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金蝉脱壳(1/2)
第24章:无法回头的启军和小泉惠子混在出城的人群里,随着人潮一步步挪向南门。守城的士兵被折腾了一整天,什么线索也没查到,个个无精打采。见是一对颤巍巍的“老夫妻”,他们只随意扫了眼,便挥挥手放行了。 刚踏出城门,小泉惠子突然拽着启军拐进路边的芦苇荡。
没等启军发问,就见远处尘土飞扬,赵卓带着一队人马正往南门狂奔,嘴里还喊着“封锁所有路口”。 启军吓得腿一软,瘫坐在泥地里:“惠子,这可咋办?咱们往哪跑?” 小泉惠子扯掉脸上的灰,眼神锐利如刀:“往南,过淮南去寿县。
川井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在那埋了接应的东西。”她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里面竟是两把手枪和一张折叠的地图,“别指望安武军了,王普在赵副官的怂恿下,早就想剥夺你这点兵权,这次正好借题发挥。”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南走,芦苇荡里的风刮得脸生疼。
启军心里发虚,总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走几步就回头看:“惠子,你说赵卓为何这般恨我呢?” “要怪就怪你自己。”小泉惠子冷笑,“上次你兵围邹家夺藏宝图时,你的兵把他爹给杀了,难道你不知道?”“他爹?”启军猛拍脑门,惊愕道,“原来赵管家是他爹!”小泉惠子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就不奇怪了。
当时太混乱,我本不想杀人的。”“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小泉惠子道。 启军心里一沉,想起从小看自己长大的老管家,竟然被自己手下所杀,此刻又愧疚又悔恨,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
两人边走边说,约莫走了两个时辰,天边慢慢暗了下来。小泉惠子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一处破庙:“进去躲躲,等天亮再走。” 破庙里积着厚厚的灰,墙角堆着些干草。两人刚坐下,就听见门外传来马蹄声。小泉惠子眼疾手快,拽着启军钻进供桌底下。
用稻草遮住身形。 三个骑兵进了庙,其中一个正是赵卓。他烦躁地踢了踢地上的瓦罐:“搜仔细点!他俩肯定跑不远!” 士兵翻箱倒柜的声响就在头顶,启军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赵副官,这庙后有车辙印!”一个士兵喊道。 赵卓立刻带人追了出去。等马蹄声远了,启军才瘫软在地,冷汗浸透了粗布衣裳。小泉惠子却突然笑了:“看来咱们的‘接应’比预想的早到了。” 她从干草堆里摸出个铜哨,吹了声短促的调子。
没过多久,庙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短打的汉子钻了进来,见了小泉惠子就鞠躬:“惠子小姐,车备好了。” 启军这才明白,这女人早就在沿途布好了后手。
三人刚要动身,庙门突然被踹开,赵卓带着人杀了个回马枪:“果然在这儿!” 小泉惠子反应极快,抬手就给了赵卓一枪。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打在门柱上溅起火星。趁着混乱,她拽着启军往庙后跑,那汉子则举枪拦住追兵,一阵枪响后,那身穿短打的汉子倒在了血泊里。
庙后三百米处的小河沟旁停着辆马车,车夫见人来了,扬鞭就赶。车轱辘碾过石子路,发出“咯吱”的声响。启军掀开车帘往后看,赵卓的人马还在追,火把在夜色里晃得像条长蛇。 “别回头了。
小泉惠子递给他一把匕首,“等到了寿县,咱们得换个身份。”她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怀远县的账,迟早要跟他们算清楚。” 马车一路向南,不久就遇到淮河岔子河,这时正好有人停船等待。小泉惠子叫启军赶紧下车,两人立马跳车跑到船上。
“快撑船!”小泉惠子急声喊道。船家应了一声,立马用竹竿猛地一用力,船就往河中冲去,把追兵甩在了身后。赶车的车夫头也不回地赶着空车往回走,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惹祸上身。 赵副官见状,立刻让人截住车夫,自己带人来到河边。
看到启军和小泉惠子的小船已经快到河对岸,他气得一跺脚,嘴里蹦出一句“他妈的”!这时手下把驾车的车夫带了过来,车夫吓得哆哆嗦嗦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人家一次给我十块大洋,让我接两人,我就按人家说的做了呀。
我真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然打死我也不会接啊!”赵卓道:“你走吧!” 启军虽然已经下船,看到对岸追逐自己的赵副官气急败坏的样子,攥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
他知道,从逃出城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再也回不去了,这可能就是一条不归路。而小泉惠子那双藏在阴影里的眼睛,比夜色更让人胆寒。 两人在黑暗的土路上走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边泛白,才在一片茂密的树林旁停了下来。休息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小泉惠子叫起启军:“咱们赶紧走。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跟踪后,又道:前面有个镇子叫潘集,从潘集到寿县县城还有七十来里地。
还得雇一辆马车过去。” 启军揉着发肿的腿肚子,就见惠子从身上摘下一个不起眼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两套绸缎长衫,还有一方刻着“张记布庄”的木印。
从现在起,你是张老板,我是你家内眷,咱是从安庆逃难来的商户。”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启军脸上抹了些褐色的膏子,几道逼真的皱纹顿时爬了上来。 两人换好衣裳,到了潘集的小镇,雇了一辆马车,给了车夫两块银元,马车便慢悠悠地往县城晃去。直到中午时分,才到寿县县城。寿县城门的守卫比怀远松懈很多,见他们衣着体面,只盘问了两句便放行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