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想碰姐姐（2/2）

“姐姐……你回来了……”

白雨温顺地靠在夏汐怀里，脸颊贴着夏汐剧烈起伏的胸口，听着那里面传来因她而狂乱心跳声。

在夏汐和林晓芸都无法看到的角落，她的嘴角，在那片温暖的遮蔽下，再次缓缓勾起。

那是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手臂上的刺痛感阵阵传来。

但她的心里，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宁。

【医院走廊】

夏汐紧紧抱着白雨，用自己的外套严严实实裹住她受伤的手臂。

她脚步踉跄地冲进急诊室，声音带着哭腔：“医生！快看看我妹妹！”

林晓芸紧随其后，脸色煞白，看着白雨手臂上那道刺目的血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看着夏汐几乎崩溃的样子，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帮着夏汐将白雨安置在诊室的椅子上。

“怎么弄的？”值班医生是个中年女性，语气沉稳，动作麻利地戴上手套。

“不……不小心划伤的……”夏汐抢着回答，声音发颤，她不敢看医生的眼睛，更不敢说出那个可怕的猜测。

她紧紧握着白雨冰凉的手，感受到对方的回握，心里又痛又慌。

医生没有多问，熟练地检查伤口、消毒、包扎。

白雨全程异常安静，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只有在她偶尔抬眼看向夏汐时，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才会有得逞后的隐秘满足。

处理好伤口，医生开了些消炎药和外敷的药膏，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便让她们去外面等候区休息观察。

夏汐扶着白雨在冰冷的塑料椅上坐下，用外套将她裹得更紧些。

林晓芸去缴费窗口排队。

“小雨……还疼吗？”夏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指尖颤抖着抚过白雨包扎好的手臂边缘，不敢触碰纱布。

白雨轻轻摇头，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划过苍白的脸颊，砸在洁白的枕头上。

“不疼，姐姐，对不起……”她抽噎着，反手紧紧抓住夏汐的手，“我……我太喜欢姐姐了，但姐姐这段时间都不让我牵手和抱抱，就算有，姐姐也偷偷扯开，其实我很难受……”

“我很害怕失去姐姐，所以昨天摩天轮就那样失去理智了，经过那件事……我怕姐姐以后都不愿意让我碰姐姐了……”

白雨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我就惩罚自己不和姐姐接触，可是仅仅一个早上不碰姐姐、不看着姐姐，我就难受得……难受得想死……想自杀……”

白雨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破碎感，“我控制不住……只有……只有疼才能压住那种想发疯的感觉，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每一个字都狠狠扎进夏汐的心脏，她终于明白了白雨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极端的行为！

是她！是她自以为是的“引导”，是她那愚蠢的“保持距离”，一点点凌迟着白雨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感到害怕失去才说出那样扭曲的话语！

她把白雨从黑暗里拉出来，给了她唯一的温暖和依靠，却又亲手试图推开她，让她再次坠入被抛弃的恐惧深渊！

巨大的自责让夏汐再也忍不住，俯下身，用力将白雨紧紧抱进怀里，泪水汹涌而出：

“傻瓜！小雨是傻瓜！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姐姐最喜欢小雨了！最喜欢最喜欢！姐姐错了！姐姐再也不推开你了！再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