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袭军火库(1/2)

许尽祖师分配好任务,又给每人一粒特制丹药,沉声嘱咐:“此药可保十二个时辰不饥,更能增力十分,务必服下。

”众人依言吞下,各自备妥短刀、软梯、麻袋、绳索、信号窜天猴与短枪,只待夜色深沉。 转眼到了午夜,皖北平原的风卷着草屑掠过城墙,夜色浓得像泼翻的墨汁。守城士兵把军大衣裹得愈发紧实,昏昏欲睡地靠在炮楼柱子上,步枪斜斜倚着,枪托在冻硬的地面磕出细碎声响。

李涛攥了攥腰间鲨鱼皮鞘的短刀,趁守卫眼皮打架的空当,猫腰蹚过护城河的冰碴水,水花溅在靴筒上瞬间凝成白霜。他对启程递个眼色——离换班还有半个时辰,城楼挂钟刚敲过一更,正是守备最松懈的当口。

两人带着十个弟兄猫腰绕到西门侧后方的矮墙下。启程掏出裹着麻布的飞链爪,手腕翻转间,铁爪带着破风声向上窜去,“咔嗒”一声轻响,精准勾住城墙垛口的裂缝。李涛率先攀援,手指抠住砖缝向上攀爬,布鞋蹬在墙面上蹭出细碎沙土;启程紧随其后,腰间短刀随动作轻晃,刀鞘与墙砖碰撞出闷响。

爬到城头,两个守卫正歪在城楼角落打盹,涎水顺着下巴滴在军大衣上,竟结了层薄冰。李涛从怀中摸出迷魂香,用吹管对着守卫鼻孔轻轻一吹,那士兵哼唧两声,脑袋猛地歪向一边。

另一处的守卫似被惊动,喉间发出模糊嘟囔,启程一个箭步蹿过去,左手锁住士兵咽喉,右手捂住口鼻,膝盖在对方膝弯一顶,士兵“咕咚”倒地时连哼都没哼。两人赶忙换上守卫的军服,又把被迷晕的守备军用麻绳反手捆结实。

塞布条时,李涛突然按住启程的手——他瞥见其中一个守卫怀里露出半截怀表链,便顺手拿起揣进自己口袋,月光下,表链闪着细碎银辉。 接着李涛特意踩住砖缝凹处,落地时只扬起半掌高的尘土。

指挥亭里的小队长打着震天响的呼噜,军大衣下摆拖在地上,被风卷得像面破旗。两个守门士兵抱着步枪缩在门柱后,睫毛上都结了层白霜。李涛刚要掏迷魂香,启程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其中一个士兵喉结动了动,像是要醒。

说时迟那时快,启程如狸猫般蹿出,左手锁喉,右手捂嘴,膝盖一顶,士兵软倒时军帽滚落在地。

李涛也不含糊,短刀抵住另一个士兵后腰,趁其惊惶转头的瞬间,掌根猛切对方后颈。指挥亭里的小队长似被惊动,翻了个身,启程抄起门边木凳就要砸,却被李涛用眼色制止——他从怀里摸出枚铜钱,屈指一弹,铜钱精准地卡在小队长张着的嘴里。 “不是说八人一班?”李涛扯下小队长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个“王”字。

启程正要用刺刀挑开门栓,突然被李涛拽住——他端起指挥亭里的开水瓶,分别往左右门轴里浇了半瓶开水,白雾“嘶”地冒起来。开门时果然悄无声息,城门外的弟兄如鱼贯而入,军靴踩在冻土上的声音,竟比远处的狗吠还轻。 所有兄弟刚换上守军军服,就见个歪戴大盖帽的士兵晃过来,枪托在地上拖出刺耳声响。

“他娘的换班的死哪儿去了……”他啐了口唾沫,刚要踹指挥亭的门,李涛突然开门,对方愣神的刹那,启程已如猎豹般扑出,左臂勒住对方脖颈,右拳猛击其太阳穴。那士兵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双腿蹬了两下便不动了——怀表指针刚过两点。

就在这时,另一队换班的守卫来了,领头的口中嘟嘟囔囔地喊着…… “赵疤瘌,赵疤瘌……你们他娘的……”换班队伍后面的人都骂骂咧咧地走来,领头的刚要推搡李涛,突然瞥见他腰间露出的短刀刀柄——那是把鲨鱼皮鞘的七星宝刀,守军根本不会用。

说时迟那时快,李涛抽出背后短刀,刀光在月光下划出银弧,正劈在对方持枪的手腕上。启程更狠,刺刀直接捅进旁边一个新兵的小腹,拔出时带起一串血珠,溅在雪白的霜地上,像朵骤然绽放的红梅。

八人换班队伍顷刻间倒地,李涛正要用布擦刀上的血,突然听见城墙上传来金属碰撞声——是他安排在城楼的弟兄碰掉了弹夹。“快!发信号!”启程扯开黑布罩住马灯,三短一长一短的灯光刺破夜色,远处的黑暗里立刻亮起回应的光点。

聚源钱庄后巷,高达踩着弟兄的肩膀翻进院墙时,狼狗的咆哮声几乎震碎窗纸。他反手扔出个掺了蒙汗药的肉包子,狗嘴刚叼住,他已踩着狗背跃到厢房门口。账房先生正梦呓着“金条……账本……”,后脑勺被枪托砸中的瞬间,他猛地坐起,刚要呼救,高达的刺刀已抵住他喉咙:“钥匙!”账房先生哆哆嗦嗦地指了指柜台抽屉:“钥……钥匙在……在抽屉里……” 高达拿起钥匙对准铁门锁孔一插一拧,德国锁“咔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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