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定襄风云（2/2）

“丫丫，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李无垢收剑回鞘，走到妹妹身边。

“哥，你明天就要走了，这个给你。”丫丫将包袱递过来，里面是一件她亲手缝制的厚棉背心，针脚细密，还絮着新棉花，“北边天冷，你穿着这个，暖和点。”

李无垢接过背心，触手柔软温暖，心中感动，轻轻摸了摸丫丫的头：“傻丫头，哥有内力护体，不怕冷。不过，丫丫做的，哥一定穿。”

丫丫仰起头，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眼泪，只有坚定：“哥，我知道这次是去打大仗，很重要。我不拦你，也不哭。我会在灵州好好的，跟李夫人学管家，等你回来。你……你一定要打赢，平平安安地回来！”

看着妹妹一夜之间似乎成熟了许多的模样，李无垢心中百感交集。他重重点头：“嗯！哥答应你！等打完了仗，天下太平了，哥就接你回家！”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灵州北门外，一万五千名精锐骑兵（含玄甲铁骑及灵州抽调的边军精锐）已列队完毕。人马皆覆白袍，与雪地融为一体，肃杀无声。寒风卷起雪沫，拍打在将士们坚毅的脸上。

李无垢一身银甲，外罩丫丫送的棉背心，披着白色斗篷，立于阵前。李正宝率灵州文武官员，在道旁相送。

“出发！”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李无垢只是简单地一挥手。

大军开拔，铁骑踏碎冰雪，向着北方，向着那片即将决定帝国命运的战场，义无反顾地挺进！队伍如同一条白色的巨龙，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

李无垢回头，望了一眼逐渐远去的灵州城郭，心中默念：“丫丫，保重。”

随后，他催动战马，追上队伍。系统地图上，代表他自己和这支大军的绿色光点，正坚定不移地朝着阴山方向移动。而地图的北方，那片广袤的区域，代表着突厥颉利可汗主力的深红色光团，依旧庞大而醒目，但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些代表混乱的灰色斑点——那是内乱留下的创伤。

“颉利，你的末日，到了！”李无垢眼中寒光凛冽，一夹马腹，加速前行。

贞观三年的这个冬天，大唐帝国的复仇之剑，终于全面出鞘！六路大军，如同六支利箭，射向突厥的心脏！而李无垢，便是这其中最锋锐的一支箭簇！定襄风云，由此而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