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鲁智深:施主既听不懂佛法,洒家也略通拳脚(2/2)

守门的几个豪奴正倚着门框打瞌睡,忽觉地面隐隐震动,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胖大和尚如同魔神降世,拖着根骇人的大铁杖,带着一股腥风直冲府门而来!

“站住!哪来的野……” “秃驴”二字尚未出口,鲁智深禅杖横扫! 砰!砰!砰! 几个豪奴如同破麻袋般被扫飞出去,撞在朱漆大门上,大门轰然洞开,门栓断裂!

“西门庆!你这腌臜泼才!给洒家滚出来!” 鲁智深的怒吼如同滚滚惊雷,瞬间传遍整个西门府!

府内顿时一片鸡飞狗府内顿时一片鸡飞狗跳!丫鬟仆役尖叫奔逃,护院家丁抽出刀棒,鼓噪着围了上来。

“拦住他!”

“保护大官人!”

“挡我者死!”鲁智深眼中凶光爆射,根本不屑用禅杖刃口伤人,只将那根重达六十二斤的镔铁大棍当做门闩般抡开! 呼呼——! 嗡——! 风声凄厉!禅杖过处,人影翻飞!刀剑如同朽木般折断!碗口粗的廊柱被扫中,木屑纷飞!精致的假山盆景轰然碎裂!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摧枯拉朽!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护院,在他面前如同土鸡瓦狗,沾着就伤,碰着就飞,哀嚎遍地!

鲁智深如同虎入羊群,一路横扫,目标明确,直扑内宅!他早就打听清楚西门庆这色中饿鬼的德行,这个时辰,九成九还在哪个小妾的温柔乡里!

砰! 内院一处最华丽的绣楼房门被禅杖粗暴砸开! 屋内,西门庆果然只穿着中衣,正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侍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不附体,脸白如纸!

“西门庆!”鲁智深豹眼圆睁,一步踏前,如同抓小鸡般前,如同抓小鸡般,蒲扇般的巨手一把揪住西门庆的头发和衣领,生生将他从锦被里拖了出来,赤着双脚掼在冰冷的地砖上!

“大师饶命!大师饶命啊!”西门庆吓得屎尿齐流,磕头如捣蒜,“小人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大师饶命!”

“饶命?”鲁智深狞笑,如同地狱修罗,“洒家昨夜才知,你这撮鸟竟敢派人去欺辱那些苦哈哈的匠人!拿人家父母妻儿作要挟?洒家平生最恨你这等没卵子、只敢欺凌弱小的腌臜货!”

话音未落,那醋钵大的拳头已带着破空之声狠狠砸下!

砰!咔嚓! 西门庆那张曾经风流倜傥的脸颊瞬间塌陷,鼻梁骨粉碎,鲜血混合着断牙狂喷而出!

“啊——!” 杀猪般的惨嚎响彻绣楼! 鲁智深根本不停手!他胸中积攒的怒火彻底爆发! 左一拳!右一拳左一拳!右一拳!拳拳到肉!砰砰作响!

“让你使阴招!”

“让你祸害乡邻!”

“让你欺男霸女!”

“让你惦记天池居!”

西门庆如同一个破败的玩偶,在鲁智深狂暴的铁拳下翻滚、抽搐、惨嚎,全身骨骼不知断了多少根,鲜血染红了地砖,只剩下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大师!拳下留人!” 一声焦急的断喝传来!晁盖带着阮小五、阮小七,闻讯火速赶来,正撞见这血腥一幕!

晁盖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抱住鲁智深已经抡起、准备给西门庆天灵盖来最后一击的粗壮手臂:“大师!够了!再打就真出人命了!为了这等腌臜泼才,污了大师的手,不值当!更会连累天池居工程!”

鲁智深牛喘着粗气,双目赤红,如同愤怒的公牛,被晁盖抱着,手臂肌肉虬结贲张,兀自颤抖。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那滩几乎不成人形、只有微微抽搐的西门庆,又看了看晁盖焦急的脸,又看了看晁盖焦急的脸,胸中那股戾气才稍稍平息。

“呸!”鲁智深一口浓痰啐在西门庆脸上,如同丢垃圾般将他甩开,声音如同闷雷滚动,“算你这撮鸟命大!若非晁天王拦着,洒家今日定将你砸成肉糜喂狗!”

他环视一圈噤若寒蝉、面无人色的西门府众人,声震屋瓦:“都给洒家听清了!西门庆这厮,再敢对天池居、对工地的匠人及家眷,起一丝歹念,动一根手指头!洒家认得他,洒家这禅杖,可不认得!定叫他西门府,鸡犬不留!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管家仆役跪了一地,抖如筛糠。

鲁智深重重哼了一声,倒提还在滴血的禅杖,与晁盖等人扬长而去。留下西门府一片狼藉,唯有西门庆微弱的呻吟和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经此一役,鲁智深“怒目金刚,禅杖伏魔”的凶名,一夜之间传遍清河!这位花和尚,用最直接、最狂暴的方式,为天池居的营造,扫清了来自地方豪强最阴险的障碍。

工地之上,再无一人受西门庆威胁,秩序井然,速度更快。而西门庆,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才勉强能下地,那身好皮囊算是彻底毁了,对天池居,再不敢起半分觊觎之心,只剩刻骨的恐惧。金刚怒目,罗汉降魔,清河魍魉,自此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