光遥望远方，陷入了回忆。“我亲眼目送义成公主和亲的队伍离开长安。那时的义成公主好美，戴着面纱也掩盖不住她的美貌。”

“那是很久远的事了，难得大将军还记得。”

李靖示意上官仪倾马上前，与他并列而行。

“我不但认识义成公主，还认识她的情郎明将军。”

“明将军？她的情郎？”上官仪很惊讶。

“义成公主以前在中原的情郎明将军。有一次，我同明将军一起出征前，她来城门送明将军，我便知道明将军与义成公主交好。那时候，她不是公主，而是郡主。”

“是郡主？”

“她并不是真正的公主，只是宗室之女，因为和亲才封的公主。”

李靖继续道，“但有一次，明将军奉命去边境作战。这一仗胜利了，但他却战死了。”

“原来义成公主还有这样的故事。”上官仪不禁嗟叹。

“和亲几十年，义成公主从中原一个温婉明媚的少女变成草原上凶狠的母狼。”李靖转头望向上官仪。

见上官仪默然，李靖又道，“战场上没有眼泪，也没有同情。面对一个对我朝、对唐军刻骨仇恨的母狼，她必须死！”李靖的声音斩钉截铁。

“真没有想到，她挥舞战刀冲向我军的时候，是那么凶狠。”回想起义成公主在战场上的杀伐果断，上官仪仍然心有余悸。

“这是你第一次上战场，多打几次仗，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慈手软了。”

也许会这样吧，上官仪望望眼前这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他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一定经历过无数风雨的洗礼，才终于成为大唐的战神。

李靖等唐军大将率部大败东突厥。如丧家之犬的颉利可汗在逃亡途中，多次遭遇唐军的追击。在碛口，颉利可汗遭到唐将李绩军的围追堵截，大酋长不得不皆率众归降。颉利可汗又逃往灵州西北的沙钵罗部落，欲投奔吐谷浑，但在此处被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俘获。

阿史那杜尔、阿史那思摩以及契苾何力等突厥大将悉数归降，眼看大势已去，真珠可汗夷男也表示归顺。

阴山大捷。上官仪、敬播、张楚金与将领们站在高山上，唐军猎猎战旗迎风飘扬。

上官仪向李靖行了一礼，“李世积将军派人来报，他们占据碛口，堵住突厥军的退路，又俘五万多人。张宝相将军已抓获了颉利可汗。全线大捷！”

“好。如此，这一仗总算圆满结束，定襄及漠南之地尽归我朝，东突厥从此灭亡！”

“陛下万岁……”

“大唐万岁……”

经久不息的喊声响彻在草原。

“颉利可汗的被俘，标志着东突厥政权的彻底灭亡。”李靖兴奋不已，拍拍上官仪的肩，“你马上写战报，速速派人八百里加急呈陛下。”

“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

《秦王破阵乐》响彻在突厥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