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穷凶极恶的九幽教弟子(1/2)

朔风裹挟着腥甜血气扑在脸上,我攥紧剑柄的手渗出冷汗。

血渊谷暗红色的岩壁在暮色中宛如巨兽獠牙,就在谷口近在咫尺时,一声穿云裂石的阴笑突然撕裂空气。

那笑声像是无数冤魂在骨缝里摩擦,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连呼吸都凝结成冰碴。

“桀桀桀…… 凡骨蝼蚁,竟敢闯我血渊谷?” 黑袍裹挟着腐臭魔气席卷而来,血煞尊者枯槁的面容隐在兜帽阴影里,指节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他随手一挥,浓稠如沥青的魔气在空中凝成血雾旋涡,所过之处草木瞬间化作焦炭。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数百名九幽教弟子从血雾中浮现。

这些曾经的江湖客如今形如活尸,破损的道袍下露出腐烂的皮肉,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鬼火。他们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指甲暴涨三寸,泛着淬毒的幽蓝,潮水般将我退路彻底封死。

“今日便让你明白,何为真正的绝望!” 血煞尊者袖中飞出九道血刃,在空中交织成死亡囚笼,而身后的尸潮已迫不及待地扑来,腥风几乎掀飞我的斗笠。

我艰难地用手扶住那断裂的刀刃,试图借助它的支撑来让自己的身体重新站立起来,当我的手掌触及到玄铁剑柄时,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掌心传遍全身,仿佛这股寒意有着生命一般,沿着我的脊梁攀爬而上,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时,我膝盖处的伤口也因为身体的动作而被撕扯开来,一股黑色的鲜血缓缓渗出。

每一次身体的颤抖都会牵动我经脉里尚未愈合的暗伤,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紧咬着牙关,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次与血煞尊者交手时的场景。

他那掌心的一团黑雾,犹如有生命一般,能够腐蚀我的灵力,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毫不留情地吞噬了我半条手臂。

而那缠绕在我魂魄上的噬魂咒,更是如同附骨之疽,至今仍在子夜时分啃噬着我的元神,让我饱受折磨。

一阵腥甜涌上喉咙,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用力将一口带血的唾沫啐向虚空,同时怒声骂道:“呸,血煞老狗,上次没弄死你,算你命大!”

此时,我的声音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颤抖,这显然是因为身体的虚弱和内心的恐惧所导致的。

不过,这声怒骂似乎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远处那团血云突然剧烈地翻滚起来,仿佛被激怒了一般。

紧接着,无数冤魂厉鬼的哭嚎声从云层深处喷涌而出,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席卷而来。

血煞尊者枯手一挥,几道血刃破空袭来,我挥剑格挡,虎口被震得发麻。

玄铁剑上的血迹未干,又添了新的裂痕,在血云的映衬下泛着暗红的光,仿佛也在为这场苦战悲鸣。

“牙尖嘴利的小畜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血煞尊者黑袍猎猎作响,枯槁如爪的右手划过半空,暗红色符文在虚空中炸裂。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双眼翻白、嘴角淌着黑涎的弟子如潮水般涌来,腐肉脱落的肢体蹭过地面,在青石板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刺鼻的尸臭几乎凝成实质。

我侧身一闪,惊险地避开了那迎面刺来的腐刃,那腐刃带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伸出来的一般。

在这一瞬间,我的余光瞥见了苏璃,她的指尖泛着诡异的青紫,那颜色让人看了就心生寒意。

苏璃平素总是随身携带一个玉瓶,那玉瓶里装着她的独门毒药,是她在南疆以毒术称雄的法宝。

然而此刻,那个玉瓶早已空瘪,瓶口残留的些许金粉在风中飘散,仿佛是它最后的挣扎。

这位以毒术冠绝南疆的少女,此刻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紧紧咬着下唇,将最后一抹毒粉洒向敌群,她的动作却比平日里慢了三分,显然是毒药的反噬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青冥仙子的素白广袖翻飞,如翩翩起舞的仙子。

但与她平日里的轻盈灵动不同,此刻她的银针破空声不再凌厉,而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她腕间的冰玉镯泛起了裂纹,显然是承受不住这般高强度的灵力消耗。

汗水顺着青冥仙子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月白色的衣襟上,晕开了深色的痕迹。

每挥出一针,她的身形就会踉跄一分,仿佛那银针的重量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而在法阵的边缘,血煞尊者的狞笑愈发张狂,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他的笑声,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愈发浓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血腥气息所笼罩。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想办法突围!”我在心中疯狂地盘算着,然而,当我环顾四周时,却发现退路已经被完全封死。

身后是陡峭的悬崖,而前方则是一群穷凶极恶的九幽教弟子,他们如饿狼一般,将我们团团围住。

苏璃的声音在我耳边焦急地响起:“太平,怎么办?”转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的毒雾已经开始变得稀薄,显然无法再支撑久久。

而就在这时,几个九幽教弟子竟然顶着毒雾,如恶鬼般冲了过来。

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溃烂的伤口,狰狞可怖,但却依旧狞笑着,一步步地向我们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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