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河设伏挫骑兵，密道藏兵遇疑云（1/2）

暗河的水流在乱石间冲撞，溅起的水花带着刺骨的凉意，打在战士们的裤腿上，瞬间结成了细小的冰碴。林风扶着一个腿受了伤的小战士，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湿滑的河岸石头上，每走一步都要先试探着稳住重心——刚才为了躲避鬼子骑兵的追击，他们慌不择路地冲进了这片乱石滩，此刻脚下的石头上不仅覆着青苔，还沾着一层薄冰，稍不留意就会摔进湍急的暗河里。

“副营长，你看后面！鬼子骑兵跟上来了！”陈虎从队伍后面跑过来，脸上沾着泥土和汗水，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身后的方向，只见尘土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扬起一道黄线，马蹄声“哒哒”地朝着这边逼近，隐约能看到鬼子骑兵头盔上的反光。

林风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眉头紧紧皱起。鬼子骑兵的速度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快，而且这片乱石滩虽然地形复杂，但开阔度足够，骑兵的冲击力依旧能发挥出来。如果再往前跑，前面就是一片平坦的草地，到时候他们只会成为鬼子骑兵的活靶子。

“不能再往前跑了！”林风一把拉住李团长的胳膊，声音坚定，“团长，咱们得在这里设伏！暗河岸边的石头堆正好能当掩体，而且这里的路滑，鬼子骑兵冲过来的时候肯定会减速，咱们正好能趁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李团长也停下脚步，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暗河岸边的石头堆高低错落，最大的石头有半人高，确实能当掩体；而且暗河的水流湍急，鬼子骑兵一旦掉进去，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他点了点头，立刻对战士们喊道：“所有人听令！立刻寻找掩体隐蔽！伤员躲在最里面的石头堆后面，负责装弹和传递弹药！能战斗的同志，分成三组，一组负责打马，二组负责打骑兵，三组负责掩护！动作快！”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搀扶着伤员躲到最里面的石头堆后面，能战斗的同志则快速分成三组，分别躲在不同的石头堆后面。林风拿着那挺缴获的重机枪，找了一个地势较高的石头堆，将重机枪架在上面，仔细调整着角度——这个位置正好能覆盖整个乱石滩的入口，鬼子骑兵只要冲进来，就会暴露在他的火力范围内。

陈虎则带着一组战士，躲在靠近入口的石头堆后面，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步枪，枪口对准了远处的地平线。他低头检查了一下枪里的子弹，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发用油纸包着的子弹，递给身边的战士：“一会儿鬼子骑兵冲过来的时候，先打马腿！马一倒，骑兵就没辙了！记住，一定要瞄准了再打，别浪费子弹！”

身边的战士们纷纷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步枪，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尘土。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只有暗河的水流声和远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在寂静的乱石滩上格外清晰。

很快，鬼子骑兵的身影出现在了乱石滩的入口处。为首的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鬼子军官，手里举着一把军刀，嘴里“嗷嗷”地喊着，身后的鬼子骑兵则排成一列纵队，朝着乱石滩冲过来。他们显然没把八路军放在眼里，以为凭借骑兵的冲击力，就能轻松消灭这支残部。

“准备！”林风压低声音，手指放在重机枪的扳机上，眼睛紧紧盯着冲在最前面的鬼子骑兵。

鬼子骑兵越来越近，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冲在最前面的鬼子骑兵已经进入了射程，他手里举着马刀，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眼看就要冲进乱石滩。

“打！”林风大喊一声，扣动了重机枪的扳机。“哒哒哒”的枪声在乱石滩上响起，子弹像雨点一样朝着鬼子骑兵飞去。冲在最前面的鬼子骑兵应声倒地，连人带马摔在地上，后面的鬼子骑兵来不及刹车，纷纷撞了上去，顿时乱作一团。

陈虎和一组战士也立刻开枪，子弹朝着鬼子骑兵的马腿飞去。“噗噗”几声，几匹战马倒在地上，背上的鬼子骑兵被甩了出去，有的摔在石头上，当场昏了过去；有的则掉进了暗河里，很快就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了。

鬼子军官见状，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军刀，指挥着剩下的鬼子骑兵朝着乱石滩冲过来。可乱石滩的路实在太滑，战马根本无法保持平衡，只能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往前挪。这样一来，它们就成了八路军的活靶子，战士们的子弹不断命中鬼子骑兵和战马，乱石滩上很快就躺满了尸体和马尸，鲜血染红了岸边的石头和暗河的水流。

“好样的！继续打！别让鬼子冲过来！”李团长躲在石头堆后面，手里拿着手枪，时不时朝着鬼子骑兵开枪，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他没想到，这支残部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而且还能压制住鬼子骑兵的进攻。

就在这时，林风突然发现，鬼子军官竟然骑着马，绕到了乱石滩的侧面——那里有一片相对平坦的草地，虽然狭窄，但足够战马通过。如果让他绕到侧面，战士们就会腹背受敌，之前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陈虎！快！带几个人去侧面挡住那个鬼子军官！别让他绕过来！”林风朝着陈虎大喊，同时调整着重机枪的角度，朝着鬼子军官的方向射击。

陈虎立刻答应一声，带着三个战士，从石头堆后面冲出来，朝着侧面的草地跑去。他们刚跑到草地边缘，鬼子军官就骑着马冲了过来，手里的马刀朝着陈虎劈去。陈虎反应极快，赶紧趴在地上，马刀擦着他的头皮砍了过去，砍在旁边的石头上，溅起一串火花。

陈虎趁机站起身，手里的砍刀朝着战马的马腿砍去。“噗”的一声，马腿被砍中，战马疼得嘶鸣一声，倒在地上，鬼子军官被甩了出去，摔在草地上。陈虎立刻冲上去，一把按住鬼子军官，手里的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别动！再动我就砍死你！”

鬼子军官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只能恶狠狠地盯着陈虎，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陈虎听不懂日语，也懒得跟他废话，一把将他拽起来，押着他回到了石头堆后面。

剩下的鬼子骑兵见军官被俘虏，顿时没了斗志，纷纷掉转马头，朝着远处逃跑。林风见状，并没有下令追击——他们的弹药已经不多了，而且战士们都很疲惫，追击只会徒增伤亡。他关掉重机枪的保险，从石头堆上跳下来，走到李团长身边：“团长，鬼子跑了，咱们要不要趁机转移？”

李团长点了点头，看着地上的鬼子尸体和马尸，脸上露出了沉重的表情：“嗯，赶紧转移。这里血腥味太重，很快就会引来其他鬼子。先把伤员安顿好，咱们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整一下，再想下一步的计划。”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掩埋了牺牲战友的尸体，然后搀扶着伤员，继续沿着暗河往前走。陈虎押着那个鬼子军官，跟在队伍后面。鬼子军官一路上都在挣扎，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陈虎不耐烦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鬼子军官顿时没了声音，只能乖乖地跟着走。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前面的暗河突然拐进了一个山洞里。林风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那个山洞——洞口被藤蔓和杂草掩盖着，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走上前，拨开藤蔓和杂草，朝着山洞里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团长，这里有个山洞。”林风回头对李团长说，“洞口很隐蔽，说不定里面能住人。咱们可以进去看看，如果安全的话，就在这里休整一下。”

李团长走过来，看了看山洞的洞口，点了点头：“好，你带两个人进去探探路。注意安全，如果有危险，立刻出来。”

林风答应一声，带着陈虎和一个叫王小二的年轻战士，拿着火把，走进了山洞。山洞里很潮湿，地面上积着一层薄薄的水，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环境——山洞很大，而且很宽敞，足够容纳他们所有人。更重要的是，山洞的尽头还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这里很安全，没有发现危险。”林风朝着洞外喊了一声，然后继续朝着山洞的尽头走去。走到通道口，他举着火把，朝着通道里看了看，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而且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副营长，咱们还要进去吗？”王小二有些害怕，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他从小在平原长大，从来没进过这么黑的山洞，心里难免有些发怵。

林风犹豫了一下，他觉得这条通道很奇怪——这个山洞看起来像是天然形成的，但这条通道却很规整，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反而像是人为开凿的。他想了想，对陈虎和王小二说：“进去看看。这条通道很可能通向其他地方，如果能找到一条安全的退路，对咱们来说是件好事。”

三人拿着火把，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通道。通道里很干燥，地面上铺着一层碎石子，显然经常有人走动。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林风心里一喜，加快了脚步，朝着光亮的方向走去。

走到通道的尽头，他们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很大的石室。石室里摆放着几张石桌和石凳，墙上还挂着几张地图，看起来像是一个临时的指挥室。更让他们惊讶的是，石室的角落里竟然还藏着十几个人——他们穿着和八路军一样的粗布军装，手里拿着武器，正警惕地盯着他们。

“你们是谁？”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步枪，对准了林风他们，声音里带着几分警惕。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来很凶。

林风赶紧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同志，别误会！我们是八路军独立团的，因为被鬼子追击，才误打误撞来到这里。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整一下。”