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石惊天！五千万？那只是废料！（1/2）

（一）冤家路窄：豪门与废物的重逢

金陵古玩玉石交易市场，“聚宝斋”。

这是整个江省最大的玉石销金窟，每天都有人在这里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下午三点，阳光刺眼。

陈凡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休闲装，走进了装修得金碧辉煌的聚宝斋大厅。他与周围那些西装革履、手带大金表的富商格格不入，刚进门就招来了保安警惕的目光。

陈凡没有理会这些，他的双眼隐隐泛着蓝光，脑海中的剧本正在实时导航。

“就在后院。”

他正准备穿过大厅前往后院废料区，一道熟悉的、带着几分惊愕和厌恶的声音突然在侧方响起。

“陈凡？你怎么阴魂不散？居然跟踪我到了这里？”

陈凡脚步一顿，转头看去。

只见在vip休息区，林雪瑶正挽着一位头发花白、身穿唐装的老者。她今天换了一身香奈儿的职业套裙，显得干练而高贵，脖子上挂着那枚并没有被收走的“星月之泪”钻戒（虽然那是王少杰送的，但她舍不得扔）。

在林雪瑶身边，还站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富二代，正对着一块标价三百万的原石指指点点。

“跟踪你？” 陈凡看着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只觉得好笑，“林雪瑶，你太高看自己了。这路是你家修的？”

林雪瑶脸色一沉。昨晚陈凡在宴会上的“发疯”和“诅咒”虽然让她心惊，但随着王少杰被送进医院（对外宣称是过度劳累），她对陈凡的恐惧又变成了不屑。

“陈凡，我知道你受了刺激。但这里是聚宝斋，是上流社会的圈子。” 林雪瑶指了指身边的唐装老者，一脸傲然，“这位是金陵玉石协会的副会长，赵泰斗赵大师！今天我是特意陪赵大师来为王伯父挑选寿礼的。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的一块地砖，都比你的命值钱。”

那位赵大师赵泰斗，手里盘着两颗核桃，眼皮都没抬一下，甚至懒得看陈凡一眼。在他眼里，这种底层的小人物，确实连让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周围的几个富二代也哄笑起来：

“雪瑶，这就是你那个废物前男友？长得倒是挺清秀，可惜是个穷鬼。”

“喂，小子，这里是玩石头的，不是捡石头的。要饭去外面天桥！”

面对众人的嘲讽，陈凡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因为在他的视野里，林雪瑶和赵泰斗正在围观的那块标价三百万、被吹捧为“必定出绿”的半明料原石，在剧本的备注里，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白砖】（全白无绿，废料）。

“原来是赵大师。” 陈凡淡淡一笑，“既然是大师，那就祝你们好运，别把寿礼挑成了‘丧礼’。”

“混账！” 赵泰斗猛地睁开眼，眼中精光爆射，“黄口小儿，安敢咒我？老夫玩石头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林雪瑶也怒斥道：“陈凡，立刻给赵大师道歉！否则王家绝不会放过你！”

陈凡摇了摇头，懒得再废话，直接转身走向了通往后院的小门。

“井底之蛙，不可语冰。”

（二）剧本指引：真龙困于浅滩

来到后院，这里是堆放低端原石和废料的地方，俗称“砖头料”区。

这里的石头按斤卖，几百块钱一大堆，通常是用来给新手练手，或者铺路用的。

赵泰斗和林雪瑶等人也跟了出来，似乎是想看陈凡到底想干什么出丑。

“赵大师，那小子居然去废料区了。” 一个富二代嗤笑道，“真是物以类聚，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赵泰斗轻蔑地哼了一声：“哗众取宠。废料区若是能出好翡翠，老夫把这双眼珠子扣出来当泡踩。”

陈凡充耳不闻。他的目光在杂乱的石堆中快速扫过。

【剧本定位：正前方，洗手池旁边，垫脚石。】

陈凡走到了院子角落的洗手池旁。那里有一块黑乎乎的、沾满了泥浆和青苔的丑陋石头，大概有篮球大小。因为它表面坑坑洼洼，而且裂纹极多，被工人们随手拿来垫在水龙头下面，防止溅水。

就是它！

陈凡蹲下身，伸手摸了摸这块石头。

【感应确认：高冰种帝王绿！核心蕴含‘地心玉髓’一滴！】

这一瞬间，陈凡能感受到石头内部那股虽然微弱，但精纯至极的灵气波动。

“老板，这块石头怎么卖？” 陈凡站起身，指着那块垫脚石问道。

负责后院的伙计一愣，随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凡：“那块？那是垫脚的烂石头，你要给五百块拿走！”

“五百？能不能便宜点？” 陈凡故意装出一副囊中羞涩的样子。他知道，演戏要演全套，太爽快反而会引人怀疑。

“穷鬼！” 后面的林雪瑶实在看不下去了，“陈凡，你缺钱缺疯了吗？花几百块买块烂石头，你是想赌它里面有黄金？你这副斤斤计较的样子，真是让我恶心。”

陈凡回头看了她一眼：“林雪瑶，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这块石头。” 陈凡指了指脚下的烂石头，“如果它切垮了，我从此消失在金陵，再不出现在你面前。如果它切涨了……”

陈凡顿了顿，目光扫过赵泰斗：“我要赵大师把他刚才看中的那块三百万的原石，送给我。”

“哈哈哈哈！”

全场爆笑。

赵泰斗更是气极反笑：“好！好！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夫就跟你赌！别说三百万的那块，只要你能切出绿，哪怕是豆种，老夫不仅送你石头，还当场叫你一声爷爷！”

林雪瑶看着陈凡，眼神冰冷：“陈凡，这是你自己找死。记住你的话，输了就给我滚出金陵！”

陈凡掏出手机，扫码支付了五百块。

“老板，切石。”

（三）一刀天堂：帝王绿现世！

解石机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一个是享誉金陵的玉石大师，一个是穿着地摊货的穷小子。

一个是标价三百万的极品半明料，一个是五百块的厕所垫脚石。

这简直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

“先切大师这块！” 伙计谄媚地将赵泰斗选的那块原石搬上机器。

滋滋滋——！

砂轮转动，石屑纷飞。

赵泰斗抚须微笑，一脸自信。这块石头皮壳表现极好，已经开了窗见绿，切开大概率是大涨。

“咔嚓！” 石头一分为二。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然而，下一秒，空气凝固了。

切面上，白花花一片，只有表皮那一层薄薄的绿色，里面全是像棉花一样的白色晶体，还有无数道黑色的裂纹。

“跨了！完跨！”

“天哪，居然是‘靠皮绿’！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三百万……瞬间变三百块！”

赵泰斗的笑容僵在脸上，手中的核桃“啪嗒”掉在了地上。他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浑身颤抖：“这……这怎么可能？这皮壳明明是老坑种……”

林雪瑶也傻眼了，这可是给王伯父准备的寿礼啊！

“赵大师，看来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陈凡的声音适时响起，不大，却像耳光一样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