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新的代价(1/2)
荃湾,一家刚换了老板的火锅店。
滚沸的红油锅里,牛百叶上下翻滚,热气模糊了人的面孔。刀疤雄亲自掌勺,将烫好的毛肚和黄喉堆在阿乐面前的碗里,脸上堆着谦卑的笑。
“乐哥,您尝尝,这都是最新鲜的货。”
阿乐没动筷子,只是用新配的金丝眼镜,打量着这个刚刚从大d手里接过地盘的堂主。他看得刀疤雄心里发毛。
“阿雄,”阿乐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包厢的嘈杂都安静下来,“我听说,你手下有几个小子,不太懂规矩。前两天还在庙街,为了个泊车位,跟号码帮的人动手了?”
刀疤雄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解释:“乐哥,几个烂仔喝多了,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们了。我这就叫他们过来给您磕头。”
“不用了。”阿乐摆摆手,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年轻人,火气大,很正常。”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随意地继续说:“前两天,我去看阿和。就是以前帮飞机顶罪那个。他出狱后,我本来想让他管个工程队,安安稳稳过日子。结果前几天去看他,人没了。”
刀疤雄一愣:“没了?”
“没了。”阿乐看着他,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家里人说,就是普通的感冒,发了点烧。睡一觉,第二天早上,人就化了。医生也查不出原因,干干净净,连骨灰都没剩下。你说,怪不怪?”
包厢里,空调的冷气仿佛瞬间低了十度。
刀疤雄脸上的肌肉僵住了,他看着阿乐镜片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听懂了。这不是江湖故事,这是警告。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关于死亡的,全新的警告。
“社团现在,要讲新规矩。”阿乐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牛百叶,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火气太大的,容易感冒。你说对不对,阿雄?”
“对,对!乐哥说得对!”刀疤雄的头点得像捣蒜,“我回去就让他们天天喝凉茶,败火!一定败火!”
阿乐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顿火锅,吃得满室生寒。
金三角,山顶指挥部。
那份由“金三角国际艺术品安全认证与价值评估委员会”盖章的传真,在维也纳爱乐乐团的董事会里,掀起了一场小型的精神海啸。
汉斯先生的顶头上司,一位严谨到可以用尺子量牛排厚度的德国贵族,在视频会议里,用颤抖的声音,对着汉斯咆哮:“灵媒沟通?宇宙能量?汉斯,你是不是在金三角吸了他们的毒品!你知不知道,这份东西要是泄露出去,整个维也纳都会成为欧洲的笑柄!”
汉斯有苦说不出,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主席先生,我……我建议您,亲自和委员会的吉米大师,进行一次精神层面的交流。他是一位真正得到高僧,能解答您关于宇宙和人生的所有困惑。”
视频被对方愤怒地挂断了。
汉斯失魂落魄地找到吉米。吉米的光头在太阳下反着光,他正用一块砂纸,打磨着手里那尊五官扭曲的木佛。
“大师……”汉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工作要没了。”
吉米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工作是相,烦恼也是相。你放下了工作,也就放下了烦恼。放下了,就自由了。”
“可我还有房贷要还!”
吉米打磨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汉斯,从破僧袍里掏出一部卫星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傻强吗?给维也纳的汉斯先生,开一份‘精神损失与职业风险对冲基金’,先打一百万欧元过去。另外,以委员会的名义,聘请他担任我们的‘驻欧洲文化交流大使’,年薪税后五十万。对,就这么定了。”
挂断电话,吉米将木佛递给汉斯。
“你看,烦恼,是不是空了?”
汉斯捧着那尊丑得惊天动地的木佛,看着手机上刚刚收到的银行转账提醒,两眼一翻,幸福地晕了过去。
另一边,靓坤的艺术构想,已经进入了餐饮领域。
“不行!”他指着一份五星级酒店提供的外烩菜单,一脸鄙夷,“交响乐,是高雅的艺术。怎么能配这些油腻腻的凡俗之物?太庸俗了!”
周星星在一旁若有所思:“坤哥的意思是,我们要追求一种精神上的饱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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