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山鸡(1/2)

山鸡掏出枪对准车夫的刹那,屋内玩闹的人群骤然噤声,连甩到半空的扑克牌都凝滞在空中。

蹲在东南角的黑白无常正啃着花生,忽觉周遭声浪退潮般消失。

两人狐疑地对视一眼,扒开人群才瞧见——车夫太阳穴上正抵着黑洞洞的枪管。

活腻了敢来这儿撒野?黑无常踹开挡路的赌客,白无常已闪至山鸡跟前。

话音未落,山鸡只觉睫毛一颤,掌心突然空荡荡——那柄枪早被白无常变戏法似的顺走了。

车夫刚露出得救的笑容,转眼就见山鸡被反剪双臂按在地上。

这哥俩动作快得离谱,山鸡的脸颊刚贴上地砖,讨饶声已带着颤音挤出来:两位爷爷高抬贵手!钱...钱我肯定还!

放屁!车夫一脚踩住山鸡后颈,上回你也说找陈浩南拿钱。”他故意拔高嗓门:你老大算哪根葱?弯弯 ** 是他能插手的?

山鸡急得鼻孔冒汗:港岛铜锣湾扛把子!这点小钱...话没说完就被白无常揪着头发拎起来:浩南哥要知道你来这儿赌命...阴森森的尾调让山鸡膀胱发紧。

隔壁包厢很快传来钢笔刮纸的沙沙声。

黑白无常一个掰手指一个磨刀,山鸡写两行字就偷瞄门口——车夫正用口型对暗号,那分明是苏阳惯用的手势。

车夫紧随其后进入房间,对山鸡说道:

快把陈浩南的住址说出来,我们备好书信礼物送去,他必定会来赎你。”

山鸡被绑在椅上,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他清楚若陈浩南得知此事,定会怒不可遏地带人杀来。

他不愿兄弟为自己涉险,宁可独自承受折磨,也绝不透露酒店位置。

车夫气得直跺脚,黑白无常面面相觑。

黑无常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无常捏响指节:是该让他长点记性。”

两人抡拳猛击山鸡胸膛,打得他面色发青。

车夫想起苏阳的嘱咐——只需问出地址送信换钱。

这娱乐场子求财不求祸,但若有人挑衅,养的打手也不是摆设。

隔壁传来闷响惊动了苏阳。

他对着墙壁喝道:动静小点!

车夫闻声赶来297号房,低声请示:大哥,那小子嘴硬得很...

苏阳把玩着茶杯轻笑:关着便是,陈浩南自会登门。”

车夫怔住半晌,突然拍腿大笑:高!省得咱们折腾送礼,守株待兔就行!

见车夫出神,苏阳挑眉:发什么呆?

车夫搓着手陪笑:大哥这招绝了!我还琢磨着连夜备礼呢。”

备什么礼?苏阳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天亮前,该着急的人就该上门了。”

他既心疼弟兄们熬夜,更得意这省力妙计。

苏阳笑着对车夫说:快回去歇着吧,这么晚了,他不睡咱们也得睡啊!

车夫会意地点点头,知道苏阳处处为大家着想。

他乐呵呵地走出苏阳房间,来到隔壁。

就把他关这儿吧,车夫对黑白无常笑道,绳子可得绑紧了,千万别让他跑了。

大哥说了,咱们也该休息了。”说完便转身往天堂号走去,准备好好睡一觉。

黑白无常相视一笑,立刻明白了苏阳的用心——这是在体恤他们呢。

两人觉得跟对人了,苏阳不仅让他们衣食无忧,连生活起居都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们仔细检查了绑着山鸡的绳索,确认牢固后才放心离开。

山鸡却满心疑惑:刚才不是还要他写字据、给陈浩南写信吗?怎么突然就不要了?莫非是要 ** 灭口?

想到这里,山鸡拼命挣扎,可绳子绑得太紧,任凭他怎么扭动都无济于事。

折腾半天后,他累得直喘粗气,索性放弃抵抗。

等明天吧,山鸡自我安慰道,这些人大概是困了,明早肯定还会来找我。”他决定先养精蓄锐,一切等天亮再说。

另一边,巢皮匆匆赶回孖仔酒店,站在陈浩南房门外来回踱步。

他既不敢敲门,又不知该如何交代,急得直跺脚。

可等了半天,屋里始终静悄悄的。

巢皮越发焦躁——山鸡生死未卜,那天乐号的掌事者也不知是善是恶,万一......

咚咚咚!他终于硬着头皮敲响了房门。

熟睡中的陈浩南猛地惊醒,抄起家伙冲到门边:

是我!出大事了!巢皮的声音带着哭腔。

陈浩南赶紧开门,只见巢皮满头大汗。”大半夜能出什么事?做噩梦了?他半开玩笑地问。

巢皮支支吾吾道出实情:他们偷跑去天乐号 ** ,山鸡先赢后输,现在被人扣下了。

混账!陈浩南勃然大怒,谁让你们去的?活该被抓!他自己作死,我管不着!

巢皮察觉到陈浩南怒火中烧,连忙劝他尽快营救山鸡,再耽搁恐怕山鸡性命堪忧。

陈浩南嘴上强硬,实则心急如焚。

他迟迟未动身,是在盘算如何登上天乐号。

第265节

那天乐号幕后主使究竟是谁?贸然前往会不会中埋伏?

该不该带上弟兄们?还是独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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