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居庸关外，龙吟北指（1/2）

二月初七，京师雪霁，天色却昏沉欲坠。

居庸关外三百里，雪原苍茫，狂风卷着碎冰如刀，割得人面皮生疼。顾千寒率三万京营铁骑星夜疾驰，此刻已至断狼崖下。崖北便是夜狼骑大营，狼旗如墨，在风雪中翻卷成一片黑潮。

一、雪原急行军

黑玄冰凰策马与他并肩，声音被寒风撕得细碎：主上，京中柳党余孽已伏，但夜狼骑得王庭敕令，兵力增至五万，且分兵两路，主力断狼崖，偏师已绕居庸西口。

顾千寒抬眼，崖口狼烟冲天，像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他指尖轻抚剑脊，霜雪寒澜发出低低龙吟：分兵？那便各个击破。

回首，身后三万铁骑静默如冰，铁甲覆雪，唯余呼吸喷出的白雾。顾千寒抬手——

居前营，列锋矢！居后营，张角弓！今日之后，断狼崖改名——断狼坟！

声音不高，却裹挟内力，穿透风雪，三万将士齐声低喝：

二、狼旗血祭

崖北，夜狼骑中军大帐。

犬戎大单于赫连烈披赤金狼首铠，掌中狼牙巨棒重百斤，棒首缀满倒刺，血迹已凝成黑紫。他俯视案上羊皮图，目光落在居庸关南口——那里被朱笔圈出一个猩红字。

顾千寒，你终于来了。他抬手，棒首重重顿地，传令——雪祭！

号角低沉，数百名犬戎巫祝抬着巨大铜鼎出列，鼎内狼血沸腾，鼎壁刻满狼神图腾。巫祝以血为墨，在雪地上画出狰狞狼首，狼口正对居庸关。

赫连烈割掌滴血，落入鼎中，狼血瞬间燃起幽绿火焰，火光冲天，照得雪原一片鬼碧。

狼神在上，赐我夜狼骑——不破居庸，誓不还！

五万犬戎骑兵齐声高呼，声浪震得积雪崩塌，雪雾腾空，化作一头百丈绿焰狼影，仰天咆哮！

三、冰凰雪谍

与此同时，断狼崖西麓。

黑玄冰凰孤身潜入，玄衣与雪色融为一体。她指尖轻弹，一缕冰丝射出，缠住崖壁暗哨脖颈，轻轻一勒——

噗！

血珠未落已凝成冰，暗哨尸体无声坠入雪谷。

她取出怀中冰鸢，以内力催动，鸢身碎裂，化作一只只透明雪蝶，扑向夜狼骑后营粮草重地。雪蝶所落之处，狼皮帐、干草堆瞬间覆上一层薄霜，霜下却暗藏赤红——

那是冰凰血焰，触之即燃，寒火蚀骨，水泼不灭。

片刻后，后营火光冲天，绿焰狼影被冰蓝寒火撕裂，犬戎阵脚大乱！

四、龙吟北指

前军阵前，顾千寒拔剑。

霜雪寒澜出鞘，剑光如冰河倒挂，无形剑压扩散，三万将士齐声低喝：龙吟！龙吟！龙吟！

顾千寒剑指断狼崖，声音清冷，却裹挟内力，响彻雪原：今日——

龙吟北指，不破狼骑，誓不还！

五、雪原对冲

轰——

三万铁骑如潮水般涌出，雪雾被马蹄踏碎，化作滚滚白龙。

对面，五万夜狼骑亦发动冲锋，绿焰狼影俯冲而下，与冰蓝剑气轰然相撞！

两军相接的瞬间——

霜雪寒澜一剑斩下！

剑气如百丈冰凰振翼，所过之处，夜狼骑重铠寸寸成冰，连人带马被冻成冰雕，又在顷刻间爆成漫天血雨！

黑玄冰凰自后方掠至，指尖轻弹，冰凰血焰化作漫天火雨，落在夜狼骑阵中，寒火蚀骨，惨叫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