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南疆巫蛊之乱(1/2)
寒玉剑嗡鸣着迸发冰蓝色剑芒,所过之处的空气凝结成霜花:老东西!你对他做了什么?
云鹤子却不慌不忙地背过身,宽大的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袖中飘出几片写满符文的枯叶,在空中化作流光没入我眉心,枯叶边缘燃烧起幽蓝火焰,竟在虚空中勾勒出古老卦象。
莫慌, 老道拂尘轻挥,卦象化作星屑消散,老道只是点破天机,至于如何应对,还看他自己造化。
他突然转头看向我,面具缝隙里漏出的绿光如毒蛇吐信,三日后月蚀之夜,幽魂谷锁魂渊,你敢不敢来取解开禁制的钥匙?
云鹤子玄色道袍无风自动,广袖舒展间带起的枯叶突然凝滞半空,青灰色脉络如被无形丝线牵引,以惊人的规律排列成离火卦象。
残阳将卦象染成血色,那些悬浮的枯叶竟发出金石相击的铮鸣。
“天机不可泄露,好自为之吧......” 他的声音像是从九幽深处传来,尾音化作千百只虚影乌鸦,在暮色中盘旋嘶鸣。
随着每一声啼叫,空气中便凝结出淡金色符文,如流星般没入我的眉心。
符文刚一触碰皮肤,便化作滚烫的火焰,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仿佛要将某种古老的禁制烙印在魂魄深处。
青冥仙子手中玉剑泛起幽蓝光晕,剑尖寒芒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明灭不定。
她突然扯住我的衣袖,袖口绣着的流云纹都在微微发颤: “此人周身魔气与道韵交织,修为深不可测,此行恐怕凶多吉少。”
我望着云鹤子消失的方向,那里的空气仍在诡异地扭曲,仿佛空间被撕开了一道伤口。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腥甜的血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却不及心中燃起的执念灼热: “不管前方是龙潭虎穴,还是九幽炼狱,这趟浑水,我们是蹚定了!”
话音未落,脚下的枯叶突然无风自动,在地面拼凑出半幅破碎的卦象,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劫难。
山风卷起漫天落叶,将我们的身影吞没在苍茫暮色中。
远处传来狼群的嚎叫,却掩盖不住我剧烈的心跳声。
这看似普通的寻宝之旅,或许正是踏入深渊的第一步。
而在我们身后,云鹤子望着我们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手中的枣木拐杖轻轻敲击地面,一个暗紫色的符文在脚下悄然浮现......
这一趟幽魂谷之行,恐怕不会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等等,前辈!”我突然加快脚步,追上了云鹤子,大声喊道,“前辈要去哪儿?”
离开那阴森森的洞穴后,我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就像是从泡菜坛子里捞出来一样,总算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那云鹤子老头儿倒也殷勤,主动带路,说是要绕开几处危险区域,省得我们麻烦。
云鹤子的山羊胡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他捋着胡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若不是知晓这世间鬼怪横行,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隐居深山的得道高人。
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从踏入这条小路开始,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着似的。
这老头儿选的小路看似安全,碎石子铺就的路面蜿蜒向密林深处,路旁野蔷薇攀着枯藤疯长,粉白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
几只灰雀在歪脖子槐树上蹦跳,尾羽扫落一团团柳絮,本该是悠然的山野图景。
可当山风掠过溪涧送来凉意时,鼻腔里却突然闯进一丝腥甜 —— 像是暴雨夜泡发的陈年血渍,又混着腐叶堆里爬出的潮虫气息,黏腻得让人反胃。
我伸手揉了揉发酸的鼻翼,那股怪味竟顺着喉管往下钻,像被人强灌了半盏馊掉的蛇羹,胃袋跟着翻搅起来。
我将鼻子凑近石壁上那片泛着诡异紫斑的苔藓,指尖蹭过潮湿的岩壁时沾了层黏腻的黑浆。
身后忽然传来衣袂扫过枯枝的轻响,青冥仙子的银铃发饰在暮色里晃出细碎流光,小璃则踩着满地腐叶追上来,她腰间的青铜铃铛被颠得叮当作响。
“你们闻。” 我屏住呼吸指着苔藓,腐木气息里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腥甜,像是铁锈味泡在陈年药汤里发酵。
青冥仙子的广袖扫过石壁,忽然抽出腰间玉笛抵住紫斑,笛身上的冰裂纹泛起微光,“这是尸蟞虫特有的尸毒气息,十年前南疆巫蛊之乱时我见过。”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笛尾缀着的琥珀坠子随着动作轻晃,折射出幽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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