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小番外(1/2)
回到公寓,门在身后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秋鼎杰还在回味着今天配音的顺利完成,以及簧星那收放自如的声音,心底有种微妙的、与有荣焉的成就感。
他一边松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一边走向客厅,倒了一杯水喝。
就在这时,一个他今天在录音棚里反复听到、并且一度让他心率失常的声音,带着比工作时更甚的、毫不掩饰的软糯黏连,在他身后轻轻响起:“盛先生……”
秋鼎杰脚步一顿,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他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
这声音……比配音时更近了,更私密,没有了耳机的阻隔,真真切切地响在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
那刻意放轻放柔的语调,尾音带着一点点气音,像小钩子一样,精准地挠在他的心尖上。
他缓缓转过身,只见簧星倚在玄关与客厅的交界处,走廊暖黄的灯光在他身后勾勒出清瘦的轮廓。
他微微歪着头,那双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刻漾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水光,眼尾似乎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绯红,配合着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亟待安抚的柔弱男孩。
“今天……对着盛先生说了好多话,嗓子有点不舒服了。”簧星继续用那能腻死人的夹子音说着,语气里带着点撒娇般的抱怨,又有点依赖,“盛先生……能帮我倒杯水吗?”
秋鼎杰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他明知道这是簧星的把戏。
从拍戏时他就发现了,每次簧星一旦进入这种小白花状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就完全没办法,更何况簧星的声音也进入小白花状态。
理智告诉他要冷静,不能被这种伎俩迷惑,可身体和心跳的反应却无比诚实。
脸颊和耳朵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升温,他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试图板起脸:“阿星,别闹了,好好说话。”
然而,他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簧星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但他面上依旧是一副无辜又柔弱的样子。
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轻轻咬了咬下唇,那是一个花咏在戏里经常做的、显得犹豫又脆弱的小动作。“我没有闹呀……”他声音更轻了,带着点委屈,“哥哥……”
这一声哥哥,比刚才的盛先生杀伤力更大,秋鼎杰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开始疯狂擂鼓。
簧星看着他明显动摇的样子,趁热打铁,一步步慢慢走了过来,他没有立刻靠近,而是在距离秋鼎杰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微微俯下身抬头看着他,眼神纯粹又依赖:“哥哥不喜欢我这样吗?可是……花咏不就是这样的吗?盛先生……不是很喜欢花咏吗?”
他巧妙地将角色和现实混淆,带着试探,也带着明目张胆的撩拨。
秋鼎杰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他喜欢花咏吗?作为演员,他欣赏这个复杂又有魅力的角色。
作为盛少游,他确实被花咏的伪装所吸引。
但归根到底,让他此刻心慌意乱、面红耳赤的,不是因为花咏,而是因为眼前这个正在扮演花咏的、名叫簧星的妖孽。
看着秋鼎杰此刻像个被逼到墙角、不知所措的大型犬,簧星心里那点恶劣的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决定再添一把火,伸出手,没有去碰秋鼎杰,而是轻轻拽住了秋鼎杰刚刚松开的那片衬衫衣角,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若即若离地碰触到秋鼎杰腰侧的皮肤。
“哥哥……”他又唤了一声,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我有点累了,能……靠一会儿吗?”
说着,他身体微微前倾,似乎真的打算靠过来,秋鼎杰终于彻底败下阵来,所有的抵抗和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猛地伸出手,不是推开,而是一把抓住了簧星那只拽着他衣角的手腕,力道有些大,带着点被逼到极致的慌乱和……认命。
“簧星!”他几乎是低吼出声,声音因为压抑着情绪而显得有些沙哑,“你赢了……别、别再用那种声音说话了……”
他通红着脸,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簧星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只能窘迫地盯着地面,抓着簧星手腕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越收越紧。
终于,水杯被轻轻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发出细微的磕碰声,秋鼎杰抓着簧星手腕的手顺势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另一只手则抬起,带着些许未散的颤抖,抚上了簧星的脸颊。
指尖触碰到那片温热细腻的皮肤,看着到对方眼睛里的迷恋,他最后那点名为羞窘的抵抗也彻底烟消云散。
他低下头,吻住了那双刚刚还在用软糯声音叫他哥哥,此刻却带着笑意的唇。
这个吻带着点被撩拨到极致的意味,起初有些急切和用力,像是三年恋爱积累的熟悉和默契在此刻流淌。
唇舌交缠间是彼此熟悉的气息和温度,带着一点点刚刚喝过的水的清甜。
簧星在被吻住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随即闭上了眼,享受着恋人难得的主动。
他原本拽着秋鼎杰衣角的手松开了,转而环住了秋鼎杰的腰,将自己更深地送入对方怀中。
那清冷的眉眼在接吻时柔和下来,长睫轻颤,带着一种全然信赖的姿态。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现在……满意了?”秋鼎杰的声音还有些低哑,带着亲吻后的磁性,语气里是三分无奈,七分宠溺。
簧星缓缓睁开眼,那双眸子里水色更浓,眼尾的绯红也真实了许多。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恋人,嘴角弯起一个清浅却真实的弧度,不再是刻意伪装的柔弱,而是带着餍足和温柔。
“嗯哼,”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也带着微喘,却恢复了本音的清冽,只是比平时更软了几分,“邱邱学坏了。”
他指的是秋鼎杰刚才那个带着点强势的吻,秋鼎杰闻言,耳根又有点热,却强自镇定地反驳:“跟你学的。”
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这个擅长撩拨的家伙在一起三年,他总得有点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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