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隐瞒恶鬼的少女八重(1/2)

蝴蝶忍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让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美丽得不像话的女人身上。

“你是谁?跟他是一伙的吗?”为首的那个壮汉警惕地看着她,手中的草叉握得更紧了。

“我叫蝴蝶忍。”蝴蝶忍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柔微笑,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心,“这位是我的同伴,我们是奉政府之命,前来调查附近野兽伤人事件的专员。”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看起来很正式的文书,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虽然大部分镇民不识字,但那鲜红的印章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政府的专员?”

镇民们面面相觑,脸上的敌意消减了不少。

“可是……对面山上卖炭一家的突然消失,现场留下的明显的刀剑伤痕,而且在现场附近,这个人也出现在现场过。”那个指认富冈义勇的年轻人依旧不依不饶地喊道。

其他居民也没有放松警惕,这些天镇上才出现了巨大伤亡,大家都没有放松的意思。

“请问,你看到他杀人了吗?”蝴蝶忍微笑着问。

“呃……那倒没有。但是……他也是怀疑对象。”

“既然没有,那就不能仅凭‘他身上带刀’这一点,就断定他是杀人凶手,对吧?”蝴蝶忍的语气依旧温和,但话语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逻辑,“我们作为专员,前来调查附近命案,又要在山林里与猛兽搏斗,长期佩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看,我也带着刀呢。”蝴蝶忍说着也展示了一下腰间的武器。

她三言两语,就将整个事件的性质从“杀人嫌疑”扭转为了“一场误会”。

卫宫士郎在后面看着,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女人娇俏面貌和优柔身段带给人天然好感,再加温柔嗓音和出色口才。

怕是当街杀人,都能被她扭转成有人调戏欺负他,而被不小心反杀的吧。

相比之下,富冈义勇简直就是个沟通障碍的典范。

明明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他偏不说话,还任由自己被绑起来。这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这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卫宫士郎正腹诽着,人群中突然又起了一阵骚动。

“八重!”

“八重你怎么了?”

几人闻言看去。

就看一个女孩倒在地上,身体蜷缩着,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

“怎么回事?”

“快!快找医生!”

刚刚才平息下去的场面,因为这突发的变故,再度陷入混乱。

蝴蝶忍收起了脸上那副看好戏的表情,快步走了过去。

她蹲下身,将手指搭在少女的额头上,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各位请安静一下。”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定感,让周围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不少。

“我略懂一些医术,让我来看看。”

略懂医术?

富冈义勇那张平静默然的脸上,眉毛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鬼杀队里医术最好,负责整个蝶屋伤员救治的虫柱,说自己“略懂医术”。

真是好笑。

蝴蝶忍没有理会旁人的反应,她专注地检查着少女的状况。

“发烧了,烧得很高。”

蝴蝶忍做出了初步诊断。

“身体非常虚弱,还有脱水的迹象。”

她抬起头,看向围在周围的镇民。

“她最近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吗?这种状况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

一个年长的镇民叹了口气,脸上布满了愁云。

“唉,这孩子……命苦啊。”

他看了一眼昏迷的少女,声音里满是同情。

“她父亲是这镇上出名的老猎户,前段时间,山里出现了一只没有找到冬眠洞穴的无洞熊,为了镇子里的安全,八重她的父亲带着村里几个年轻人上山去猎熊,结果……”

老人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结果就再也没回来。”

另一个妇人接过了话头,她的眼圈发红。

“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屋子里……屋子里全是……”

妇人说不下去了,捂着嘴不忍再说。

那幅惨烈的景象,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八重这孩子,是亲眼看着的。”

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八重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同伴,被那头畜生活活给吃了。”

“屋子里到处都是残碎的尸体,血流了一地。”

“其他人或多或少还有尸体碎块留下,只有她的父亲,被那熊熊吃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写衣角残片。”

“她当时都吓傻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血泊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镇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着。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沉重。

蝴蝶忍和富冈义勇听得认真。

卫宫士郎的心则是沉了下去。

刚刚经历过鬼的伤害,他下意识的就将鬼和熊做出了替换。

这只是一只普通啊,就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少年的惨状让他想起了那天在炭治郎家里的时候,同样是面对一只鬼,他也是格外的狼狈。

从少女的身上,卫宫士郎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无力感。

面对这种已经发生的悲剧,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者被痛苦的回忆折磨。

不,他还可以为她报仇!

卫宫士郎下定了决心,哪怕我是鬼又如何,我一定要加入其中,斩杀恶鬼!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富冈义勇和蝴蝶忍。

蝴蝶忍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她看着昏迷中的八重,那双紫色的眼眸里,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有怜悯,有悲伤,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埋在底下的、更为决绝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

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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