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镇余怨，并肩破阵的默契（1/2）

午后的阳光穿过青溪古镇的檐角，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混着潮湿的水汽和淡淡的草木香，本该是宁静惬意的时光，古镇入口却围了不少神色不安的村民，低声议论着什么，气氛有些凝重。

沈砚和林砚辞并肩走来，刚踏入古镇范围，就能感受到空气中漂浮的微弱戾气——与传讯玉牌提示的怨气波动完全吻合。两人对视一眼，脚步不停，径直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人群中央是一棵老槐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只是本该翠绿的槐树叶上，竟沾着一层淡淡的黑气，像是蒙了层灰，连阳光照在上面都显得黯淡了几分。几位年长的村民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伸手抚摸树干，眼神里满是担忧。

“这树怕是成精了吧？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可不是嘛，夜里还能听到呜呜的声音，怪吓人的，会不会是去年那孩子的怨气没散啊？”

“别瞎说！但这黑气看着就不对劲，要是伤到人可怎么办？”

议论声传入耳中，沈砚抬手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黄色符纸，正是怨气探测符。他指尖凝起一丝灵气，轻点符纸，符纸立刻化作一道流光，径直飘向老槐树下。

符纸刚落到树根附近，原本平淡无奇的纸面突然红光闪烁，光芒越来越亮，甚至泛起了细微的波动，显然下方的怨气浓度不低。

林砚辞俯身蹲下，指尖轻轻拂过地面的青苔，拨开几片落叶。他的目光锐利，很快就注意到地面上隐约可见的细微纹路，这些纹路错综复杂，组成了一个简易的阵法轮廓。“是玄阴宗的低阶聚怨阵，”他起身对沈砚说道，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又有几分疑惑，“但阵眼的纹路不对，被人改造过了，手法比玄阴宗的粗糙，却多了些诡异的变化。”

沈砚点点头，掌心泛起金色灵光，守界石的力量已经悄然运转，随时准备净化怨气。就在他即将催动力量时，一只布满皱纹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沈砚转头，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脸上满是焦急和恳求：“先生，你是来处理这怪事的吧？求你帮帮忙，去年在这里溺亡的那个孩子，是不是还没安息？这黑气，是不是他引来的？”

老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周围的村民也纷纷看过来，眼神里满是期盼。去年的溺亡案在古镇影响很大，那个才五岁的孩子，在古镇的小溪里意外溺亡，家人悲痛欲绝，村民们也一直心存惋惜。

林砚辞立刻上前一步，挡在沈砚和老人之间，语气温和却坚定：“老人家您放心，我们就是来解决这件事的，一定会妥善处理，不会让怨气伤到人，也会让逝者安息。”

说话间，他指尖悄然划过腰间的玉佩，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绿色灵气扩散开来，形成一个无形的防护罩，将周围的村民都护在其中。这是林家的祖传术法，能隔绝低阶怨气的侵蚀，既不引人注意，又能切实保护众人。

老人见他神色诚恳，语气笃定，紧绷的情绪稍稍缓和，松开了抓住沈砚的手，默默退到一旁，和其他村民一起远远看着，眼神里依旧带着担忧。

沈砚冲林砚辞微微颔首，示意他已做好准备。随后，他掌心的金光愈发浓郁，守界石的净化之力顺着手臂涌动，朝着老槐树下的阵眼而去。

就在金色灵光即将触及地面阵法的瞬间，异变突生！老槐树的根部突然爆发出一股黑色的气浪，比之前看到的淡黑气浓郁数倍，如同墨汁般浓稠，带着刺鼻的腥气，猛地朝着周围扩散开来。

更让人始料未及的是，黑气并未四散，而是凝聚成一道黑色的气柱，直扑向不远处一个正在玩耍的孩童！那孩子才三四岁，正蹲在地上捡石子，根本没意识到危险降临。

“小心！”林砚辞低喝一声，几乎是本能地身形一动，瞬间挡在了孩童身前。他指尖凝出耀眼的白光，家族传承的净化之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形成一道白色光幕，挡在黑气前方。

但这股黑气经过阵法改造，比普通的低阶怨气强悍不少，白色光幕只支撑了一瞬就出现了裂痕。

沈砚反应极快，几乎在林砚辞出手的同时，他就调转灵气方向，不再攻击阵眼，而是将金色灵气源源不断地渡向林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