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破局（2/2）

李钧根本不信凌阳敢动手，或者能成功，纯粹是想看他出丑，或者被这凶鼠咬伤。

“怎么？不敢？”李钧讥讽道，“连这种没入流的小东西都怕？那就承认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自己滚出镇妖司！”

凌阳没有回答。他默默地放下手中清洗的兵器，走到墙边，拿起了一把杂役用来劈柴的、有些锈迹和缺口的短刀。

他走到铁笼前。笼子里的窃影鼠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变得更加狂躁，撞击着笼子。

李钧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准备看笑话。

凌阳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斩妖三式》中最简单的劈砍动作，双手握紧短刀刀柄。他没有元气，技巧生疏，但他有一颗必须变强的、无比坚定的心！

他猛地打开笼子插销，几乎在同时，那只窃影鼠“吱”的一声厉叫，化作一道灰影扑向他的面门！

凌阳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地侧身躲避，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短刀狠狠向前劈去！

噗嗤！

手感反馈而来，并不顺畅，刀锋卡进了什么东西里。温热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

“吱——！”窃影鼠发出凄厉的惨叫，摔在地上，抽搐着，它的前腿几乎被凌阳这毫无章法却足够狠戾的一刀砍断！

凌阳没有任何犹豫，扑上去，再次举起短刀，对着不断挣扎惨叫的窃影鼠，疯狂地、一次又一次地刺下、砍下！

没有技巧，只有最原始的杀戮本能！

鲜血飞溅，弄得他满身都是。旁边的李钧 开始还带着讥笑，但看着凌阳那近乎狰狞、眼神冰冷专注的表情，以及那毫不留手的狠劲，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转而露出一丝惊讶和凝重。

直到那窃影鼠彻底不再动弹，凌阳才喘着粗气停下来，握着滴血的短刀，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终于再次响起：

【斩杀‘窃影鼠’（未入流，沾染妖气），获得杀戮值：0.1点。】

【当前杀戮值：0.1】

成了！

凌阳低下头，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鼠尸，又抬起沾满血污的脸，看向李钧。他的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让李钧莫名感到一丝寒意的东西。

“李大人，”凌阳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稳定，“任务完成了。”

李钧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才冷哼一声，语气复杂：“……算你还有点胆量。把这里收拾干净，尸体处理掉！”

说完，他转身走了，脚步似乎比来时快了一些。

凌阳站在原地，感受着脑海中那一点杀戮值带来的微妙变化，虽然身体依旧疲惫，但内心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希望。

他终于，踏出了第一步。

杀伐之道，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