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旧日终末（2/2）

混沌锁链猛地收紧！如同巨蟒绞杀猎物，硬生生将那试图透过镜面降临的深渊意志，连同其与因果镜的连接，强行掐断、剥离！

镜面之中，那无尽的黑暗与灰色的“眼眸”如同破碎的琉璃，瞬间崩散、湮灭！只留下一声充满极致怨毒与不甘的尖啸残响，在虚空中缓缓回荡，最终彻底消散。

因果镜停止了震颤，镜面重新恢复了那种水波荡漾、映照万千光影的状态，只是其中再也感受不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寂灭气息。缠绕其上的混沌锁链也悄然隐去，仿佛从未出现。

平台之上，重归寂静。只有那面古朴的镜子静静悬浮，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交锋只是一场幻梦。

婉儿瘫坐在地，大口喘息，后背已被冷汗完全浸湿。她看着挡在自己身前那道挺拔的青衫背影，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难以言喻的安全感。那枚白玉牌也恢复了温润，安静地贴在她的胸口。

苏铭轩缓缓收回手，负于身后，目光依旧平静地望着那面因果镜。方才的交锋，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凶险。若非他早已解析过寂灭本源，对这股力量的性质了如指掌，又以自身混沌大道这等超然之力进行绝对层面的压制，想要如此干净利落地斩断一位深渊古老存在的意志投射，也绝非易事。

“少爷……刚才那是……”婉儿心有余悸地问道。

“寂灭深渊里一个活得比较久的老古董罢了。”苏铭轩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只蝼蚁，“看来它们对‘钥匙’势在必得，连这等存在都不惜耗费本源，将力量预先渗透至此。”

他走上前，靠近那面因果镜。此刻的镜子，似乎变得“纯净”了许多，那股冥冥中与婉儿的共鸣感也越发清晰。

“因果镜……照见真我……”苏铭轩凝视着镜中流转的光影，“天机阁指引来此，绝不仅仅是让我们来打架的。婉儿，你过来。”

婉儿连忙起身，走到他身边。

“集中精神，看着镜子。”苏铭轩吩咐道，“不要抗拒，试着去感应那份共鸣。”

婉儿依言，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那荡漾的镜面。起初，镜中依旧是破碎混乱的光影，但随着她心神沉浸，尝试着去呼应胸口玉牌传来的那股牵引力，镜中的景象开始缓缓变化。

那些破碎的光影如同百川归海，开始向她汇聚、凝聚……

苏铭轩站在一旁，静静守护。他的目光同样落在镜面上，但镜中映照出的，却并非他的影像，而是一片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诸天生灭的……混沌黑暗！

魔瞳碎镜慑幽魂，混沌镇渊断死根。

古镜无尘初照影，深瞳如渊自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