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剑气纵横惊群寇（1/2）

林间空地上，空气仿佛凝固了。数十名黑衣人手持利刃，杀气腾腾地将苏青阳一行人团团围住。为首的阴鸷男子眼中闪烁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在他看来，这已是瓮中捉鳖之势。

苏青阳右手按在长虹剑柄上，感受着剑身传来的温热脉动。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张清远和躲在身后的花小舞，心中已有了决断。

藏拙是好事，过于藏拙却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这些黑衣人三番两次阻挠，若不展示些真本事，恐怕只会引来更多麻烦。

花姑娘，待会别离我太远。苏青阳低声道。

花小舞紧张地点点头，小手死死攥住苏青阳的衣角。张清远则眉头紧锁，长剑横在胸前，武当派的太极剑法蓄势待发。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乖乖束手就擒了。黑衣首领冷笑一声，缓缓抬起右手，

数十名黑衣人同时出手，刀光剑影如暴雨般倾泻而来。商队众人吓得面如土色，纷纷抱头蹲下，唯有赵德明还算镇定，但也已拔出腰间佩剑自保。

电光火石之间，苏青阳动了。

他左脚向前轻轻一踏，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瞬间贯通十二正经。长虹剑并未出鞘，但一道璀璨的蓝光已从剑鞘缝隙迸射而出。

剑气凌霄！

随着苏青阳的低喝，无数蓝色剑气从地面破土而出，如同雨后春笋，却又锋利至极。剑气纵横交错，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将袭来的黑衣人尽数笼罩。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黑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手中兵器便被剑气绞成碎片，紧接着是他们的衣衫、皮肉、骨骼...

仅仅一个呼吸间，剑光消散。场中景象令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数十名黑衣人如麦秆般倒下，血肉模糊，竟无一人完好。唯剩那黑衣首领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面色惨白如纸，双腿不住颤抖。

苏青阳缓步上前，长虹剑仍未出鞘，只是随意地扛在肩上。他冷冷看着黑衣首领，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来吧，开始你的表演，别让我就这么杀了你！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张清远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他自幼在武当山修行，见识过祖师张三丰施展太极剑法，也见过大师伯宋远桥一剑断江的威势，但何曾见过如此凌厉霸道、又绚烂至极的剑法？

这一剑之威，已远超他理解的范畴。张清远心中骇然：这苏青阳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一剑，怕是连师父也...

花小舞先是呆愣片刻，随后回过神来，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就这一手...你觉得他还敢表演吗？

果然，那黑衣首领已经瘫软在地，裆部湿了一大片，竟是吓尿了裤子。他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饶...饶命...大侠...饶命...

苏青阳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人如此不堪。他收起玩笑之色，严肃问道：谁派你来的？为何追杀花小舞？

黑衣首领眼神闪烁，刚要开口，突然面色一僵，七窍流血而亡。苏青阳瞳孔一缩，上前查看，发现此人后颈处有一个细小的针眼。

灭口！张清远迅速环顾四周，有人在暗中监视！

苏青阳神识外放，瞬间笼罩方圆百丈。在东北方向的一棵大树上，他感知到一个微弱的气息正迅速远去。

想跑？

苏青阳冷哼一声，右手掐剑诀，长虹剑终于出鞘。赤红剑身如龙腾空，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轨迹。

御剑术？！张清远失声惊呼。这可是传说中的仙家手段，即使在天人境强者中，也少有人能掌握！

长虹剑瞬息飞出百丈，直取那逃跑之人。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随即剑光折返，剑尖上挑着一具黑衣尸体飞回。

死了。苏青阳检查尸体，发现此人口中含毒，早已咬破毒囊自尽。身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左手掌心纹着一个诡异的符号——一朵黑色的花。

黑莲教！花小舞惊叫出声，小手捂住嘴巴。

苏青阳疑惑地看向她：黑莲教是什么？

花小舞面色惨白，低声道：是一个邪教组织，专门与移花宫作对...但他们明明已经被剿灭了才对...

张清远面色凝重：我曾在武当典籍中看到过记载，黑莲教百年前确实被武林正道联手剿灭，没想到死灰复燃。

苏青阳点点头，将这些信息记在心中。他转身看向惊魂未定的商队众人，歉然道：抱歉，连累各位受惊了。

赵德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苏大侠言重了，是您救了我们性命才是。

清理完现场，一行人继续赶路。只是气氛明显不同了——商队众人看向苏青阳的眼神中带着敬畏，连大气都不敢出；张清远时不时瞥向苏青阳，欲言又止；只有花小舞依旧黏在苏青阳身边，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担忧。

傍晚时分，他们抵达了一处山间驿站。用过晚饭后，苏青阳独自坐在院中石凳上，望着满天星斗出神。

苏兄...张清远迟疑地走到他身旁坐下，今日多谢出手相救。

苏青阳摇头笑道：张兄客气了。

沉默片刻，张清远终于忍不住问道：苏兄那一剑...就是琼华派的剑法？？

苏青阳眉毛一挑：张兄知道琼华派？

只是在一部古籍中看到过只言片语。张清远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据说琼华派乃是上古修仙门派，剑术通玄，能御剑飞天，呼风唤雨...我一直以为是前人杜撰。

苏青阳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他不想过多解释系统的存在，让张清远自行猜测反而更好。

那苏兄如今的修为...可是到了天人境？张清远小心翼翼地问。

或许吧。苏青阳模棱两可地回答，修炼一途，永无止境。

张清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追问。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过分打探反而失礼。

苏大哥！花小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捧着一包东西，我给你带了蜜饯果子！

张清远识趣地起身告辞，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花小舞一眼。花小舞似乎有些怕他，待他走远后才松了口气，坐到苏青阳身边。

喏，尝尝。她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几颗晶莹剔透的蜜饯，驿站老板娘自己做的，可甜了。

苏青阳拈起一颗放入口中，果然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花香。他看着花小舞精致的侧脸，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张道长？

花小舞手一抖，蜜饯差点掉在地上。她强笑道：有...有吗？

很明显。苏青阳直视她的眼睛，你们之前认识？

花小舞低下头，玩弄着衣角，良久才低声道：他...他长得像我哥哥。

你哥哥？

我哥哥是移花宫左护法，一年前为保护我而死了。花小舞的声音哽咽，是我太任性，偷偷跑出去玩，遇到了黑莲教的余孽...哥哥为了救我...

月光下，晶莹的泪珠从她脸颊滑落。苏青阳心中一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花小舞摇摇头，抹去眼泪：张道长...特别是他皱眉的样子，简直和哥哥一模一样。每次看到他，我就...

苏青阳了然，难怪花小舞对张清远的态度如此奇怪。

苏大哥，你会保护我的对吗？花小舞突然抬头，大眼睛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就像今天那样...

当然。苏青阳点头承诺，只要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花小舞破涕为笑，突然凑过来在苏青阳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了：晚安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