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阵前破境（1/2）

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在并州城南的旷野上，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凛冽杀机。两支骑兵大军，如同对峙的钢铁洪流，在相距约三里的地方列阵完毕。

唐军一方，三千玄甲铁骑肃立无声，人马皆覆重甲，长槊如林，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李无垢一身玄黑明光铠，手持马槊，立于阵前，面甲下的目光平静如深潭，唯有《龙象般若功》运转时奔腾的气血，在体内发出低沉的轰鸣。他身后，是三千双饱经战火、充满信任与狂热的目光。

突厥一方，则是一万精骑，阵型略显松散，却带着草原民族特有的彪悍与野性。他们身着皮袄，挥舞着弯刀，发出狼嚎般的怪叫，试图用声势压倒对手。领军大将阿史那社尔，是颉利可汗麾下有名的猛将，身材魁梧，满脸虬髯，手持一柄巨大的狼牙棒，眼神凶戾地盯着唐军阵前的李无垢。

“唐将！可敢出来与我一战！”阿史那社尔策马出阵，用生硬的汉语高声挑战，声若洪钟。这是草原上的规矩，阵前斗将，胜者士气大振。

李无垢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单挑？正合他意！他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来冲破那层困扰他许久的瓶颈！也需要用一场干脆利落的胜利，来彻底提振军心，打击突厥的气焰！

“有何不敢！”李无垢清喝一声，一夹马腹，战马如同离弦之箭，冲出本阵！

“大将军威武！”身后三千玄甲铁骑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阿史那社尔见对方应战，狞笑一声，挥舞着狼牙棒，催动战马，如同蛮荒巨兽般冲来！马蹄践踏大地，发出沉闷的巨响！

两马对驰，速度快如闪电！转眼间，两人已进入攻击范围！

“死！”阿史那社尔咆哮着，狼牙棒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李无垢当头砸下！力量之大，足以将铁甲连人带马砸成肉泥！

李无垢瞳孔微缩，却不闪不避！体内《龙象般若功》催动到极致，22点的恐怖力量（实际因功法加成更高）灌注双臂，手中马槊如同毒龙出洞，不偏不倚，直刺狼牙棒力道最盛之处！他要用最纯粹的力量，硬碰硬！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爆开！仿佛平地惊雷！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卷起漫天尘土！

阿史那社尔只觉得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从狼牙棒上传来，虎口崩裂，双臂剧痛，那粗壮的狼牙棒竟被硬生生荡开，险些脱手！他座下战马更是悲嘶一声，连连后退数步！

“什么？！”阿史那社尔眼中露出骇然之色，他自负勇力，在突厥军中罕逢敌手，没想到这看似并不魁梧的唐将，力量竟如此恐怖！

李无垢也是气血翻腾，但眼神却更加明亮！就是这种感觉！在生死一线的压力下，体内那层坚固的壁垒剧烈震动，仿佛随时都会破碎！他长啸一声，不给对方喘息之机，马槊化作漫天寒星，将《破锋刀诀》的狠辣迅疾融入槊法之中，疾风骤雨般攻向阿史那社尔！

“破风！”

“断流！”

“斩岳！”

槊影翻飞，每一击都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力量和刁钻的角度！阿史那社尔又惊又怒，舞动狼牙棒拼命格挡，却被完全压制在下风，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每一次兵刃碰撞，都震得他气血浮动，手臂酸麻！

“怎么可能！这唐将是什么怪物！”阿史那社尔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和武技，在对方面前竟如同孩童般可笑！

战场上，双方士兵都看得目瞪口呆。突厥骑兵的嚎叫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惊疑不定。而玄甲铁骑的欢呼声则一浪高过一浪！

“大将军无敌！”

李无垢越战越勇，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气血在高压下疯狂奔腾，如同江河决堤，冲击着最后的关隘！《龙象般若功》的运转速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脑海中，《战神图录》那幅残篇的图案也仿佛活了过来，与他的战斗节奏隐隐契合，让他对力量的掌控、时机的把握，提升到了一个玄妙的境界！

“就是现在！”

在李无垢一槊刺出，阿史那社尔奋力格挡，空门大露的瞬间，李无垢福至心灵，将全身气血、精神、意志凝聚于一点，马槊仿佛化作了一道撕裂天地的光芒！

“龙象般若！破！”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