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要听真心话吗?(2/2)
温静轻应了声,继续翻页看。
其实事情都已经发生,她只是想要一个他的态度。
怎么会不怕呢?
现在回想起来才真感到后怕。
如果绑匪要的不是钱,而是命……
她可能要对世间的一切美好说拜拜了。
温静低着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胡诌赵忆歆和宋青松的事?”
“我没那么想过。”傅宴北靠在椅背上,“有媒体早就拍到过他们一起看画展,那个记者还为此敲诈了他们一笔。”
“那他们俩到底有没有……”
傅宴北:“宋青松一口咬定是清白的。这种事,捉奸捉双,我没凭没据的,怎么去开口问赵忆歆?”
温静把资料还给傅宴北,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若再步步紧逼,与绑架那个五岁孩子、利用她幼小心灵的绑匪,在本质上又有何区别?
“常听人说,不要介入别人的因果,容易遭遇不幸。可我都没管这些破事,他们还是不放过我。”
傅宴北抿了抿唇:“你可以跟我说的。”
温静看着前挡风玻璃,“我不知道你有怎样的童年,让你把家人和自己死死地捆绑在一起,觉得维护他们是一种共同的责任。就是你明知他们做得不对,但你没有阻止,而是把我的感受当成了可以妥协的、默认的选项。”
她顿了顿,转过头看着他,轻声问:“在你心里,我和孩子们,永远都比不上你们傅家人,是吗?”
傅宴北:“要听真心话吗?”
温静望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片深潭里找到一丝裂痕,一点爱意,或日久生情的证据。
可他的情绪像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了她所有投去的微光,不留一丝波澜。
“你在乎过我们吗?我说的是,像你在乎傅家那样,本能地去在乎我和孩子?”
傅宴北从小被教导,家族名誉高于一切。
他嘴唇刚一动,温静就像预感到什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了。”
她鼻子一酸,热意涌上眼眶,“若是你说在乎,肯定是骗我的。说不在乎,我又承受不住。算了,我替你讲明白:不够爱,所以没放在心尖上,但我呢,好歹也占了你一点舍不得和一点愧疚,是吧?”
傅宴北想拿开温静的手,她却泪眼汪汪地望着他,继续说:“你娶我的初衷,我知道了,是为了跟家里抗衡。所以现在再说爱啊、在乎啊,这些词就显得特别轻飘飘的,苍白又无力。”
傅宴北抬手,用指腹抹去温静眼角的泪水。
因家族业务拓展,他童年有很长一段时间跟在爷爷身边,居于京市。
在那里,他没有固定的同学,也交不到长久的朋友。
永远在适应新环境,来不及告别,也无需留恋。
这是身为继承人,所要习惯的第一课。
人被束缚久了,从身体到灵魂都渴望着能不管不顾地挣脱一次。
不可否认,傅宴北当初娶温静,是带了点意气用事。
温静别开脸。
她看着窗外,闷闷地说:“刚才的话你忘了就好。其实我也没好到哪儿去,当时我妈走了,我六神无主,林姨说要给我介绍个依靠,我立马就答应了。”
“见到你第一面,我心里可美了。你长得帅,又帮过我,我当时就想,嫁给你可真不赖。”
“可我这个人啊,就是贪心,得了你的人,花了你的钱,还痴心妄想能得到你的心。”
“现在想想,都是我自个儿活该,鬼迷心窍,得寸进尺。”
听到她自嘲的话,傅宴北喉结滚动,所有言语都哽在喉间。
他一把扶住温静的双肩,迫使她转过身来。
下一秒。
不等她看清他眼中的情绪,便已俯身以吻封缄,将她困在车窗冰冷的玻璃与他火热的胸膛之间。
退无可退。
温静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手下意识抵住他。
可她微弱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男人分毫。
推拒的手反而被他胸膛的热度烫到,最终只能任他加深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