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练习赛（2）（2/2）

此时翔阳猛地瞪大了眼睛，橘色的头发仿佛都炸了起来！他抱着排球，像个第一次摸球的孩子一样，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茫然和巨大的恐慌！

刚才“佛系”状态下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快要淹没他的紧张感！

场上的乌野几人：“……”

田中嘴角抽搐，内心疯狂吐槽：喂喂喂！开什么玩笑！该激情扣球的时候你佛系，现在这要命关头你倒是清醒过来了？！这恢复的时机也太地狱了吧！

月岛萤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无语的嘲讽，“呵，真是精彩的回归时机。”

泽村大地捂住了额头，感觉血压在飙升。

缘下力担忧地看着那个手足无措的翔阳。

“影山，” 田中忍不住低声对身边的影山说，语气带着一种“还不如刚才那副死人脸”的复杂情绪，“那家伙好像……彻底恢复过来了……应该……没问题吧？”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毫无底气。

“跟我说也没用啊！” 影山飞雄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翔阳那副快要灵魂出窍的样子，感觉比刚才面对“佛系”日向还要头疼十倍，“笨蛋！快点发球啊！”

回想起在厕所时听到金田一对影山的概述，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有清梨酱教自己发球接球但……自己最不会的就是发球了……

“搞砸就会被换下场……”

“嘘——！” 裁判的哨声如同催命符般响起！

翔阳浑身一激灵，在极致的恐慌和想要做点什么的强烈冲动驱使下，他几乎是闭着眼睛，凭着肌肉残留的一点点记忆，用尽全力将球抛起，然后猛地跳起挥臂——

“啪”

出乎所有人意料！一个……跳飘球？！

球飘飘悠悠地飞过球网，带着不规则的旋转，落点极其刁钻，正好在青城后排两名队员，两人都以为对方会接，动作迟疑了一瞬！

“咚！”

球落在地板上！

得分！24-19！

“nice！日向！” 泽村大地也忍不住喊道，虽然这球看起来充满了运气成分。

田中更是激动地拍了下大腿，“好家伙！瞎猫碰上死耗子……啊不是，是好球！”

翔阳自己都懵了，看着记分牌上跳动的数字，又看看自己的手，脸上是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窃喜：我……我发过去了？还得分了？！

场外的我也瞪大了眼睛：跳飘球？！翔阳什么时候偷偷练的？！虽然动作变形得厉害，但这运气……绝了！

短暂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翔阳再次站上发球区，比分变成了24-19，压力似乎小了一点点？不，反而更大了！刚才那球是运气，这次呢？他抱着球，疯狂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冷静！翔阳！像刚才那样！抛球……跳起……挥臂……打准位置……

不能失误！绝对不能失误！再得一分！

“嘘——！” 哨声再次响起！

翔阳深吸一口气，眼神死死盯着球，将所有力量和精神都集中在这一次挥臂上！

他猛地将球高高抛起，奋力跃起，全身肌肉绷紧，挥臂动作比刚才更加用力、更加决绝！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打准！打准！打准！

然而，过度的紧张和发力导致动作完全变形！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痛呼！

翔阳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是拍在了棉花上，完全没有击中球心的实感！那球以极其诡异的低平抛物线，没有飞向对方场地，而是……直直地朝着网前背对着他正在观察对手站位和思考战术的影山的后脑勺飞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那颗排球，带着一种荒谬的精准度，“咚”地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毫无防备的影山的后脑勺上！

“唔！” 影山猝不及防，被砸得身体猛地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整个体育馆陷入了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翔阳保持着挥臂后的姿势，石化在原地，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彻底失去了血色，嘴巴张得能塞进两个排球，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绝望：完……完蛋了……我……我砸中了……影山的后脑勺……

田中、月岛、泽村、缘下……所有乌野队员都僵住了，表情呆滞，仿佛集体被按下了暂停键。

青城队员也愣住了，花卷贵大甚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

矢巾秀和金田一目瞪口呆。

岩泉一嘴角抽搐。

场外的我痛苦地捂住了眼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翔阳啊翔阳……你这发球……是专门用来打击队友士气的吗？！这下完了，影山怕不是要当场暴走吗？！

影山缓缓地站直身体。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后脑勺。

然后，他慢慢地带着一股让周围温度骤降十度的恐怖低气压，转过了身。

那双蓝色眼眸，如同两道死光，精准地锁定了站在发球区，已经抖得像风中落叶的翔阳。

“笨蛋——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