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帝血焚寂，心魔初现（2/2）

“结束了。”离缓缓走向嵌入岩壁的曹旭，脸上带着胜利者的漠然，“你的天庭，你的秩序，不过是昙花一现。在永恒的寂灭面前，一切挣扎皆是徒劳。”

他抬起手，魔气凝聚，就要给予曹旭最后一击。

然而，就在他手掌即将落下的瞬间，异变再生！

那侵入曹旭体内的寂灭之力，在疯狂破坏的同时，似乎也触动了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曹旭识海深处，那枚一直沉寂的、代表着他穿越之谜与系统根源的混沌色光卵，竟在此刻微微震动了一下！

一股远比寂灭更加古老、更加混沌、仿佛源自宇宙开辟之初的模糊意志，如同沉睡的巨龙被蝼蚁叮咬后无意识的翻身，悄然弥漫开来！

这股意志并非主动对抗寂灭，但其存在的“层次”，却让那嚣张的寂灭之力如同遇到了克星，侵蚀的速度猛地一滞！

同时，曹旭那因剧痛和本源受损而近乎模糊的意识中，无数纷乱的画面碎片疯狂闪过——

破碎的星辰，崩塌的宫阙，无数仙神在哀嚎中陨落……一张张或威严、或慈悲、或狰狞的模糊面孔……最终，定格在了一双俯瞰万界、冰冷无情、仿佛蕴含着诸天劫运的巨大眼眸之上！

“……劫……运……之……主……”一个断断续续、仿佛来自万古之前的破碎名号，在他灵魂深处响起。

“呃啊——！”

曹旭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眼眸不再是平时的清明或威严，而是充满了无尽的痛苦、混乱，以及一丝……令离都感到心悸的、仿佛能引动诸天劫数的混沌与疯狂！

他体内那原本被压制的玉帝本源，竟在这内外交困、意识混乱的刺激下，与那混沌光卵散逸出的气息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共鸣！虽然无法调动力量，却让他暂时扛住了寂灭之力的侵蚀，保持住了意识的一丝清明。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离的手掌停在半空，惊疑不定地看着状态诡异的曹旭。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在被寂灭本源侵入后，还能流露出如此……复杂而可怕的气息！

曹旭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离，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眼神中的混乱与痛苦逐渐被一种极致的冰冷与疯狂所取代。他挣扎着，用尽最后力气，对着离，露出了一个染血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寂灭……呵呵……原来……你也……只是……棋子……”

话音未落，他头一歪，似乎彻底失去了意识，但那周身缭绕的混乱气息与那丝引而不发的劫运之意，却让离迟迟不敢落下那最后一击。

洞窟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血池依旧在沸腾，肉瘤在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