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锁骨下的咒文(1/2)

我这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好不容易才把青冥仙子给的玉色丹药抓在手里。

一摸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云纹,居然还是热乎的,跟揣着个小活物似的!

我一仰脖就把丹药吞下去,刚进嘴苦得我直嘬牙花子,结果没两秒,甜味 “嗖” 地一下就冲到嗓子眼儿了。

这药劲儿一上来,好家伙,跟点着的窜天猴似的,顺着我经脉 “噼里啪啦” 乱窜!

我踉跄着撞翻墙角药臼,瓷片飞溅的声响都盖不过血管里 “突突” 的轰鸣,那声音就像腊月里冰封的河面被正午烈阳生生晒裂,冰碴迸溅的脆响全钻进耳朵。

丹田处的旋涡突然加速旋转,嗡鸣声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死死咬住后槽牙,腥甜在舌尖漫开 —— 这动静简直是上古凶兽撕开幽冥裂缝,獠牙间的腐臭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喉间涌上的剧痛让我下意识去抓衣领,布料撕裂声里,锁骨下方的咒文烫得发红。

眼前浮现出师傅临终前枯槁的手,指甲缝里还嵌着发黑的血痂:“若妖丹暴动... 就...” 话没说完就咽了气,此刻那些没说完的叮嘱,倒和这股乱窜的妖力一样,在脑子里搅成一团浆糊。

我蜷在寒玉床上,十根指甲深深抠进软缎被褥,像是溺水之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

指缝渗出的血珠刚滚到冰面,便被寒玉床的阴寒之气瞬间冻成暗红冰晶,发出细碎的 “刺啦” 声响。

剧痛自尾椎骨处轰然炸开,仿佛有千万只铁爪在骨髓深处肆意翻搅,每根骨头都发出 “咯吱咯吱” 的哀鸣,像是被架在文火上慢烤的枯枝,随时会在折磨中寸寸崩裂。

冷汗浸透里衣,黏腻地贴在背上。

我眼前光影如走马灯般变幻,忽明忽暗间,恍惚看见娘端着桂花糕立在门边,发间的银步摇随着她温柔的笑意轻轻晃动。

可下一秒,猩红血雾骤然漫过视线,无数长满倒刺的利爪从血雾中探出,在我脖颈处抓出带血的沟壑。

浓重的腥气混着桂花甜香涌进鼻腔,呛得我剧烈咳嗽,喉间腥甜翻涌,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寒玉床的凉意渗入肌理,却压不住体内翻涌的妖丹之力,那股力量像失控的洪水,在经脉里横冲直撞。

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却怎么也抵不过这蚀骨焚心的剧痛......

我后背的衣裳全被冷汗浸透了,也分不清是冰床太凉,还是我吓得快魂飞魄散了。

龟裂的经脉在暖意中舒展,像是龟裂的土地迎来甘霖,每一寸肌肤都在贪婪汲取着生机。

我蜷缩着抱住自己,喉间溢出压抑的呻吟,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药力在丹田处汇聚成旋旋旋涡旋涡,又突然如潮水般涌向四肢百骸,指尖不受控地抽搐,连指甲都泛起淡淡的莹白。

啊 ——! 剧痛让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炸开。

丹田处的旋旋旋涡旋涡突然迸发出刺目青光,我眼前炸开无数细碎光点,仿佛置身于被雷电劈开的暗夜。

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额角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衣襟,洇出深色水痕。

这药效... 比长老说的还要凶险百倍! 我想抬手去够枕边的安神香,却发现整条手臂已经僵硬得如同枯枝,只能任由药力如野火般烧穿奇经八脉。

突然,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我浑身一震,尚未运转的灵力骤然暴动,经脉瞬间如被利刃割裂。

谁?! 沙哑的质问混着血沫喷在青砖上,而暗处的呼吸声与我紊乱的心跳诡异地重合,仿佛有一双眼睛正透过虚掩的窗棂,将我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尽收眼底。

不行... 我咬破下唇,血腥味在齿间散开。意识正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恍惚间听见骨骼发出细微的

声。

那些蛰伏在体内的暗伤竟随着药力翻涌浮现,心口处传来尖锐刺痛,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来回穿梭。

我踉跄着撞向石榻边缘,却在触及冰凉石壁的瞬间,感受到掌心传来陌生的纹路 —— 是某种神秘的符咒正在发烫,与体内乱窜的力量产生共鸣。

剧痛让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我在朦胧中看见丹田里的旋旋涡旋涡竟化作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虚影。

那虚影每扇动一次翅膀,都带来新一轮的冲击,经脉被撕扯又重塑,丹田处的妖丹也随之震颤,发出清越的嗡鸣,似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铜盆里的水早已凉透,娘亲却浑然不觉。她将帕子绞出最后一滴水,指尖的薄茧擦过我滚烫的耳垂时,我听见她沙哑的声音裹着叹息:阿宁别怕,等这场雪化了,咱们就去后山采新茶。 窗外的北风撞在窗棂上,把她鬓角散落的白发吹得一颤,像是要融进雪色里。

此刻丹田处翻涌的灼痛突然变得具象 —— 仿佛有千万根银针顺着血脉游走,又像幼时跌进冰窟窿时刺骨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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