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2)

阿乐眼底精光一闪:“既然他不识抬举,不如……”

“不如怎样?”

大斜眼睨来。

“做掉他。”

阿乐压低嗓音,“既给你出气,又能趁机在尖沙咀插旗——社团的地盘翻一番,叔父们还能说你半个不字?”

“可他是我结拜兄弟……”

大搓着下巴。

“现在江湖讲的是这个。”

阿乐拇指擦过食指,“有钱,要多少兄弟有多少兄弟。”

见大仍在犹豫,阿乐凑近半步:“你念旧情,他可没少坑你。

约他来荃湾,我来动手。”

他咧嘴一笑,“结拜兄弟找你喝茶,他怎会防备?”

大望向远处树林,突然狞笑:“好!就送这 ** 去见关二爷!”

大最终被阿乐天衣无缝的计划说服,他猛地握拳砸向掌心:我这就找机会约他出来!做掉他!

反正自己和鳄鱼不过是利益捆绑的联盟,顶着结拜兄弟的名头,可鳄鱼最近屡次耍手段,既然如此,自己反击也谈不上背信弃义。

正午时分,大的别墅内。

给,筷子。”大嫂摆好最后一盘菜,递过筷子后坐下端起饭碗。

但她没动筷,只是盯着丈夫:你真觉得阿乐会对你死心塌地?他那股野心劲儿,说不定会借机反咬你一口。”

不可能。”大斩钉截铁地否定,随手夹了片牛肉,邓伯都死了,社团里没人再挺他。

现在他全靠我罩着,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他早逃到泰国去了。”

可我总觉得...大嫂用筷子轻敲碗沿,发出清脆声响。

够了!大烦躁地皱眉打断,社团的事你别掺和。

现在我当坐馆,就是要重整旗鼓,让和联胜威震江湖。”

邓伯的前车之鉴让大憋着股劲——他定要让社团在自己手里焕发新生,让那老东西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后人提起邓伯时,自然会想起他大的力挽狂澜:前任把社团搞得乌烟瘴气,继任者却让和联胜重振雄风。

你先吃。”大突然撂下筷子,走到一旁拨通电话。

阿乐提议进军尖沙咀的事刻不容缓。

嘟...嘟...

鳄鱼!是我!

大哥...

几分钟后,约定明日见面的地点已谈妥。

大挂断电话,紧接着又打给阿乐。

此时阿乐正陪儿子丹尼吃饭,听到铃声立即起身——他早料到这通电话的意义。

大哥。”阿乐笑着问候。

约到鳄鱼了。”电话那头传来大的声音,阿乐眉头一扬。

那我们的事...

明天和记汽修厂见面就动手!尖沙咀的地盘必须拿下!

明白!等您消息!阿乐嘴角含笑挂断电话。

啪!啪!他愉快地拍着手,丹尼捧着碗好奇道:老爸这么开心?

有好事。”阿乐夺过儿子的碗放下,走,今天下馆子!

第二天,和记汽修厂。

这家汽修厂位于荃湾与元朗交界的大帽山脚下,周围交通便利,修理厂众多,但因人流稀少,平日显得格外冷清。

此刻,汽修厂的一个车间 ** 摆着一张简易茶桌,桌上放着烟灰缸、一瓶轩尼诗和一只酒杯。

大跷着二郎腿坐在桌后,手中的香烟已燃去半截,袅袅青烟掠过他毫无表情的脸庞。

大,到底什么事,非得约我来这儿谈?

车间门口,一个戴墨镜的矮个子男人走了进来。

这人正是鳄鱼,大的结拜兄弟。

虽然多次暗中算计过大,但鳄鱼自信做得天衣无缝。

这次他独自前来,或许是为了打消大的疑虑,方便日后继续坑害;又或许是真把大当兄弟信任。

到底什么事?鳄鱼走到茶桌前问道。

大深吸一口烟,淡定地将烟搁在烟灰缸上: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有人想见你。”

见我?鳄鱼眉头紧锁,没想到大会替人牵线搭桥。

难道大改行当中间人了?

是什么大买卖?鳄鱼眼珠一转,突然兴奋地问道。

呵呵。”大抬眼,目光中带着怜悯。

随即,他轻轻拍了拍手。

清脆的掌声在空旷车间回荡。

随着声响,阿乐从一辆车后走出。

原来是乐少。”鳄鱼转头看去,见是阿乐,顿时松了口气。

作为江湖中人,他自然认识和联胜的阿乐。

鳄鱼。”阿乐平静地走到鳄鱼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动作让鳄鱼面露不悦,因为这通常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才会做的姿态。

你...鳄鱼正要说话,突然眉头紧皱。

腹部传来剧痛和刺骨寒意。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

只见一柄利刃深深插入腹部,而握刀之人正是阿乐。

刀刃猛地抽出,疼痛骤然加剧!

噗噗噗!又是三记闷响。

阿乐死死按住鳄鱼肩膀,面无表情地连捅数刀,随后猛力一推,将满脸震惊与愤怒的鳄鱼推倒在地。

后方,大依旧面无表情地坐着,只是烟灰缸里的香烟已完全燃尽。

长毛。”沉默片刻后,大起身唤道。

长毛从车间另一头现身,推着几个垃圾桶来到阿乐身旁。

两人合力将鳄鱼的 ** 塞进垃圾桶,重重盖上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