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呵…呵…(1/2)
埃德里克推开家门,温馨家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轻轻关上门,仿佛也将刚才在那阴郁宅邸中所经历的一切超现实情景暂时封存。
“怎么样,埃迪?东西送到了吗?”布莱克伍德夫人正坐在客厅的扶手椅上,对着一盏温暖的灯整理一叠编织图案,头也不抬地问道,手指灵活地分拣着毛线。那温馨平常的场景,与方才斯内普家中兵荒马乱的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埃德里克有些恍惚。
“送到了,妈妈。”埃德里克脱下略显厚重的外套,仔细挂好。他脸上惯常的冷淡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像是经历了一场超现实的冒险,混合着些许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他走到壁炉边的另一张椅子坐下,奇异的光芒在他蓝灰色的眼眸中跳跃。
布莱克伍德先生从摊开的《预言家日报》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投来询问的目光。“斯内普教授还好吗?他收下了?有没有说什么?”布莱克伍德夫人这才放下手中的活儿,关切地望过来。
埃德里克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东西是收下了。至于教授的状态……”他微微摇头,克制嘴角扬起的弧度,“只能说,如果我们再晚去几天,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学恐怕会面临一些……不确定性。”他委婉的表示,再这么下去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估计要换人了。
“埃德里克!”布莱克伍德夫人不赞同地轻斥了一句,但眼神里却掩不住好奇。
埃德里克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尽管知道邻居相隔甚远,但这个话题本身让他下意识地谨慎。“并非我夸大其词,妈妈。开门的景象确实……出乎意料。”他脑海中浮现出斯内普当时的样子,“教授看起来十分疲惫,袍角似乎沾了些不明污渍,头发也比平时更显凌乱,眼神里的锐利被一种近乎透支的烦躁取代。”他选择了一种相对客观的描述,略去了“教授一副恨不得把所有人都阿瓦达了(包括他自己)”的形象比喻。
布莱克伍德先生闻言,了然地笑了笑:“照顾新生儿确实挑战巨大,尤其对斯内普教授那样……习惯于严谨和独处的人来说。”
“挑战或许不足以形容,”埃德里克谨慎地接口,蓝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暗光,“那更像是……缺乏必要的基础知识。我注意到他准备对婴儿直接使用清洁咒,便及时提醒了那种咒语对婴儿可能存在的风险。”他省略了那肢体接触,将其淡化为“提醒”,但指尖微微的蜷缩暴露了他的心情。
“梅林!”布莱克伍德夫人轻呼,脸上露出真切的担忧,“他怎么能……那太危险了!”
“幸好避免了。”埃德里克语气尽量平稳,内心却再次掠过一丝庆幸,那瞬间出手阻止的冲动,此刻回想起来仍让他心跳加速。“之后,教授似乎……默许了我演示一些更温和的护理方式。”他尽量说得轻描淡写,避免显得自己是在“指导”教授,但话语间仍带着一丝难以完全掩饰的、参与了某种秘密的奇异感。
“然后呢?”布莱克伍德夫人身体前倾,完全被吸引了。
埃德里克靠回椅背,脸上那抹荒诞感再次浮现,但被他克制得很好。“整个过程,教授都站在一旁,表情……非常严肃。看得出,他很不习惯,但为了孩子,他在极力忍耐和观察。”他将斯内普的僵硬和自己的“指挥”转化为教授忍辱负重的观察学习,语气中尽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同情与某种隐秘优越感的复杂情绪。
他甚至为斯内普找了理由:“我想,教授可能一直忙于……更重要的事务,以至于忽略了这些生活细节。我委婉地建议他或许可以寻求一些帮助,比如有经验的家养小精灵,”他顿了一下,“但教授的态度很明确,他坚持自己处理。”埃德里克省略了那生硬的回绝,保留了斯内普的固执形象。
“埃德里克,”布莱克伍德夫人的语气温和但带着告诫,“斯内普教授只是不习惯这些。他肯为了孩子学习,这本身就说明了他的责任心。你不该过多评判。”
埃德里克点了点头,表示接受母亲的训诫。“我明白。只是亲眼所见,感触颇深。”他内心补充道,尤其是联想到之前大脑封闭术训练的半途而废和小斯内普出现的缘由,但他将这些翻滚的思绪牢牢压下,面上不动声色。他正准备起身去倒水,缓和一下气氛,也让自己冷静一下——
“叩!叩!叩!”
沉重、急促,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的敲门声猛然响起,像重锤砸在门板上,也砸碎了客厅内刚刚建立的平静。一家三口的心跳似乎都随着这粗暴的声响漏跳了一拍。
布莱克伍德夫妇交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布莱克伍德先生率先反应过来,放下报纸,神色凝重地站起身,走向门口。
埃德里克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强烈的、冰凉的预感顺着脊椎急速爬升。他甚至不需要思考,直觉已经告诉了他门外是谁。 他维持着半起的姿势,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地握住了椅子的扶手,仿佛那是他在突然掀起的风暴中唯一的依靠。
门开了。西弗勒斯·斯内普高大的身影如同裹挟着寒气与怒火,堵住了整个门框。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黑眼睛里翻涌着风暴,目光越过布莱克伍德先生,像两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刺向客厅里僵住的埃德里克。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每个词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恰好可以亲自……‘感谢’布莱克伍德先生……如此‘细致’的……关怀与转述。”
埃德里克感到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血液似乎都有些凝固。他强迫自己站直,迎上那道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大脑在瞬间的空白后开始飞速盘算所有可能性与应对策略。
他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甚至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意外与礼貌:“晚上好,斯内普教授。您太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他试图将话题引向无害的方向,希望能平息这显而易见的怒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