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乱瞳真龙（1/2）

雨幕突然凝滞，连最狂的风都像被掐住了喉咙，骤然停在长街之上。

靖灵帝趴在积水中的身体不再动弹，淡紫微光从他皮肤下渗出来，却没像之前那样消散，反而顺着血管疯狂游走，在他周身织成一张半透明的光网，无数细碎的墨色纹路正顺着光纹攀爬，将那点紫色染成浓得化不开的黑。

他的右眼开始剧烈颤动，原本重叠的双重轮廓骤然炸开，化作两重、三重、甚至更多重紊乱的瞳影，像被搅乱的墨汁在瞳孔里翻滚。

那不是崔知愚期盼的“重瞳现世”——没有帝王应有的清明与威严，只有如乱麻般缠绕的疯狂，每一道瞳影里都映着长街的碎片：悬停的雨水、破碎的宫门、街角乞丐手里的霉饼，还有他自己染血的龙袍，所有画面搅在一起，成了他独有的“乱瞳”。

“嗬……嗬……”靖灵帝发出低沉的喘息，不是痛苦，而是极致的亢奋。他缓缓撑起身，左肩的伤口还在流血，可那血滴落在积水中时，竟没散开，反而化作细小的墨色龙鳞，在水面上打了个转，便沉入水底。他低头看着积水里的倒影——没有龙角，没有鳞甲，外形依旧是那个面色沉郁的帝王，可倒影的眼底，却有一条模糊的黑龙在盘旋，龙瞳正是他此刻的乱瞳，透着能吞噬一切的威压。

龙生重瞳，天下大兴；龙生乱瞳，天下大乱！

“呵呵呵……无所谓了，朕，才是真正的大齐皇帝！”靖灵帝喃喃开口，他感觉自己的状态从未有过的好。

他抬手，指尖刚触碰到空气，远处宫墙上的砖缝里突然渗出墨色雾气，雾气顺着长街铺过来，这整条街、整座京都，哪怕是砖缝里的尘土，都成了他的“王土”。

积水开始沸腾，被他的意志搅动，水面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龙影，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只是一团团墨色的雾，却精准地朝着他的方向汇聚，像是臣民朝拜君王。

不远处，叶断秋刚直起身，突然浑身一僵。他攥着裁霆的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攥紧，连刀身上的雷弧都开始颤抖。

他抬头望向靖灵帝，只觉得眼前的帝王不再是“人”哪怕外形未变，可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威压，却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座京都罩在其中。他甚至能感觉到，远处巷子里缩着的打更人、布庄里的掌柜、甚至皇宫深处的萧风玲与林珑，都在这股威压下屏住了呼吸，仿佛所有人的心跳，都被靖灵帝的意志掌控。

唯行录（叶断秋）：警告！警告！警告！目标已成就本世界高危灾厄位格“乱瞳真龙”请唯行者立即逃离战场，请立即逃离战场！

乱瞳真龙：本灾厄为重瞳现世灾厄的异变体，具体信息不详，唯一情报已被赵保家公开。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这个灾厄位格极其危险，相关信息几乎为零，遇见了不要犹豫，立刻逃命！——赵保家。

ps：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