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终局序幕，我即文明（2/2）

没有光芒万丈，没有能量奔涌。

只是简单地，对着那正在与神座主宰纠缠的、代表着“观察者”绝对秩序的纯白锁链，以及那代表着神座无尽混乱的暗红污秽，轻轻……**一握**。

仿佛画家，握住了调色盘上最极端的两种色彩。

然后，他将这两种截然相反、势同水火的规则之力，以一种超越了“观察者”逻辑、也超越了“神座”疯狂理解的方式，强行……**糅合**在了一起！

纯白与暗红不再相互湮灭，而是在他掌心那无形的意志下，扭曲、旋转，最终化作了一枚缓缓旋转的、内部同时蕴含着极致秩序与终极混乱的……**灰色混沌漩涡**！

这漩涡不大，却散发着令整个战场、令“观察者”与“神座主宰”都为之**战栗**的气息！

那不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力量。

那是……**凌驾于规则之上，定义规则的力量**！

是文明在绝境中，于毁灭与新生的刀锋上，踏出的……**第三条路**！

林默抬起那双映照着宇宙生灭的眼眸，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代表绝对秩序的“观察者”，以及代表终极混乱的“神座主宰”。

他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宣判，响彻星空：

“我的文明，无需你们裁定。”

“我们的路，我们自己来走。”

话音未落，他掌心那枚灰色的混沌漩涡，骤然爆发！

它不是攻击向任何一方。

而是化作一道无形的、超越维度的**波动**，瞬间掠过了整个太阳系，掠过了那灰色的壁垒，掠过了交战的“观察者”与“神座主宰”！

在这波动掠过的刹那——

那笼罩太阳系不知多少岁月的“观察者”灰色壁垒，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痕迹，**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那正在疯狂污染秩序的神座主宰意志，如同暴露在真实阳光下的虚幻魅影，发出了最后一声充满不甘与难以置信的尖啸，随即……**彻底溃散、湮灭**！

仿佛从未存在过。

阳光，真正的、毫无阻碍的恒星光芒，时隔数年，再次洒满了地球的每一寸土地。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刚刚经历了一场超越维度战争的星空。

“破晓号”内，所有人呆呆地看着舷窗外那重现的璀璨星河，看着那颗在阳光下依旧满目疮痍、却终于挣脱了囚笼的蓝色星球，一时间，竟失去了所有语言。

林默悬浮在虚空之中，周身那映照宇宙生灭的异象缓缓收敛。他低头，看着自己恢复如常、却仿佛蕴含着无穷重量的双手，又抬头，望向了那片再无阻隔的、浩瀚无垠的星辰大海。

壁垒已破，强敌已除。

但他知道，这并非结束。

宇宙的法庭或许暂时退去，神座的主宰或许已然湮灭，但星空深处，还有更多的“观察者”，更多的未知，以及……播种者离去时，所追寻的终极答案。

他转过身，望向“破晓号”舷窗后，那双含着泪水、却绽放出无比璀璨光芒的冰蓝色眼眸。

苏小婉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重逢的、却又全新的奇迹。

林默对她，也对舰桥内所有注视着他的同伴，露出了一个疲惫却无比坚定的笑容。

“我们，回家了。”

“然后……该去真正的外面看看了。”

第一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