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龙吟初试（1/2）

有利。”李无垢点点头。百骑司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他们介入，事情就闹大了。无论最后查出什么，都魏王李泰的弹劾，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看似波澜不兴的朝堂下，激起了层层涟漪。于志宁被弹劾“结党营私、诽谤朝政、交通罪臣”，罪名不可谓不重，尤其“交通罪臣”一条，直指已致仕的韦挺，其意不言自明。这不仅是打向于志宁的一记重拳，更是对东宫，乃至对整个关陇世家的一次试探性进攻。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虽然皇帝尚未下旨，但“勃然大怒，摔了茶盏”的传闻，已足以让无数人心惊肉跳。一时间，东宫一系官员人人自危，闭门谢客者有之，上表自辩者有之，暗中串联、寻求对策者亦有之。而魏王党羽则弹冠相庆，摩拳擦掌，准备扩大战果。朝中那些原本观望的中间派，也开始重新权衡站队。长安城上空，无形的阴云愈发浓厚。

然而，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之一，代王李无垢，却仿佛置身事外，依旧“卧病”在府，深居简出。朝堂上的喧嚣，似乎与他毫无关系。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那看似平静的代王府，内里却是暗流涌动，戒备森严。

静室之中，李无垢缓缓收功，周身蒸腾的淡淡白气渐渐敛入体内。他睁开双眼，精光内蕴，神完气足。突破至《龙象般若功》第四重“龙象交泰”已三日，他不仅稳固了境界，更将新获得的力量逐步掌握纯熟。此刻，他只觉体内气血奔腾如龙象嘶鸣，罡气运转圆融如意，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沛然莫御的力量。左肩旧伤处，不仅痊愈，经脉更是坚韧宽阔了几分，再无丝毫滞碍。

“系统，调出当前完整属性面板。”

【指令收到。】

【宿主：李无垢】

【等级：30级（炼体境巅峰）】

【状态：健康】

【属性：力量 48（+5），敏捷 38（+3），体质 45（+5），精神 40（+2）】

【功法：】

【1. 《龙象般若功》第四重“龙象交泰”（1\/）】

【特效：龙吟（罡气外放可发出震慑心魄的龙吟之音，对精神力低于自身者产生短暂威慑\/混乱效果），象踏（下盘稳固，力量爆发时势大力沉，不易被击退\/击倒）。罡气恢复速度+50%，气血恢复速度+30%。寿命小幅增加。】

【2. 《战神图录》残篇（领悟度37%）】

【特效：战意凝神（小幅提升精神抗性及意志力），势之雏形（可初步引动、模仿战场杀伐气势，对敌产生精神压迫），破军（技能雏形，完成度20%）。】

【装备：秋水刀（蓝色），百炼精金甲（破损-修复中），清心玉佩（蓝色），萨满祭刀“星陨”（史诗-净化中13.8%）。】

【物品：天命点x1，属性点x0，百炼精金膏（剩余一成），无名药草x若干，灵犀符（剩余1次），诅咒抵抗药剂（小）x1，暗月教令牌（已封印）x1。】

【当前任务：】

【1. 主线（阶段）：北定薛延陀（暂停）。】

【2. 支线：破解宫廷暗算（进度2.5\/3）。】

【3. 隐藏：小公主的善意（进行中）。】

【4. 日常\/修炼：提升实力（长期）。】

力量逼近五十大关，体质更是达到了四十五点，远超常人。精神属性也在“清心玉佩”和《战神图录》的加持下，达到了四十点，感知、思维速度、精神抗性都有了显着提升。更可喜的是《龙象般若功》第四重带来的两个特效——“龙吟”与“象踏”，一为精神威慑，一为力量稳固，实战价值极高。

“是时候试试这‘龙吟’的威力了。”李无垢心念微动，走到静室中央。他并未拔刀，只是缓缓提气，运转《龙象般若功》，一股雄浑厚重的罡气自丹田升起，流经四肢百骸。他目光一凝，锁定前方丈许外一个用来测试力道的包铁木人桩，猛然吐气开声！

“吼——！”

一声低沉、威严、仿佛来自远古蛮荒的龙吟之声，自他喉间迸发而出！声音并不如何高亢，却带着一种直透灵魂的震撼力，凝而不散，如同实质的音波，瞬间撞在木人桩上！

“嗡——！”

包铁的木人桩剧烈震颤，表面包裹的铁皮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木桩内部更是传来“咔嚓”一声细微的裂响！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精神威压弥漫开来，仿佛一头洪荒巨兽苏醒，带着睥睨众生的霸道气息。静室角落里的烛火猛地一暗，几乎熄灭，又挣扎着重新燃起。

李无垢自己也是心头一震，耳膜嗡嗡作响。这“龙吟”之威，竟比预想的还要强上几分！不仅具有音波攻击的效果，更附带着强烈的精神震慑！若非他精神属性已达40点，又有“清心玉佩”守护，恐怕自己都要受到些许影响。若是猝不及防之下，寻常武者乃至意志不坚的修士，被这龙吟正面冲击，只怕瞬间就会心神失守，战力大减。

“好一个‘龙吟’！不愧是《龙象般若功》第四重的神通！”李无垢眼中露出喜色。这招用来清场、破阵、或者对付那些擅长精神攻击的对手，简直是神技。配合“象踏”的稳固下盘和爆发力，他的近战能力将再上一个台阶。

“只是，消耗也不小。”李无垢感应了一下，刚才那一声龙吟，消耗了他近一成的罡气。看来不能轻易动用，需作为关键时刻的杀手锏。

他又试了试“象踏”，只是微微沉腰坐马，右脚向地面一踏。并未用多大力气，但静室坚硬的花岗岩地面，竟以他脚心为中心，蔓延开数道细微的裂纹！一股沉稳如山、不动如岳的意境自然散发，仿佛脚下生根，与大地连为一体。可以想象，在实战中，以此招发力，配合“龙象之力”，其威力将何等惊人。

“力量暴涨，还需更精细的掌控。”李无垢收功，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他走到兵器架前，取下“秋水”长刀。刀身清亮如秋水，寒意逼人。以往挥舞此刀，虽也顺畅，但总觉有些“轻”，难以将全身力量完全发挥。如今突破后，再握此刀，却觉轻重得宜，如臂使指。他手腕一翻，刀光如练，在静室中划出道道寒芒，破空声尖锐却不刺耳，显示出对力量精准的控制。

“刀法也需要重新磨砺，以适应新的力量层次。”李无垢收刀归鞘，心中盘算。单纯的劈砍刺削，已难以完全发挥他如今的力量与速度优势，需要更精妙的运劲法门，乃至更高深的刀法意境。或许，可以从《战神图录》的“势”与“破军”雏形中寻找灵感。

“王爷。”门外传来王方翼恭敬的声音。

“进来。”李无垢收起思绪。

王方翼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低声道：“王爷，刚得到消息，陛下下旨，将于志宁停职，交由大理寺看管讯问。弹劾于志宁的几位御史，也同时被训斥，罚俸半年。”

李无垢眼中精光一闪。停了于志宁的职，交大理寺，这是要彻查？罚俸弹劾的御史，则是各打五十大板，以示平衡？李世民的处置，依旧是不偏不倚，既敲打了东宫，也警告了魏王，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但“交由大理寺讯问”这个信号，却耐人寻味。大理寺是司法衙门，一旦启动程序，很多事情，就可能不受控制地被挖出来。

“大理寺那边，谁主审？”李无垢问。

“是大理寺少卿，戴胄。”王方翼答道。

戴胄？李无垢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此人的资料。戴胄，字玄胤，以刚正不阿、执法严明着称，是朝中有名的“铁面判官”，素来不阿附任何派系，只认律法。李世民让他主审此案，看来是真的要查，而且是要一查到底，不给任何人徇私的机会。这既是彰显公正，恐怕也是想借机看看，这潭水下面，到底藏着多少鱼虾。

“戴胄……此人倒是合适。”李无垢点点头，“东宫和魏王那边，有何反应？”

“东宫紧闭宫门，太子称病不出。但东宫属官私下活动频繁，似乎在串联营救于志宁，或寻找替罪羊。魏王那边，则是大宴宾客，弹劾的几位御史虽被罚俸，但据说私下得了厚赏。另外……”王方翼顿了顿，压低声音，“我们的人发现，于志宁被停职的当天夜里，韦挺在长安的别院后门，有一辆马车悄悄驶出，去了……平康坊，胡玉楼。”

“胡玉楼？”李无垢眼神一凝。又是那里！摩罗曾经藏身之地，韦挺的人又去了那里。是巧合，还是……

“盯紧那辆马车，查清里面是谁，去胡玉楼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李无垢沉声道。韦挺虽然倒台，但其门生故吏、关系网络仍在，尤其是与关陇世家的联系，盘根错节。他派人去胡玉楼，绝不会是无的放矢。

“是。还有一事，”王方翼继续禀报，“关于那枚令牌的来历，有眉目了。我们的人查遍长安及周边寺庙、道观、乃至西域胡商聚集地，终于在一个来自波斯的祆教（拜火教）老祭司那里，问出点东西。他说，那令牌上的符号，很像古波斯一个早已消亡的邪教‘暗月教’的圣徽。此教崇拜黑暗与死亡，精通各种邪恶咒术和炼金术，在中原极少见，但在西域、漠北一带，偶有踪迹。据说，此教与草原上的萨满教，有些渊源，但互相敌视。”

暗月教！萨满教！李无垢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摩罗是暗月教的人，而“星陨”祭刀是薛延陀萨满圣物。两者同源（可能都源于古老的草原信仰）却又敌对。夷男丢失圣刀，暗月教或许知情，甚至可能参与其中？而韦挺、东宫，与暗月教勾结，利用其邪术对付自己……这背后的阴谋，似乎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骇人。

“暗月教……萨满教……夷男……韦挺……东宫……”李无垢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浮现：夷男或许与暗月教有某种联系（或是利用，或是被利用），丢失“星陨”后，暗月教可能趁机介入，通过韦挺或东宫，在长安布局，一方面报复自己这个夺刀者，另一方面，或许也有更深层的目的，比如……扰乱大唐？

“继续查，重点查韦挺、东宫与西域、草原的隐秘往来，尤其是通过胡商、僧侣等渠道。还有，暗月教在中原，可能的据点、联系人。”李无垢吩咐。这条线，或许能挖出意想不到的大鱼。

“是！”王方翼领命，又道，“王爷，还有一事。百骑司那边，似乎对城南枯井和摩罗的线索很感兴趣，正在暗中排查。我们散出去的消息，起作用了。”

“嗯，让他们查去。水越浑，对我们越能分担自己的压力，甚至可能引出更大的鱼。

王方翼退下后，李无垢独自沉思。朝堂上的斗争，因于志宁一案，暂时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这给了他喘息和布局的时间。但暗处的敌人并未罢手，反而可能因为计划的接连受挫而变本加厉。他必须加快步伐。

“修复铠甲的材料已齐，是时候开始了。”李无垢走到内室，打开一个上了锁的铁箱。里面，正是那件在蔚州血战中破损严重的“百炼精金甲”，以及从“金铁阁”换来的那块“金精”。

铠甲胸口处被夷男狼牙棒砸出的凹陷依旧触目惊心，左肩、肋下也有多处刀剑裂痕。但材质本身依旧坚固，只是结构受损，灵性大失。金精则散发着淡淡的暗金色光泽，入手沉重，质地均匀，隐隐有能量流动。

“系统，扫描铠甲破损程度，推演以金精为主材进行修复的最佳方案及预期效果。”

【扫描中……】

【百炼精金甲（蓝色品质）破损度：42%。主要损伤：胸甲结构性变形（防御力下降60%），左肩、肋下甲片断裂（防御力下降30%），阵纹局部损毁（灵气传导效率下降50%）。】

【修复方案：以金精重铸受损甲片，修补阵纹，需高级工匠配合宿主自身罡气温养。预计修复后防御力恢复至100%，并有10%概率提升品质（蓝色→淡紫），附加特效“锐金之气”（小幅提升对劈砍、刺击类物理攻击抗性）。】

【修复成功率：85%（需宿主全程以罡气辅助，稳定金精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