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剧痛来袭(1/2)

当魁地奇球场被哈利带回的恐怖消息和假穆迪的突然行动搅得天翻地覆、人群如同炸开的锅一般混乱不堪时,泽尔克斯却并未留在那片喧嚣与恐慌的中心。

在哈利被假穆迪强行带离后不久,他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斯内普身边,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黯那般,穿过躁动不安的人群,沿着一条相对僻静的走廊,回到了他那间位于城堡西塔楼、兼具炼金实验室与私人住所功能的办公室。

这里与外面的混乱仿佛是两个世界。

厚重的石墙隔绝了大部分噪音,只有壁炉中火焰燃烧时发出的轻柔噼啪声。

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的羊皮纸、干燥药草以及某种独特金属冷却后的气息。

各种精巧或古拙的炼金器械在架子上静静陈列,在跳动的火光下投下奇形怪状的影子。

泽尔克斯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惊慌的神色,仿佛迷宫尽头发生的剧变,乃至此刻城堡内可能正在上演的追捕与对峙,都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冰蓝色的眼眸深处,甚至带着一丝几近冷酷的平静,如同一位俯瞰棋局的棋手,看着棋子们按照既定的路线行走,即使其中一颗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禁林和更远处隐约可见的、已然恢复平静,或者说,陷入了另一种死寂的魁地奇球场。

塞德里克·迪戈里没有死。

这与他“看到”的那个未来碎片不同。

是因为克鲁姆的干预。

因为他送给克鲁姆的那个手环,以及那句“让他丧失行动能力”的指令,间接地扭转了塞德里克原本可能遭遇的致命结局。

他刚刚送了一口气,但一股毫无征兆的、剧烈的钝痛便猛地攫住了他!

“呃……!”

泽尔克斯闷哼一声,修长的手指瞬间扣紧了冰冷的窗台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感觉并非尖锐的刺痛,而是一种更深层、更沉重的,仿佛来自骨髓深处、灵魂本源的碾压感。

就像无形的巨轮缓缓碾过他的每一寸骨骼,伴随着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陈旧骨头在被强行打碎又重新野蛮生长的错觉。

是规则的排斥!

命运的谴责!

他并非第一次感受这种滋味。

第一次是救下巴克比克。

上一次是当他试图提前杀死伏地魔时,遭受的是几乎将他灵魂冻结、撕裂的“灵魂冻蚀”。

相比之下,这一次的惩罚虽然依旧痛苦难当,却比上一次“温和”了一些。

仿佛命运这只无形巨手在挥下鞭子时,稍微收敛了几分力道。

是因为塞德里克·迪戈里的生死,在宏大的命运织锦中,并非最核心的那几根经纬线之一吗?

还是因为他这次的干预更加间接,是通过影响克鲁姆这另一枚棋子来实现的?

剧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额角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浸湿了鬓角。

他不得不闭上眼,全力运转大脑封闭术,构筑起坚固的精神壁垒,抵御着那试图侵蚀他意志的、源于世界本源的压迫感。

冰蓝色的眼眸在眼皮下剧烈地颤动着。

这一次的不适感来得猛烈,褪去得却也迅速。不过几十次心跳的时间,那仿佛要碾碎一切的钝痛便开始如退潮般消散,只留下一种深沉的、如同剧烈运动后的肌肉酸痛般的疲惫感,以及精神上的些微恍惚。

他缓缓松开扣着窗台的手,指尖微微发麻。后背的衣袍已经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不适的凉意。

“……果然。”泽尔克斯低语,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他抬起手,抹去额角的冷汗,嘴角却勾起一个极淡的、近乎自嘲的弧度。

前路,比他想象的更加艰难。

他没有在原地过多停留。

身上的冷汗和那残留的不适感让他迫切需要清理。

他走向与办公室相连的私人浴室。

… …

当斯内普处理完楼下那令人作呕的闹剧,逮捕小巴蒂·克劳奇,安置真正的、虚弱不堪的穆迪,初步安抚受惊的学生,以及面对邓布利多那深不可测的审视目光。

他带着一身混杂着愤怒、疲惫与某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感回到地窖时,他并没有在客厅和卧室里找到泽尔克斯。

一种细微的、不同寻常的直觉让他微微蹙眉。

他转身出门,直接去了泽尔克斯的那件不常用的办公室。

一进门,他便感知到卧室方向有微弱的水声和魔法扰动的气息。

他推开卧室的门,恰好看到泽尔克斯从相连的浴室里走出来。

泽尔克斯穿着一件深色的丝质睡袍,带子松松地系着,露出小片胸膛。

他银白色的头发湿漉漉的,随意地向后捋着,发梢还在滴着水珠。

他身上散发着温热的水汽和一种清爽的、带着淡淡雪松气息的沐浴露的味道,试图掩盖掉某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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