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2）
何雨柱!你还想不想干了?
你给我解释清楚,昨天做的那叫什么东西?
傻柱站在门口冷汗直流,半句话也接不上来。
昨天溜走的时候，傻柱就明白今天肯定躲不过一顿收拾。
原本跟秦淮如在一块儿，他还没觉得怎样，现在独自在后厨站着，心里直打鼓。
真等到孙建荣劈头盖脸骂了他大半天的狂风暴雨来临，傻柱也只能缩着脖子老实听着！
“哼！看在你手伤份上，我昨天替你说了好话。你自个儿说，过几天能不能端出一桌像样的菜？！”傻柱一听，立马拍胸脯保证：
“厂长，您甭操心！给我一礼拜，准保整一桌地道的川菜，吃得他们舌头都吞下去！”
“要是不成，我自愿降级当帮厨！”
从八级炊事员掉到帮厨，傻柱这赌注下得狠。毕竟三十七块五的工资直接砍到十九块五，简直要了老命！
孙建荣鼻孔里哼了一声，脸色稍霁。
这年头想找个比傻柱手艺好的厨子比登天还难。再说孙建荣还得靠他炒菜拉关系。看在那条骨折的胳膊份上，终究决定再给次机会。
大领导那边他也打点好了。人家通情达理，听说傻柱手伤，顺水推舟给了孙建荣这个面子。
“记住你的话！七天后要是菜不对味，后厨也别待了，直接滚去车间当学徒！”
傻柱腮帮子一抽——这特么是从灶王爷直接贬成烧火童子？
他原想着留在厨房就行，现在看来得把 ** 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同一时刻，肉联厂大门口。
站岗的保卫科大聪明瞅见陆宁和韩春明各拎着四个饭盒出来，眼珠子差点瞪掉——好家伙，这是吃席还打包？
他赶紧拦住两人。
恰巧来取菜的娄晓娥也到了门口，瞧见陆宁他们手里的饭盒阵仗，顿时愣在原地。
大伙儿正瞧着呢，头天上班哪有这么拎东西的？完犊子，被门卫截住了，陆宁费劲巴力找的差事眼瞅着要黄！娄晓娥急得直跺脚，这时大聪明晃悠过来，眯缝着眼一瞅——嘿！这不早晨厂长亲自迎进去的陆宁嘛！
有情况？
陆宁瞅着跟前儿的大聪明发问。
韩春明一个箭步窜上前：大聪明你可长点儿心吧！这是我们陆把头！咋的，陆把头自个儿捎的菜食，借灶台归置归置都不让带啦？
大聪明赶紧摆着肉乎乎的胖手，赔着笑脸：误会误会！我这眼神不济，看走眼了。陆把头您请便！
韩春明噗嗤乐出声，陆宁也无奈地摇摇头，拎着东西往厂门外走。
陆宁，没...没啥事儿吧？刚才那人拦着，不会耽误你工作吧？要不...东西我还是拿回去吧？娄晓娥攥着衣角直发慌。
韩春明歪着脑袋打量娄晓娥，凑上前插嘴：大妹子甭操心！陆哥能有啥事？这不明摆着给你预备的嘛！
娄晓娥当场傻眼。
啥情况？
自己看着这么显嫩？
居然被喊大妹子？！
陆宁拎着饭盒过来，照韩春明屁股轻踹一脚：胡咧咧啥！这是咱院里的娄晓娥同志，什么妹子不妹子的！
韩春明突然来劲儿，一拍脑门：嗐！原来是师娘！这是师父给您......
话没说完又挨了一脚，陆宁瞪眼：不会说人话就憋着！
娄晓娥这会儿臊得耳根通红，垂着脑袋不敢抬眼。直到陆宁走到跟前，才蚊子哼似的应了声。
娄晓娥同志，这是我新收的愣头青徒弟，嘴上没把门的，别往心里去。
娄晓娥红着脸点点头。韩春明在边上直挠头——咋叫啥都不对劲儿呢？莫不是师父跟这位还没捅破窗户纸？
答应给你捎的饭菜，统共四个饭盒。回去瞧瞧槐花饿没饿，要是饿了......
娄晓娥默默点头，不情愿地接过陆宁递来的餐盒。
等娄晓娥拿稳后，陆宁才把韩春明手中的饭盒接过来。
那个...咳咳，和你商量件事！
娄晓娥抬起头来，思索片刻后终于轻轻颔首：好吧！
这是我特意给茜茜准备的小菜，你能不能顺路帮我送过去？
娄晓娥先是有些惊讶，随即露出羡慕的神色，却没多想就伸手接过：没问题...不过我也有个！
陆宁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娄晓娥鼓起勇气抬头说道：这才年初呢！过完年后，我每月送你些小物件，你得保证继续给我供饭！
陆宁毫不在意地答应了。不过他心里也意识到，用娄晓娥那些珍贵古董换这几天饭菜确实不太合适。主要是这姑娘实心眼得让人没法拒绝，连祖传宝物都能放心交给他。
见陆宁应允，娄晓娥开心得像个中头彩的孩子，拎着装满八个餐盒的袋子吃力地向第四中学走去。
目送娄晓娥走远，陆宁领着韩春明来到大聪明值班的岗亭。
大伙儿都叫你大聪明？
钟大鼎憨厚地挠着头：本名钟大鼎...陆管院，头一天当值就让您碰见这档子事，实在过意不去！
陆宁随意地耸耸肩，把手伸进口袋，在空间里摸索了一阵。
筛掉了国防牌和大生产后，他掏出两包大前门，一包甩给大聪明，另一包递给韩春明。
师傅...我拜师都没给您送礼，这怎么好意思！韩春明局促地搓着手。
大聪明也红着脸捏着烟盒，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让你拿就拿着，废什么话！
大聪明你收着，往后咱们天天见面，就当交个朋友。
大聪明憨笑着把烟揣好，突然正色道：陆管事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擦亮招子！
韩春明小心翼翼地把香烟收进里兜。这烟虽说买得到，但凭他那点工资可舍不得抽。此刻握着师傅给的烟，心头涌起一阵暖意。
第四中学门口，刚放学的姜茜和雨水正等着陆宁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