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流与日常（2/2）

李无垢心中微涩，但只能谢恩：“臣替舍妹谢陛下关怀。”

离开皇宫，李无垢心情有些复杂。帝王的恩宠与掌控，如同一体两面。他必须更加小心地行走在这权力的钢丝上。

回到霍国公府，已是午后。丫丫正在后园练习他教的剑法，一招一式，有模有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少女日渐窈窕的身姿。看到哥哥回来，她立刻收了剑势，欢快地跑过来。

“哥，你回来啦！今天朝中有什么事吗？”丫丫仰着脸问，眼睛亮晶晶的。

看着妹妹纯净无邪的笑容，李无垢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了不少。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没什么大事。倒是你，剑法有长进，看来没偷懒。”

“那当然！”丫丫得意地扬起下巴，“哥，你说我以后能像你一样厉害吗？”

李无垢看着她充满憧憬的眼神，心中柔软，却也有几分无奈。他希望丫丫强大，足以保护自己，但又不愿她沾染这世间的血腥与权谋。他岔开话题：“练功要循序渐进，不可急躁。走，陪哥哥去看看你种的那些花。”

兄妹二人在花园里边走边聊，丫叽叽喳喳地说着府里的趣事，哪株牡丹开得最好，哪个婢女绣的花样最巧。李无垢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几句，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这深宅大院中的片刻安宁，是他在这纷扰世事中最重要的慰藉。

傍晚，房玄龄派人送来几卷兵书和北疆的地图册，说是供他“参详”。李无垢明白，这是房玄龄在提醒他，不可放松对北方局势的关注。他屏退左右，在书房中摊开地图，结合系统提供的情报和自身对军事的理解，仔细推演着未来可能的战事。烛光下，他的面容沉静而专注。

夜深人静时，他照例来到后园僻静处修炼。《龙象般若功》运转之下，气血奔腾如江河，周身隐隐有淡金色的毫光流转。他尝试着引导那丝龙象之力，去冲击那层坚固的瓶颈，一次，两次……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能感觉到，那层壁垒，正在一点点松动。

同时，他也开始尝试观想《战神图录》的第一幅图。那图上并无具体招式，只有一些玄奥的线条和符号，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和战斗的本源意志。初看时毫无头绪，但当他将心神沉入其中，结合自身无数次生死搏杀的经验，渐渐有了一丝模糊的感悟，那是一种对“势”的把握，对力量更精妙运用的雏形。

修炼完毕，他吐出一口浊气，只觉神清气爽，虽然境界尚未突破，但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又精进了一分。他抬头望向北方星空，目光坚定。无论前路有多少暗流汹涌，他都有信心，凭手中之刀，护住所珍视的一切。

平静的日子，或许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但他已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