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试啼声惊四邻，匠心独运破困局（1/2）

第一批蜂窝煤经过几日的晾晒，终于达到了可以使用的硬度。陈羽决定，在正式对外销售前，先在村里进行一次公开的试烧演示。一来可以验证产品的实际效果，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要用事实打破谣言，争取更多村民的信任和支持。

试烧的地点，就选在了作坊前的空地上。消息头天晚上就由参与作坊的十八户人家散播了出去。

次日清晨，天色刚亮，空地上就陆陆续续围了不少村民。有纯粹好奇来看热闹的，有那十八户创始户的家人，满怀期待地来给自己人鼓劲，也有像陈识之流，抱着膀子站在外围，嘴角挂着讥诮的冷笑，等着看陈羽如何出丑。

空地中央，并排摆放着三个炉子。一个是陈羽最早自制的那个带竹烟囱的泥炉，另一个是请村里老铁匠勉强打制的简易铁皮炉（成本较高，目前只做了两个样品），还有一个则是村里人家最常用的、烧柴火的旧泥灶。

陈羽站在人群前方，神色平静。他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示意陈要明、陈大河等人，同时在三口锅里加满等量的冷水。

“诸位乡邻，今日请大家来，就是做个见证。”陈羽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左边这个，烧的是咱们新做的蜂窝煤；中间这个，烧的是柴火；右边这个，烧的是旧法直接敲碎的石碳块。咱们就看看，同样烧开这一锅水，哪个快，哪个省，哪个烟小。”

说罢，他亲自将一块干透的蜂窝煤放入铁皮炉中，用易燃的干草引燃。另一边，陈大河点燃了柴火灶，而陈要明则有些忐忑地将几块碎煤石放入了旧泥灶里。

点火的那一刻，围观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向前凑了凑，尤其是当旧泥灶里冒出浓黑呛人的煤烟时，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想起了林老汉一家的惨状。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转向那个铁皮炉时，却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只见蜂窝煤被引燃后，橘红色的火苗均匀地从十几个孔洞里窜出，稳定而旺盛。更令人惊奇的是，除了刚开始引燃时有一丝青烟，之后大部分烟气都顺着炉子上方连接的那根铁皮管（临时用竹管代替效果不佳，陈羽咬牙用作坊前期资金订做了一小截）袅袅升起，散入高空，炉子周围几乎闻不到什么呛人的味道。

“咦？真的没什么烟啊！”

“看那火，真旺！”

“比柴火灶看着还得劲！”

人群中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怀疑的目光开始动摇。

时间一点点过去。柴火灶需要不断添加柴火，火势时大时小；旧泥灶更是浓烟不断，熏得靠近的人直流眼泪，火苗却显得有气无力。唯有那个蜂窝煤炉，火势自始至终保持着稳定，不需要人时刻看管。

约莫两刻钟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蜂窝煤炉上的铁锅率先发出了“咕嘟咕嘟”的沸腾声，锅盖被水蒸气顶得噗噗作响！

而此刻，柴火灶上的水才刚温热，旧泥灶更是连热气都没冒多少！

高下立判！

“开了！真的开了！”

“这么快？！这蜂窝煤也太厉害了吧！”

“还没什么烟，这……这真是石碳做出来的？”

人群瞬间哗然！事实胜于雄辩，那滚滚的开水和几乎无烟的燃烧效果，像一记重锤，砸碎了许多人心中的疑虑和偏见。

陈要明激动得老脸通红，指着那锅开水，声音都有些颤抖：“大家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就是咱们青阳村自己做的蜂窝煤！干净、火力旺、还耐烧！”

陈羽适时地拿起烧尽的蜂窝煤残骸展示给大家看：“大家看，一块煤，烧了将近一个时辰，还能保持形状，余温尚存。若是日常做饭、烧水，一块煤足以支撑很久，远比不停添加柴火省事省力。”

他又指着那铁皮烟囱解释道：“之所以烟小，关键就在这烟囱和炉子的设计上，让烟气能顺畅排出，不留在屋里。只要使用时注意开窗通风，安全无虞。”

这一下，连最初最坚定的怀疑者也说不出话来了。白纸黑字或许能造假，但这实实在在烧开的水、这对比鲜明的燃烧效果，做不得假！

“陈顾问！这蜂窝煤怎么卖？”

“我家想买几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