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孤坟前的倾诉与注视(1/2)

五个储物袋被依次排开,置于面前。

三个来自高赞贫手下的制式储物袋率先被打开,其中多是些价值寻常之物。

逐一清点下来,共得一百三十一块下品灵石。

两本基础功法,《碧波诀》与《水箭术》。

另有聚气丹七瓶、回气丹三瓶、止血丹两瓶,成色普通,杂质明显。

其余便是些酒肉衣物与低阶矿石,并无大用。

接着打开高赞贫的储物袋,内中空间明显宽敞许多,所藏也更为丰富。

一柄赤铜剑,剑身暗红,触手温热,隐有火灵流转,确是火系修士的称手兵器。

一叠灵光沉稳的金刚符,三张寒气内敛的冰锥符,两张水汽氤氲的水箭符。

更有一张符纹繁复,锐气逼人的“锐金斩魂符”。

此前在丹坊后院,高赞贫正是凭同样的符箓重创滕掏。

陈玄心中一喜,小心将此符单独取出,收入自己常用的储物袋中。

手中又多了一记杀招。

另有两颗龙眼大小的阴火雷珠,此物他已颇为熟悉,同样谨慎收起。

四本典籍。

分别为《庚金诀》功法,《金甲术》与《金刃术》法术,以及那本兜转回来的《黑煞刀诀》。

灵石共计一千二百五十三块,码放整齐。

丹药二十余瓶,以聚气丹、回气丹为主,品质虽胜于手下,却仍不及陈玄亲手所炼。

身为头目,高赞贫的身家明显厚实许多,想必平日没少压榨下属。

至于他手中诸多符箓,陈玄推测多半来自宋家资助。

宋家以符箓立族,日后若与其修士交手,须格外提防符箓之利。

最后是滕掏的储物袋。

袋身用料考究,内蕴空间甚至比戊土鬼的更为宽敞。

其中物品数量不多,却件件精良,隐隐透出不凡气息。

一本《水月玄鉴》,粗略翻阅,似是运用水元之力进行探查的辅助法术,可留待日后研习。

一枚羊脂白玉佩,表面铭刻细微阵纹,能略微凝聚周身灵气,显是一件小型聚灵佩,对修炼颇有助益。

一只色泽暗沉的“御兽环”,符文繁复,散发约束禁锢之意,正是他所需之物。

一个寒玉盒,盛放着大量灵气盎然的灵植种子。

虽大多不识其名,但陈玄一眼便认出其中两种,星斑髓草与龙须蕴灵藤。

他心头一凛,星斑髓草乃凝基散主药之一,能与它并列,这些种子价值必然不菲。

最后,是一块玄铁令牌,上书“玄渊”二字,背面刻有一个“滕”字,触手冰寒,气息森严。

果然如此。

初见滕掏时,陈玄便察觉其出身不凡,非世家即宗门。

方才后院打斗中,对方所施法术迥异于寻常散修的基础五行术。

此刻终得印证。

观其法器功法,绝非普通弟子。

他竟斩杀了一名玄渊宗弟子。此事若泄露,玄渊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然事已至此,所幸现场已处置干净,日后唯有更加谨慎,方能避开这悬顶之剑。

陈玄按下心绪,继续清点。

得灵石一千五百二十块。

十六瓶“凝气丹”,五瓶“碧水丹”,两瓶“清心丹”,三瓶“玉髓丹”,皆品相上佳,远非散修所能及。

值得注意的是,并无其他功法典籍,可见宗门对核心传承管制极严。

陈玄甚至怀疑,《水月玄鉴》恐怕也非玄渊宗正传,而是滕掏另有机缘所得。

此外,还有几件自战场收回的法器。

三柄制式青钢剑,高赞贫那柄金芒短戟,滕掏的湛蓝法剑。

一枚触手温凉,内蕴水光的“玄元水壁佩”。

一颗鸽卵大小,却重逾千斤的“玄元重水珠”。

陈玄静默片刻,将一切分门别类,收入不同的储物袋中。

眼前景象,恰是修仙界残酷现实的缩影。

一边是散修的窘迫挣扎,功法粗浅,资源拮据,连像样的防御法器都难得一见。

另一边则是宗门子弟的优渥专精,法器犀利,丹药品相上乘,对症合用。

更有令牌、御兽环、珍稀灵种等物,彰显其背后体系庞大与深厚的资源底蕴。

翌日清晨,坊市间的薄雾尚未散尽。

陈玄化身李长青,混入逐渐熙攘的人流,于坊市北区缓步而行。

他目光看似随意扫过两旁店铺,耳廓微动,悄然捕捉周遭碎语。

“…听说了吗?昨晚动静可不小!”

“何止不小!荆家老祖亲自出手了!那阵仗,隔几条街都能感到威压…”

“啧啧,宋家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宋海哗那老阴货,也有今天?”

“好像是冲着熊泌江去的…被荆少主当场斩杀了…”

“活该!这帮杀才,早该有此报应!”

交谈声压得极低,夹杂着唏嘘、快意与难以掩饰的惧意。

信息虽零碎,却拼凑出昨夜一场雷霆风暴的轮廓。

荆南天含怒出手,宋家势力受挫,熊泌江殒命。

陈玄面色沉静,缓步穿行,如同一个寻常听客。

一切皆如预料,荆家借此机会既铲除不安定因素,又狠狠打击宋家,再立威严。

所有议论中,无一句提及芸颜丹坊,仿佛昨夜那里的厮杀从未发生。

他脚步一转,不再于北区停留,转而向南行去。

行至距芸颜丹坊尚隔一条街的一座三层酒楼,略一沉吟,便迈步而入。

时辰尚早,酒楼人迹稀疏。

他寻了个临窗雅座,点了一壶最普通的灵茶,两样寻常点心。

静静坐下,目光似随意投向窗外。

强大感知悄然蔓延,滤过嘈杂喧嚣,将注意力牢牢锁向远处的芸颜丹坊。

丹坊门前冷落,朱漆大门紧闭。

坊内景象凄清。

棠小艳跪坐于地,肩头不住颤动,压抑而破碎的呜咽声断续可闻。

她面前是一具以粗布勉强遮盖的残破尸身,血迹已呈暗褐。

吴秀秀立于一旁,脸上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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