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火种审判与观察之眼（2/2）

异变，毫无征兆地再次降临！

并非来自任何残存的敌人。

而是来自……这片宇宙本身！

嗡——！！！

一股无法形容其庞大、其冰冷、其纯粹的意志，如同沉睡的星河骤然苏醒，毫无预兆地笼罩了这片刚刚经历过激战的星域！

刹那间，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了。

正在爆炸的残骸、飞射的能量光束、甚至“破晓号”引擎喷出的等离子流……所有动态的、能量的存在，都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僵滞在原地！

唯有思维，还在运转。

所有人都感觉到，一双……或者说，一道无法形容其形态的“目光”，从宇宙的至高处，从规则的源头，投射了下来，淡漠地“看”着这里，重点“看”着暗金色的“破晓号”，以及舰桥内，刚刚施展了规则审判的林默！

这股意志没有恶意，没有善意，只有一种绝对的、凌驾于众生之上的观察与记录！

“观察者……是观察者！”薇拉的声音在死寂的通讯频道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与颤抖，“它们……醒了？！还是说……我们刚才的战斗，或者说林默动用‘火种’的力量，达到了触发它们‘观察’的阈值？！”

林默猛地抬头，暗金色的眼眸中星璇疯狂旋转，试图捕捉那意志的来源。他感受到了！这股意志，与笼罩太阳系的壁垒同源，但更加浩瀚，更加本源！它并非某个具体的生物，更像是……宇宙某种底层规则的具象化体现！

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的一切秘密，从灵魂深处的文明之火，到体内缓慢重启的系统，甚至过往的所有经历，都仿佛被放在了解剖台上，被毫无保留地解析、记录！

无力感！深深的无力感！

即便他的力量完成了蜕变，即便“破晓号”得到了升华，在这仿佛代表着宇宙本身意志的“观察者”面前，他们依旧渺小得如同尘埃！

那“目光”在林默身上停留了大约三秒。

这三秒，漫长得如同三个世纪。

然后，如同它出现时一样突兀，这股庞大的意志，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宇宙恢复了“正常”。

残骸继续爆炸，能量光束飞射而过，“破晓号”的引擎重新喷出流光。

但舰桥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冷汗浸透了后背，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弥漫开来。

“它……走了？”雷克心有余悸地问道，声音干涩。

“只是……暂时的。”林默缓缓开口，暗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它‘看到’了我们，尤其是‘看到’了我体内的‘火种’。我们……已经被标记了。”

他望向太阳系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星空，落在了那道灰色的壁垒之上。

“归途的终点，等待我们的，恐怕不再是简单的‘神座’……而是‘观察者’本身，更直接的注视。”

短暂的胜利喜悦，被更深沉、更庞大的危机阴影，彻底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