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前往锻刀村(1/2)

那只漆黑的渡鸦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尖锐急促的鸣叫声还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撕裂了方才那份旖旎而怪诞的氛围。

蝴蝶忍直起身,唇角还残留着一丝晶莹,脸颊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

她眼中的笑意却已冷却,取而代之的是属于虫柱的冷静与决断。

“看来,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她一边整理着自己微乱的队服,一边看向床上的士郎。

士郎依旧坐着,身体刚刚经历过一场奇异的治愈,精神上的空洞感已经消失。

他也再次重拾了关键的一项能力。

卫宫士郎有些恋恋不舍地接受了这个新的指令,如同接受之前那无数次的切割与肢解。

但他的意志,如同一块被仿佛锻打的铁块,早已在日复一日的酷刑与再生中,被捶打成了剑胚之形。

接下来,只要斩断这些源自心灵上的欲望念想,这把剑,也就成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纸拉门被无声地滑开。

几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们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装束之下,脸上戴着只露出眼睛的面罩,正是鬼杀队的后勤部队,“隐”。

为首的“隐”成员手中,拿着厚实的黑色布条,以及两个棉花塞子。

她们的动作精准而迅速,不带任何多余的情感,仿佛是精密运作的机械。

“得罪了。”

其中一名女性“隐”成员开口,声音平直,没有任何语调的起伏。

卫宫士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任由对方的动作。

来总部的时候他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再来一次也习惯了。

一块厚实的黑布覆上了他的眼睛,布料的粗糙纹理摩擦着他的皮肤。

眼前的世界瞬间被剥夺,蝴蝶忍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连同房间里的一切,都沉入了绝对的黑暗。

卫宫士郎能感觉到的,只有布条在脑后被系紧的力道。

紧接着,两团柔软的棉塞被塞进了他的耳道,隔绝了外界绝大部分的声音。

蝴蝶忍整理衣物的窸窣声,同伴们的呼吸声,窗外的风声,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世界陡然沉寂。

最后,一个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小药囊被挂在他的脖颈上,垂在鼻端。

那是一种混合了多种草药与矿物的辛辣气味,霸道地占据了他的嗅觉,将空气中残存的血腥味、福尔马林味、以及蝴蝶忍身上的紫藤花香气,尽数驱逐。

视觉,听觉,嗅觉。

感官被一层又一层地粗暴封锁。

整个世界,彻底沉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与死寂之中。

他变成了一具只能思考的躯壳,悬浮在空无一物的虚空中。

没有了外界的干扰,身体内部的感知反而变得无比清晰。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血液在血管中奔流不息。

那些刚刚再生完毕的组织,似乎还在发出微弱的、成长的鸣响。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那只手并不温暖,隔着衣物传来的是一种坚实而稳定的触感,引导着他站起身,向前行走。

卫宫士郎迈开脚步,步伐平稳。

脚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清晰感知的外部信息。

他被引导着穿过走廊,走下台阶,踏上了柔软的泥土。

空气的温度发生了变化,带着一丝山间的凉意。

很快,他被带上了一辆马车。

车厢很狭小,卫宫士郎能感觉到车身随着马匹的走动而开始颠簸。

车轮压过石子路,发出沉闷的咯噔声,震动从车厢底部传来,传遍他的全身。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在无尽的黑暗与寂静里,时间失去了意义。

他只能通过身体感受到的颠簸节奏,来判断马车是在上坡,还是在下坡,是在平坦的大路上,还是在崎岖的山道上。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几乎要与这份黑暗融为一体时,马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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