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归零先锋，绝境烽烟（1/2）

那几道“存在抹除”射线无声无息，却令曹旭周身的虚空都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败与褪色，仿佛连“存在”这个概念本身都在被侵蚀、消解。射线未至，一股冰寒彻骨、直抵灵魂本源的死亡预感已先一步攫住了他的灵觉。

与此同时，空间裂痕处，那道山岳般的阴影轮廓已完全探出。其形态难以名状，仿佛是由无数细小“吞噬者”单元聚合、扭曲、熔铸而成的庞然造物。主体如同一个不规则的、不断缓慢蠕动的暗红色巨卵，表面布满了不断开合的孔洞与流淌着粘稠暗光的沟壑。巨卵周围，延伸出数十条粗大无比的、如同树根又似触手的结构，每条“根须”末端都生有一张不断开合、布满螺旋利齿的巨口，或是凝聚着毁灭性能量的暗红晶体。

它甫一出现，整个战场的“饥饿”与“湮灭”意志便陡然增强了数倍！甚至连远在青灵界内部的生灵，都感到一阵莫名的虚弱与恐慌。古青灵那浩瀚的生命意志，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痛哼，显然承受了巨大的压迫。

“归零先锋……”一个冰冷、混乱、仿佛无数意识杂糅而成的意念波动，从那暗红巨卵的核心处散发出来，并非语言，却能让所有感知到的存在理解其意，“……秩序……生命……坐标……吞噬……净化……”

这意念锁定的，赫然是曹旭（秩序与生命的双重代表），以及他身后的青灵界（庞大的生命能量源）！

千钧一发之际，曹旭眼神厉芒爆闪。面对近在咫尺的抹除射线与远处降临的恐怖威压，他并未慌乱，反而将心神沉静到了极致。体内，九转回天丹的药力被极限催发；身外，与青灵界壁垒临时链接的秩序之力、和氏玉璧的“真实之光”、诸天星轨的轨迹微调，三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交融共鸣！

“朕立之处，即为真实！朕言所及，万法不侵！”

曹旭口含天宪，声如雷霆。左手和氏玉璧的白光骤然爆发，不再是凝聚攻击，而是在他身前形成了一片薄如蝉翼、却仿佛隔绝了万古时空的“真实之壁”。那几道抹除射线射入这片白光之中，速度肉眼可见地减缓，其上附带的“存在抹除”概念，与“界定真实”的权能激烈碰撞、抵消，最终在穿透光壁大半后，威力十不存一，被曹旭护体帝罡轻易震散。

然而，这只是开始。那“归零先锋”已然发动攻击！数条粗大的暗红“根须”如同跨越空间般，无视了部分距离，末端巨口张开，喷吐出直径超过百丈、凝实到极点的暗红湮灭洪流，分别轰向曹旭、天庭舰队阵列以及青灵界壁垒的裂纹处！另几条根须末端的晶体则同时亮起，射出一道道纤细却速度更快、轨迹刁钻的暗红射线，精准点射向舰队中几艘护盾闪烁的主力天舰以及雷部御雷阵的几处节点！

攻击之迅猛、之精准、之猛烈，远超之前所有“吞噬者”的总和！

“御！”闻仲狂吼，小周天御雷阵运转到极致，层层雷网叠加，试图拦截洪流与射线，但暗红湮灭洪流所过之处，雷网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般迅速消融！数道纤细射线更是直接穿透了雷网的缝隙！

轰轰轰——！

舰队中，两艘躲闪不及的“破军”级主力天舰，被暗红射线命中，护盾如同纸糊般破碎，舰体被洞穿出巨大的、边缘呈现诡异晶化的窟窿，内部殉爆连连，火光冲起！雷部御雷阵的一处节点被击中，阵法运转顿时一滞，出现了缺口。

青灵界壁垒裂纹处，一道湮灭洪流狠狠撞上！尽管有曹旭秩序之力加持与古青灵本源全力修复，裂纹区域依旧剧烈震荡，刚刚生长出的灵光藤蔓与苔藓瞬间灰飞烟灭，裂纹甚至隐隐有扩大的趋势！古青灵发出一声闷哼，界域内无数古木的枝叶无风自动，疯狂摇曳，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而射向曹旭本人的那道最粗壮的湮灭洪流，更是带着锁定神魂的恐怖威势，仿佛要将他连同周遭空间一同从世上“抹去”！

危机！前所未有的危机！

曹旭能感觉到，这“归零先锋”的力量层次，已然超越了他目前恢复的玉帝位格所能轻易镇压的范畴，至少达到了本方宇宙“大罗金仙”级别的破坏力，且属性极端克制！硬抗绝非上策。

电光石火间，曹旭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没有选择硬撼那道湮灭洪流，而是身形骤然虚化，施展出结合了天罡神通“纵地金光”与诸天星轨空间感悟的极致身法——“星移遁影”！他的身影在虚空中留下数道真假难辨的残影，本体则险之又险地擦着湮灭洪流的边缘掠过，虽被余波扫中，帝袍破损，气血翻腾，却成功避开了正面冲击。

同时，他借着遁走之势，右手猛然向着那“归零先锋”的本体——暗红巨卵，遥遥一指！

这一指，没有浩大声势，却凝聚了他此刻能动用的、关于“因果”与“命运”的绝大部分感悟，以及借助青灵界生命本源链接所感知到的、对方那庞大身躯中，无数“吞噬者”单元聚合时必然存在的、细微的能量流转“节点”与“频率差异”。

“星轨为引，因果为线，命数如织，破绽自现！”

诸天星轨的虚影在他指尖一闪而逝，一道细微到几乎不可察的银色丝线，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没入了“归零先锋”那不断蠕动的庞大身躯之中。

这不是攻击，而是“标记”与“窥探”。银色丝线融入其体内后，并未造成伤害，却开始以极高的效率，顺着其内部无数单元的能量链接与信息交换网络，飞速蔓延、感知、记录，并将海量的、关于其内部结构、能量节点分布、聚合薄弱点、乃至核心意志波动频率的“数据”，反向传输回曹旭的识海，并通过他与系统的链接，同步进行分析！

“系统，全力解析接收到的数据，寻找其聚合结构的‘共振薄弱点’或‘逻辑冲突频率’！”

“数据接收中……解析启动……目标结构复杂，混沌属性干扰强烈……尝试建立动态模型……推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