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试啼声惊四邻，匠心独运破困局（2/2）

“还有这炉子，能订做吗？”

立刻就有村民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眼神热切。尤其是那些家中缺柴、或者冬日难熬的人家，仿佛看到了福音。

陈识站在人群外围，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想到，陈羽弄出的这玩意儿竟然真的成了！看着那些原本观望的村民纷纷倒向陈羽，他感觉脸上像是被狠狠抽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他狠狠啐了一口，拉着王氏，灰溜溜地挤出了人群。

陈羽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稍定。他抬手压了压现场的嘈杂，朗声道：“感谢各位乡邻信任！这第一批蜂窝煤，是咱们作坊的试制品，数量不多。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今日前来观看的每户，可以免费领取一块试用！觉得好，日后咱们作坊正式出煤，再欢迎大家购买！”

“免费送？”众人又是一阵惊喜。

“至于这铁皮炉，”陈羽指了指样品，“制作不易，成本较高，暂时只能接受预定。咱们也会尽快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做出更便宜实用的泥炉来。”

安排陈要明等人负责登记和分发免费试用的蜂窝煤后，陈羽走到一边，对跟在身边学习销售的几个年轻人低声道：“看到了吗？好东西自己会说话。咱们卖货，不能光靠嘴皮子，得让客人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往后出去，胆子大些，底气足些，咱们的东西，不比任何人差！”

几个年轻小伙看着眼前火爆的场面，听着村民们踊跃的询问，再回想之前村里那些质疑，一个个心潮澎湃，用力点头：“知道了，陈顾问！”

首战告捷，极大地鼓舞了作坊所有人的士气。接下来的几天，那十八户创始户走起路来都带风，干活更加卖力。而那些领取了免费煤块回家试用的村民，在亲身体验到蜂窝煤的便利后，也大多成为了忠实的拥趸，开始在左邻右舍间自发宣传。

青阳村蜂窝煤的名声，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的涟漪逐渐扩散至周边村落。开始有外村人好奇地前来打听、购买。

陈羽知道，打开村内市场只是第一步，更关键也更艰难的，是开拓外面的市场，将蜂窝煤变成实实在在的财富。他带着几个年轻伙计，用扁担挑着几百块蜂窝煤和那个铁皮炉样品，第一次踏上了前往夏西镇的路。

镇上的情况比村里复杂得多。沿街商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陈羽没有急着沿街叫卖，而是先观察了一番，最终选择了一家看起来生意中等、掌柜面相还算和气的杂货铺。

“掌柜的，叨扰了。”陈羽走进店铺，客气地拱手。

那掌柜抬了抬眼皮，见陈羽几人衣着普通，还挑着黑乎乎的东西，态度有些冷淡：“要买什么？”

陈羽不以为意，笑道：“掌柜的，我们不买东西，是来跟您谈桩生意。”他示意伙计将炉子和蜂窝煤搬进来，“您请看此物……”

他如同在村里演示那般，简明扼要地介绍了蜂窝煤的特点和优势，并当场在店铺门口的空地上进行了一次小范围的试烧。

那杂货铺掌柜起初也是将信将疑，但看着那稳定旺盛的火力和极小的烟雾，眼中渐渐露出了商人的精明。他是识货的，立刻意识到这东西在缺柴的城镇里有着巨大的潜力。

“这东西……怎么卖？”掌柜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陈羽报出了一个事先与村里商议好的批发价，并提出了代销的合作方式：由杂货铺负责销售，青阳村作坊负责供货，利润分成。

那掌柜的沉吟片刻，又仔细检查了蜂窝煤的成色，最终一拍大腿：“成！先给我来五百块！卖得好，以后长期要货！”

走出杂货铺，跟着陈羽来的几个年轻伙计激动得满脸通红。他们没想到，第一次出来，就这么顺利地把东西卖出去了！

陈羽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家杂货铺的销量有限，而且镇上的酒楼、饭馆、富户人家，才是更大的市场。同时，他也必须尽快解决炉具的问题，没有合适的炉子，单卖蜂窝煤，效果会大打折扣。

就在陈羽带着初步的销售成果和更清晰的规划返回青阳村时，延昌县城里，醉仙楼的杨掌柜，也终于从一个经常往返县镇之间的小贩口中，探听到了一点模糊的消息。

“青阳村……好像有个叫陈羽的……弄出了一种叫蜂窝煤的新奇玩意儿……”小贩挠着头，努力回忆着，“对，就是这个名字！听说还挺好卖……”

杨掌柜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不敢怠慢，连忙将这个消息禀报给了二少爷梁世琛。

“青阳村……陈羽……”梁世琛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意思。看来，我们找到那位‘神秘人’的踪迹了。杨叔，准备一下，我倒是很想亲自去会会这位……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