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比赛前夕（2/2）
我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露出反派般的微笑：
“从今天开始，每天放学后加练两小时，我会根据录像调整你们的配合细节”
?——三天地狱特训，正式开始！?
白天上课时，我顶着黑眼圈疯狂记笔记（其实是训练计划）
午休时间，菅原前辈一直在我旁边劝我好好休息，看我一整个专注的模样对着其他人无奈叹气摇头。
月岛萤无奈叹气，“……”这家伙不会还在记仇吧。
山口忠也是在一旁担忧地盯着我看。
晚上回到家，我瘫在床上像条咸鱼，连手机都懒得刷。
?……我的漫画更新了没看……游戏活动还没肝……新番也攒了三集……
但一想到月岛萤那副欠揍的表情，我又咬牙爬起来，继续整理训练数据。
周五上午，我终于扛不住，死活都要赖在床上不起来。
这几天每天早起两人训练，下午带两人磨合，我整个人都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上。
谁懂啊，我的小说漫画还有游戏都已经更新好还没看呢。
等我慢悠悠地吃着从坂下商店买的肉包以及喝着小岩给我准备的蜂蜜柠檬茶实在是太幸福了！
唔……这才是正常的女高生活！
等我到达教学楼时，还有十分钟才上课。
“哇啊！”
“……小心”
一双手稳稳扶住我的肩膀，熟悉的清冷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正对上月岛萤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打量什么有趣的东西。
“……月岛…同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月岛萤的表情似乎不太好，谁又惹他了？
月岛萤松开手，语气平淡，“看来今天休息很充分”
“要你管”，我下意识回嘴，却在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时愣住了。
是一盒蜂蜜柠檬茶。
哈？？？月岛萤这家伙平常不都是买一瓶红茶备着吗？今天转性了？？？
山口忠从他身后探出头，笑眯眯地对我挥手，“清梨桑，早上好！啊，你最近的黑眼圈有些重……”
月岛萤轻咳一声，把饮料往我这边递了递，“……不小心买错了”
我狐疑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恶作剧的痕迹，但他只是推了推眼镜，目光飘向别处。
山口忠在旁边拼命使眼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谢了……”我迟疑地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触感微凉。
但我此刻的内心却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你的训练轻松下来的！！！
月岛萤“嗯”了一声，转身就往教室走。
山口忠小跑着跟上，还不忘回头冲我眨眨眼，“清梨桑，不管怎样还是要好好休息哦～”
天使酱～我的天哪！山口宝宝你就是最好的！！！
我手中握着柠檬茶，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真想快进到明天，这样就可以让大家看到我这几天陪那两位憨憨训练的成果。
——小番外——
我离开后，月岛萤表情故作无辜但语言却更加犀利的对着影山和翔阳。
“我看了县预选的决赛”他缓缓走向影山却擦肩而过，手中的球来回抛着。
“你的队友竟然受得了那种自以为是的托球，甚至还能在最后跟队友吵起来”月岛萤停顿了一下，“当时柳同学作为你们的经理，不仅要调解王者你所带来的矛盾，还要去兼顾其他人的内心想法”
“可真累啊……”
“最后那一球的速度真是刁钻到让人窒息”
月岛萤轻声笑着，影山突然回想起当时比赛结束金田一的质问以及平常其他人对他隐隐约约排斥到最后一个清晰的身影一直徘徊在大家周围。
影山揪起月岛的衣领，而对方手中的球也随即掉下来像是砸到众人的心中。
“为什么，为什么不对这个讨厌的家伙回嘴”翔阳在一旁内心发出疑问。
当时北川与光仙的对战，由于清梨给他布置了任务，这就导致他没去看，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颓然间，影山松开月岛萤的衣领转身拿起东西准备离开。
“要逃吗？王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呢”月岛萤弯腰捡起球，“又准备将矛盾交给某个人处理吗？”
……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山口忠看着月岛萤紧绷的侧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阿月……”他放轻声音，“其实你从看过北川那场比赛后就一直很在意清梨桑当时的表情……”
月岛萤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镜片后的目光暗了几分。
“烦死了，热血过头的家伙”月岛萤小声嘟囔着，皱着眉头一直往前走。
不管是王者还是那个小不点，又或者说某人。
其实他们两个私下里一直默默关注过柳清梨，只不过没有让对方知道而已。
对方的视线几乎是徘徊在她的两个幼驯染身上，又或者是关注比赛场上的人员。
公园的那场相遇仿佛像个笑话般被她抛却脑后。
北川比赛终场哨响的那一刻，柳清梨站在场边，手指死死攥着手中的本子。
她的目光扫过场上各自散开的队员，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可眼底的光却一点点暗了下去。
那种徒劳感，他再熟悉不过了。
就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共鸣到她的想法。
为什么这么努力去调解队员之间的关系，去分析各种战术，到最后结果走向依旧没有按照自己设想的那样。
值得吗？
“……她就是个笨蛋”月岛萤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明明知道有些人根本不会改变，还非要一次次凑上去”
北川第一排球部的内部问题其实只要是关注过的大家都能发现问题，所以比赛结果可以说早有征兆。
无非就是早晚问题。
……
等月岛萤洗漱好准备休息时，突然想起某人浑身散发黑气，并且走之前让自己睁只眼闭只眼睡觉。
月岛萤：“……这家伙”
随即他关掉房间的主灯，只留下书桌上那盏台灯。
暖黄的光晕在黑暗里晕开一小圈，像深夜海面上孤独的灯塔。
他盯着那团光看了几秒，突然“啧”了一声。
“……笨蛋”
明明知道那个家伙根本不可能半夜跑来“暗杀”，可手指还是不受控制地把灯光调亮了一档。
窗外树影婆娑，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月岛萤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耳边却莫名回响起柳清梨那句“果然，我最喜欢月亮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刺，悄无声息地扎进他心里。
“……烦死了”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
（蜂蜜柠檬茶是月岛萤故意提前买好，专门算了柳清梨从校门到教学楼抵达教室的速度，赶在对方即将转弯时的碰巧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